该通知的人差不多都通知完了,梁正英告诉宁然,拜师宴他会全部准备好,让宁然专心学习,不用管那些,宁然就没再问。
但是宁然觉得有点奇怪。
看梁正英的那个样子,像是要准备办的很隆重,请很多人的样子,问题是……梁正英都邀请了谁?
在这县城,梁正英能认识多少人?
显然梁正英没有先告诉宁然的意思,宁然就没打算问。
后来宁然又去找了院长一趟,给顾季沉在部队的办公室打了次电话。
接电话去的人仍然是陆浩。
他告诉宁然,顾季沉还没有回去。
宁然忍不住猜,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才会让顾季沉花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顾季沉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
陆浩没有告诉宁然的是,其实顾季沉不适合去参加宁然的拜师宴。
那里人多,现在对他们来说是特殊时期,顾季沉不好于公众前露面。
可最终,陆浩也只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家团长能不能及时回来,都是个问题呢。
说不定等他家团长回来时,宁然的拜师宴早就完事儿了。
周六,早上。
宁然在家,慢腾腾的收拾处理药材。
宁成晖和许玉珠身为宁然的外公外婆,身份重要,至少要有一人同梁正英一起先去和平饭店迎客接待客人,宁成晖和许玉珠商量过后,由宁成晖先收拾好去找梁正英了。
这场拜师宴,许家人也会参加。
许保民一家倒是没有什么,但许老爷子的身体还没有好到能下地行动的程度,一家人劝许老爷子在医院休养,留一人照顾许老爷子。
老爷子却不乐意。
宁然还是他许家曾孙辈的独苗苗呢!
他曾孙女那么好,又是拜师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不管办的怎么样,他这辈分最大的长辈怎么能不在场?
许老爷子坚持要去,无奈之下,许保民一家只好跟医院借了个轮椅,推着许老爷子去。
许玉珠正是不放心许老爷子,想先去医院看看。
宁然见她要去,便将她前一天晚上提前调配好的药给许玉珠,让她带给许老爷子,出院前一定要让许老爷子喝下。
许玉珠对宁然深信不疑,叮嘱道:“然然,一会儿小罗就来了,她同你一起去,你可提前换好衣服准备一下呀。”
宁然一一应下。
她拿出收音机听播放的最新消息,一边听,一边坐着处理药材。
果然,没多久,罗禾就过来了。
罗禾还带来一件她亲手剪裁制做的衣服。
那是件蓝白相间的及膝的长裙。
罗禾激动的拉着宁然的手道:“然然,你身量好,出落的也好看,换上这件裙子,一定好看!”
宁然只瞧了那长裙一眼,便收回目光来,无奈道:“师母,您知道,我不爱穿裙子的。”
“可今天特殊呀。”罗禾笑眯眯道,“我家然然这么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今天这种场合,就听师母的,换上这件衣服吧。”
宁然很纳闷。
不就是一个拜师宴?
怎么梁正英与罗禾都这么重视,罗禾还特地给她做了衣服?
到时候会来什么身份不俗的人吗?
宁然还是不想换。
恰好这时候,温涵涵也来了。
她想通宁然一起过去,而温涵涵的父母知道和平饭店在哪儿,知道温涵涵同宁家姑娘关系好,就自己过去。
温涵涵看见罗禾手里那件衣裙,顿时就起了兴趣,与罗禾统一战线。
“然然,你就换上嘛,我从来没见过你穿裙子的!”
“拜师宴也不一定非要穿裙子啊……”
“可万一到时候来了些意想不到的人呢?然然,你就不想让你想见的人耳目一新嘛?”
这话令宁然神色微动。
她目光落在那件长裙上,沉默几秒。
温涵涵一见有戏,立即同罗禾再殷勤的劝了起来。
宁然迟疑了瞬,无奈答应,拿着衣服上了二楼换上。
温涵涵与罗禾就期待的在院子里等。
温涵涵笑嘻嘻道:“罗姨,然然穿上您做的裙子,一定好看!”
罗禾也期待的望着楼上房间,既紧张又忐忑。
这是她第一次给小辈做衣服。
做之前,罗禾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款式,该怎么才能做的好看。
在她心里,宁然就相当于她的孩子,这无疑是给自己孩子亲手做衣服的意义。
罗禾十分的重视。
她们二人等了没多久,便听到了宁然叫她们的声音。
“师母,涵涵。”
两人立即抬头看过去。
已经换好长裙的宁然就站在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的,垂眸静静瞧着她们二人。
栏杆外就是那株高大的,开势极盛的西府海棠叔,前几天已有颓废之态,落英缤纷,但在宁然以灵泉水温养的绝佳条件下,又是一番花团锦簇,开势撩人。
宁然离的那株西府海棠极近。
微风一吹,娇艳欲滴的花瓣就拂过宁然身前,衬的宁然越发惹眼,容色惊人。
看清楚的那刻,温涵涵与罗禾眼里只剩下浓烈而明晃晃的惊艳。
在衣服普遍种类单一,款式单调的年代,宁然穿的这件被罗禾亲手制作的长裙简直是剪裁完美,样式新颖,风格简单清冷,又落落大方。
而宁然长得又很好看,那双黑白纯粹分明的眼眸明亮灵动,云淡风轻,眼底光芒几乎波光潋滟。
她平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