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才是最爱皇上的,皇上,您不要中了这个坏女人的圈套啊......”
柳贵妃疯了!
眼泪肆意地流淌着,打湿她的脸颊。
柳丞相正和端王在殿内下棋,原本只差一颗白子,他就要赢了。
他胸有成竹地捏着那颗白子,正要落下。
但乍然间,听到这熟悉而又悲壮的女子声音,柳丞相当即弃了那颗白子,大步朝柳贵妃走了过去。
这时,两名侍卫涌了上来,要将疯癫的柳贵妃拖走。
柳贵妃狠狠打了侍卫一耳光,冷斥道,“拖本宫做什么,本宫没疯,本宫有腿,本宫自己会走......”
“千儿,你怎么了?告诉为父,是谁欺负你了?”
柳丞相上前,将爱女抱在怀里。
护女心切的他,一副要为柳贵妃出头的架势,抬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围观的妃子们。
妃子们正被柳贵妃疯疯癫癫的举动,给震惊得目瞪口呆之际,猛然撞见柳丞相那冰冷摄人的眸子,皆吓得打了个激灵!
“不是我们啊......”
妃子们纷纷瑟缩着,转眸,偷偷看向了坐在帝王腿上的云朵。
这个柳丞相在朝廷里颇有威望,丰功伟绩一箩筐。
当今圣上对他赞赏有加,很是看重他。
且柳贵妃的爷爷柳太傅,是三朝元老,又是开国重臣,前两任皇帝皆由他辅佐登基。
当今圣上虽然自幼久居普陀山,未经柳太傅辅佐,但也是对柳太傅敬重有加的。
柳贵妃有如此坚实有力的靠山,她们哪敢招惹她呢!
柳贵妃代皇后掌管着后宫,权利也是大得很。
平日里,她们讨好巴结她,都来不及呢!
云朵见柳贵妃口口声声说她冷血无情,是个谎话精,酷爱演戏,也是感觉莫名其妙的。
她是怎么知道......知道她的这些潜藏属性的?
又见大家都用毒辣的眼神偷瞄她,她当即低垂下脑袋,将脸埋进了帝凌渊怀里。
一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裳,小声地道,“皇上,臣妾好怕,他们好凶......”
帝凌渊垂眸,轻轻睨了眼埋在他胸前的小女人,扬眉低声道,“怕?”
她会知道怕吗?
知道怕,为何一再作死?
真以为,他不敢杀她,不会将她怎样吗?
还是觉得,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到了举足轻重、必不可少的地步?
哪来的自信?
那来的错觉?
心底冷哼一声,但面上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显山不露水。
大手还在她瘦弱的脊背上拍了又拍,安抚着她。
柳贵妃躺在柳丞相怀里,见着云朵这故作娇弱的模样,呕心得不行。
她用手指着云朵,吩咐侍卫们,“还不上前捉拿她,快,快揭开她的面具,撕下她的伪装......”
侍卫们哪敢去帝王怀里抢人。
谁是他们的主子,谁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谁掌管着他们的命脉,他们分得清楚。
柳贵妃不过是皇上身边的附属品罢了,在皇上面前,她哪有话语权。
且柳贵妃所指责的那些,又不是什么大罪。
呵,皇上都没说什么,皇上乐意。
侍卫们可没有醉,也没有疯,他们清醒得很,上前,就要将柳贵妃从柳丞相怀里拖走。
柳丞相死死护着爱女,不肯撒手,“千儿,你清醒一点。”
柳贵妃甩开柳丞相,悲痛欲绝地向前爬行几步,到了帝凌渊脚边。
她将帝王不许女子靠近的信息,抛之脑后。
不但靠近了他,还又哭又笑的,激动地去抱他的大长腿。
“皇上......”她嗓音颤抖,低声笑道,“臣妾总算是靠近您了......”
但她还没抱住帝王的大长腿腿,就被侍卫及时拖走了。
“贵妃,你醉了。”
帝凌渊漠然地俯视着~被侍卫架在半空的柳贵妃,挺拔倨傲的身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显得霸气侧漏,威严有加,冷酷非常。
柳贵妃看着这样的帝王,心底****。
她勾唇醉醺醺地笑道,“臣妾没醉,是皇上醉了,所以,才会被您怀里的这个女人,给迷惑了。”
“皇上,她都是骗您的,她没有感情......”
帝凌渊黑眸沉沉地注视着柳贵妃,不悦地蹙起了长眉。
挑着凉薄寡情的唇,冷漠地道,“朕知道她是骗朕的,那又如何?”
柳贵妃闻言,蓦然怔了怔。
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作答。
她心口一痛,撅着柳叶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上,您......您就那么宠爱她,纵容她吗?哪怕,明知她一再欺骗您,犯了欺君之大罪,您也无所谓吗?”
帝凌渊威严地坐在那,圈着怀里的小女人,微微颔首。
柳贵妃心痛得不行,眼泪如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她无话可说了。
这还不算,男人漠然地注视着哑口无言的她,又道,“贵妃,朕何时说过,朕需要感情?”
柳贵妃蓦地抬眸!
看着面前高冷无情的帝王,心里,陡然一凉。
帝凌渊沉冷无温的嗓音对她道,“朕不需要感情。”
帝王此话一出,一旁的妃子们,差点全体疯了!
这,这,这......不需要感情,不需要真心,又不让她们靠近......
远处有宾客点头感叹道,“后宫嫔妃,本来就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是政治工具,是给皇上排忧解难的呀......”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