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德妃和华妃,在对面的凉亭下落了座。
华妃因为胸口疼痛得厉害,因而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她坐在那,都没有了往日的气势,时不时痛呼哀嚎一阵。
伤口在胸脯上,她都不能让太医给她医治。
如今,这伤是越发严重了,有发炎溃烂的趋势,痛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一想到这些天云朵失宠了,她就觉得解气,连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所以,才出来透透气,开心一下。
虽然皇后受宠了,不是她受宠。
但在她看来,不论谁受宠,都好过云朵那小贱人。
更何况,人家尊为天烬国的皇后,值得被皇上珍爱。
而皇后又是个不管事、不争宠的的病秧子。
云朵就不一样了,她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暗里争宠,明里还要逃跑闹自杀。
且她何德何能可以被皇上宠爱,还连连晋升呢?
好在皇后回来了,云朵那小贱人得意不起来了。
华妃痛呼一声,转头又嗤笑一声,“失宠了?活该呀!谁让某些人生性放荡呢,生辰那日,还和羽王跑去私会呢。”
一旁坐着喝茶的德妃,厉声谴责华妃,“华妃,你这张嘴,都没个把门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没数吗?”
“上次被柳贵妃罚抄宫规一事,以及欣妃被罚一事,还有生辰宴会上被皇上严惩一事,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是,德妃姐姐教训的是。”华妃轻轻点头,伤口阵痛令她蹙眉。
她怎会忘记呢?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生辰宴上,她不过看那小贱人快要失宠了,跳舞时跌在地上,便过去说了她几句。
却被小贱人用簪子刺穿了胸口,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不说,还让她被皇上罚!
那些耻辱和伤痛,都是云朵那小贱人带给她的。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德妃淡淡地瞥了眼脸色不佳的华妃,摇头道,“就算璟贵妃如今不受宠了,皇上不带看她一眼了,但人家终究是贵妃,身份比咱们都高贵,你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可是会掉脑袋的。”
被德妃一通训斥,华妃嫣嫣的闭上了嘴,惨白着脸又是咬唇痛呼起来。
德妃见她那样,关心地安慰她,“我和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对了,那女医还没进宫吗?”
华妃有气无力地说,“预计下午能入宫来,哎,再不来,我真是要痛死在这宫里了。”
德妃又说,“那就好,往后记得谨言慎行,行事别那么鲁莽。”
华妃感慨道,“入宫两年了,德妃姐姐,也就你一直这么关心我。”
华妃入宫后,自始至终没有受过丁点圣宠,心态已有些扭曲。
她嫉恨云朵受宠,因为她觉得,她不配!
而且,在云朵还没穿越之前,原主嚣张跋扈,总是作威作福,后宫众多妃子,皆受过原主的轻视、嘲讽、羞辱。
华妃便是其中一个。
所以,她们都见不得云朵得意好过。
德妃和华妃正叙着旧,就听对面不远的凉亭下,突然传出了一道惊呼声!
“你们看,那......那是不是皇上!?”
德妃和华妃闻言,连忙转头四顾!
就见一名身着华贵龙袍的挺拔男子,背上背着一名瘦弱娇小的女子,往御花园外走去。
德妃和华妃,只看得见那尊贵耀眼的明黄色背影,看不见男子的脸。
但她们可以确定,那就是她们仰慕着的皇帝陛下!
因为,放眼整个皇宫,能穿龙袍的只有一人!
德妃手里捏着的茶盏一晃,茶水不小心泼到了身上,烫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华妃感觉她疼痛难忍的心脏,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在胸里坠着,几乎要掉出来。
对面凉亭下,方才议论云朵失宠,说她不及皇后一根手指头的妃子们,也都集体噤声了......
什......什么情况?
难不成眼睛被屎糊住了,要洗洗了?
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吧......
这边。
雨停了,云朵喜滋滋地趴在帝凌渊后背上。
她小脑袋挨着他的脑袋,蹭了又蹭,小嘴巴贴着他颈项以及耳朵,亲了又亲。
“别动。”帝凌渊冷斥出声。
“怎么啦?”她在他身后明知故问。
帝凌渊没有回头,沉冷无温的嗓音道,“不能对着男人乱亲,乱蹭,可知?”
云朵一双小手圈住他性感的颈项,脑袋埋在他宽阔的肩膀处,温热的气息故意喷洒在他颈项还有耳朵附近,声音媚软地撒娇,“臣妾这不是乱亲乱蹭,您是臣妾的男人,臣妾喜欢您才会如此嘛。”
他听了她这故作亲昵的话语,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但她小嘴里热乎的气息不时呵在他颈项,脸上,耳侧,使他心底顿生烦躁之感。
他背着她,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龙吟宫方向走去。
云朵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很是满足地说,“皇上,您突然对臣妾这么好,屈尊降贵背着臣妾,臣妾觉得好幸福啊。”
他微微侧头,“现在才知道?”
她轻轻摇头,“您有时很好,有时不好,差别忒大,臣妾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您。”
“以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不要再提,朕说过,往后会对你好,会对你很好很好,便会做到。”
云朵想说,别说以前的事了,就是眼下,您也时不时发疯......
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