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渊冷冷地俯视着她,也同样扬起了长眉,“朕如你所愿。”
一旁不知名的妃子冒了出来,用帕子抵住鼻端,低声说道,“璟贵妃,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想做人了,做人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你说你想死,不想活了,皇上这是好心成全你呢。”
云朵瞅了眼说这话的妃子。
只见那妃子身着粉色的宫装,大眼睛小嘴巴,梳着时下最受欢迎的发型,点缀着精致的首饰和发饰,打扮得别有一番风情。
那妃子虽然用帕子遮掩住了口鼻,但那张俏丽的脸上,难掩她对她的嫌恶嫉恨之色。
粉衣妃子不动声色的,一眼又一眼,偷瞄高大挺拔、俊美得令人屏息的帝王。
她之所以站出来指责云朵,便是企图引起帝王的注意。
而今这一目的,算是轻而易举就达到了,她很开心。
“喔?”云朵挑眉看着那妃子,面上一副疑惑的模样,心底却是冷笑连连,“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话落,她小手一挥,便将三尺白绫,套在了那粉衣妃子的脖颈上。
直将那多嘴的妃子,勒得白眼直翻,没一会便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璟贵妃也太放肆了,竟然就这么当着皇上的面,将皇上的妃子给勒死了?
“本宫和皇上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云朵淡淡地说着,这才松开了那妃子,收回了白绫。
好在那妃子并没有被她勒死,众人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贵妃饶命,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插嘴了,再也不敢为皇上说半个字的话了......”
妃子吓得跪地求饶,一副惊恐之相。
她状似向云朵求饶,一面可怜又委屈地望着面前高冷的帝王,希望他能为她做主,言语间也尽是对帝王的关怀之意。
可帝凌渊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帝凌渊淡漠深沉的眸光,只是将云朵勒人的一幕看了去,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上,额角青筋隐隐浮现。
即使此刻,他身着不然纤尘的白袍,都掩饰不住那份阴戾之色。
此刻的他,已不似往日那般清贵出尘,淡漠如仙。
云朵抬眸看着阴鸷冷漠的他,故作忧郁地叹了口气,朝他走近了两步。
见她朝他走来,他以为她又想和往常那般,不要脸地扑到他身上,于是冷漠将她推开了。
被他推开,她也不气馁,再次满脸愁容地朝他走近了。
却在距离他半步远时,停下了。
她愁眉紧锁,连连摇头,将手上的白绫挂在了他脖颈上。
清丽好听的嗓音,淡淡道,“臣妾才不想死呢,活着多好呀,这绫罗又白净又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来的,便留给皇上自己享用吧?”
她抬眸看他。
见他面色阴沉,心底莫名感到开心。
便又挑眉道,“哎,皇上,您还是这么自恋呢,方才,您以为臣妾要扑您身上吗?”
他幽深的眸子,漠然地俯视着她,没有回答她。
脑海里,还浮现出她用白绫勒人的蛮横嚣张一幕。
他以为她身娇体软,手无缚鸡之力。
以为她柔弱无骨,不堪一击,需要保护。
每每有血腥暴力的场面,他都会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吓坏她。
却不知......
终是他错看她了。
云朵望着面前恍神的男人,不知道他心底所想,她撅了撅粉嘟嘟的嘴,散漫地道,“放心,臣妾以后,都不会往您身上扑啦。”
说着,又在心底加了一句:哪怕是扑猫狗身上,都不会扑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身上了。
如此想着,便要转身走人。
却被男人拉住了胳膊。
帝凌渊攥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扯,将她带入他怀里。
“砰——”
她小脑袋撞在他精壮健硕的胸膛上,直撞得她脑壳嗡嗡作响,眼冒星星。
她伸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抬眸没好气地瞪他,“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哩?”
“方才,臣妾又不是往您身上扑,可您却将臣妾冷漠推开了。”
“现在,臣妾和您保持距离了,您又不顾臣妾意愿,将臣妾拉入您怀里,您这是所谓的犯贱,还是怎么滴?”
帝凌渊冷眸睨着她。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挑起了她精致的小下巴。
黑眸沉沉地望进她澄澈惑人的大眼睛里,低沉暗哑的性感嗓音道,“朕只是想告诉你,敢这么和朕说话的,你是第一人。”
她被他挑着下巴的,被迫对视着他那阴鸷冷漠的黑眸,她心底慌乱害怕得紧。
但她没有退缩,硬着头皮问他,“所以呢?”
他漠然扬起长眉,“朕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诡异嗜杀的眸子,头皮发麻地复述。
“嗯。”他低沉暗哑的性感嗓音,轻嗯了一声,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云朵听着他冷如冬水的声音,望着他俊美无俦的森冷面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只觉得浑身上下,连同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她吓得缩紧了身子,想要离他远远的。
但他一只大掌扣在了她腰间,将她压得紧紧的了。
无奈之下,她便和他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了一起。
尽管他身着锦袍,但她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他那不染纤尘的洁白衣袍下,隐藏着巨大的含蓄待发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