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暗自得意。
原本这一切,就不是她的错,错的是帝凌渊。
这个锅她不背!
为了能把战火从她身上引开,她再接再厉,给他转换注意力。
因此,更加卖力地游说起来。
她迅速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就红了。
无比伤感地对着面前的男人道,“当初,咱们才刚刚成婚,还没有洞房,就被帝凌渊截胡了,我心里有多害怕,有多委屈,有多苦,你知道吗?”
“你肯定不知道的,你若是知道,怎么没有护住我?”
“相信你也已经听说了,那日,我约你私会,通奸不成反被活捉,我心灰意冷之下,刺杀狗皇帝未遂,被他打入冷宫的事了吧?”
她说着说着,突然仰起了脖子。
黛眉微撅,用手指头,指着脖颈某处给他看。
“你看我脖子这里,还有个很浅很浅的印子,便是我用簪子刺破脖颈自杀时,造成的......”
“你仔细看啊,这里是不是有个印子?虽然太医医术高超,用秘药将疤痕去掉了,但时日不久,还是能看到的,这便是我不堪受辱的证明......”
男人懒散淡然的视线,随着她的话语,慢悠悠转到了她仰着的颈项上。
只见她那雪白细腻、如上等陶瓷般的颈项间,有个浅浅的伤痕。
听着她那温柔似水、如诉如泣的话语。
他妩媚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眸中有道潋滟的流光划过。
他曲起白皙修长的指节,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小东西,哥哥觉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见他似乎完全被她带偏了,她心下暗爽。
故作委屈地耸了耸鼻子,水汪汪的魅惑大眼睛眨巴了几下。
顿时,早已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像不要钱的珍珠似的涌了出来。
“哎,我也不想屈服在狗皇帝的淫威之下的,但弱小无助的我,又不得不屈服呀,呜呜呜呜......”
“顾北溟,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是个男人的话,怎么可以把气撒在我身上?你应该去找狗皇帝算账的。”
“毕竟,我也是被迫无奈的呀,呜呜呜呜......”
顾北溟见她伤心难过地哭了,不再像先前那样张牙舞爪了。
他心口隐隐地刺疼了一下,伸手将她拥在了怀里。
还懒洋洋地俯下了身子,用他那滚烫灼人的性感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处,轻轻缓缓地蹭着。
清湛的眸底,难得闪过了一丝丝的怜惜,一丝丝的爱意。
他漫不经心地启唇道,“小可爱,真真是委屈你了,哥哥糊涂了,哥哥犯浑了,是哥哥错怪你了。”
“不哭了,嗯?”
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个糖人。
他俯下身子,将糖人塞到她手里,抬手给她擦泪。
一边温柔地哄着,“乖,不哭了,哥哥买了糖人给你吃,小乖乖,别哭了好不好?哭得哥哥心里疼,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回皇宫,让你去帝凌渊身边,好不好?”
云朵手里攥着糖人,看着他那温柔似水的模样,很是无语。
暗道,这男人怎么都喜欢白莲花呢?
她一演戏,这不,就上当受骗了?
一见女人哭鼻子,就心疼难受,心底泛起怜惜之情了?
好在她别的没有,眼泪倒是多,而且说落就落。
她得意地想着,咬了一口糖人。
嗯,甜滋滋的,味道真好。
她又凑上去咬了一口。
这一口还没咬到,手里的糖人,便被身旁的男人夺走了。
她抬眸,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
他凑在她跟前,朝着她勾起了好看的唇,俊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来。
她看得呆了一下。
这一瞬间,她被他的俊脸给迷惑住了。
顾北溟挑了挑眉,低声笑道,“小可爱,你也知道的,帝凌渊他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天烬国都是他说了算,哥哥不过是他的臣子。”
“实话告诉你吧,哥哥打不过他,哥哥只打得过你......呵呵,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云朵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俏脸上表情随之冷凝了下来。
前一秒,还温柔地拿糖哄她。
后一秒,就翻脸无情。
论善变,还是他更胜一筹,刚刚她都被他给骗了呢。
她冷冷地笑了,“这天下,论谁最不要脸,没人能和你比。”
顾北溟懒散地睨着她,无言低笑,冷漠地将她推向了蛇堆里。
随即,他宽袖一扬,消失在了山洞里。
“嘶,嘶嘶......”
云朵脱离了顾北溟后,没有防御能力的她,便成了蛇群捕捉的对象。
无数长蛇朝她游了过来!
她拔腿就往洞外跑!
蓦地,一条水桶粗的大蟒蛇,迅速追上了她!
那蛇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猩红开叉的蛇信子,朝着她便凶狠地咬了过来。
“啊——”
她吓得满脸惨白,以手遮挡头面。
忽而,一阵耀眼夺目的白光,从他手腕处散发了出来!
那白光射到蟒蛇身上,蟒蛇便连连往后倒退。
紧接着,她看到那些朝她蜂拥而至的蛇类,也全都往洞口深处躲藏着了。
“咦,怎么回事?”
云朵看着手腕处戴着的浅紫色玉镯。
玉镯里点缀着一朵朵形状各异的小白花,很好看,古典婉约,雅致高洁。
这紫莹玉镯,是帝凌渊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