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在心内狂翻白眼:既然是跳下宫墙后摔的腿,又是怎么来到这御花园的?
哼,这个宸妃,向来不安分,脑子也不好使,一天到晚作妖。
每次侍寝前都要掀起惊涛骇浪,抵死不从。
侍寝后要死要活的,好像圣上是洪水猛兽。
换成别的女人,怕是做梦都会笑醒,那可是天大的荣宠哩。
若不是圣上患有厌女症,又只有她能接近、能孕育龙嗣,就凭她三番四次逃跑,忤逆圣上,还公然给帝王戴绿帽子,早被赐死几百遍了,哪还有她蹦哒的份?
当今圣上,可比她那羽王强一千倍、一万倍,好吗!
之前不是嚷嚷着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圣宠,只求住进冷宫吗?
现如今进了冷宫后,又不好好在冷宫里待着,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呀?
装失忆吗?
呵!这是又要搞幺蛾子前的节奏啊!
林公公颤抖着身子,偷瞄了一眼身侧着白袍、不染纤尘的高冷主子爷,当即板起脸来,用尖细的嗓音警告道,“宸妃娘娘,刚刚那位是宁亲王,可不是皇上,娘娘您可得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千万不要喊错了,否则,顺安侯府以及宁王府,都将人头不保呦。”
闻言,紫袍男子一惊,俯身就要朝高冷上仙行礼请罪。
白袍男子抬手,打断了他的动作,沉冷无温的低哑嗓音淡漠道,“无妨。”
由于隔得稍远,这一幕,云朵并没有发现。
她还处在认错人的尴尬中,一张病态的白皙小脸上布满了黑线。
“啊?”认错啦?
那真是出糗出大发了!
不过,好在出糗的对象只是宁亲王,并没有被皇帝看到,还算是有救的。
既然那紫袍男子不是皇上,她也就失望地起身了。
林公公:“......”
说好的腿摔断了呢!
果不其然,都是做戏啊!
“嘿。”
云朵尴尬地笑了笑,一拍脑门道,“不好意思,这躺了几天后,一醒来脑子也不太好使了,本宫失忆了,都不太记得在这之前发生的事了,本宫不是有意冒犯宁亲王的,嘿嘿,抱歉,失礼了,莫怪莫怪。”
礼貌地道完歉,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转动黑亮的眸子,打量对面的人。
只是轻轻一瞥,她便被那身着一袭白袍、高冷禁欲、修长挺拔好似谪仙般的男人,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也是到现在她才发现,紫袍男子也就是宁亲王,比起那高冷白衣上仙,竟是矮了一个头不止!
她正征愣之际,对面的宁亲王和林公公听了她的一番话,同样是一阵愕然!
还在装吗?
林公公掐着嗓子,试探道,“娘娘,您再仔细瞧瞧,小的旁边这位,是谁?”
他?
云朵早就发现那白袍男子气度不凡,正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呢。
此刻听林公公问起,她眼眸滴溜溜一转,想着难不成这位才是皇上?
可皇上,不是阴鸷狠戾的暴君吗?
眼前这位淡漠深沉,清贵高冷、临风飘举,恍若神仙中人。
那面容,那身材,那气度......怎么瞧,都不像是个暴君啊!
倒是站在旁边看戏的宁亲王,一身的杀伐果断之气,很像......当然,如果忽略掉他那矮了一个头的身高的话。
云朵远远看着,感觉白衣男子很不真实,不禁揉了揉眼,呢喃道,“这位是......”
蓦然间,白袍男子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
触及到男人那深邃眼瞳里的极致冰寒,云朵陡然一惊,立马回过神来!
刚刚已经错认了一回,这会她也不好胡乱开口了,只是礼貌地道,“这位爷高高在上,一看就是那九天下凡的谪仙,清贵天成,出类拔萃,能有如此气度的人,身份定然尊贵,不过小女子前不久失忆了,有眼也识不出泰山来,见谅。”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您乃天烬国的宝藏,只是被那猪油蒙了心,认不清自个的身份。”林公公敲打道。
“嗯,没错,公公说到我心坎里了。”云朵点头附和,“好在本宫终于认清了,从现在开始,皇上就是我男神。”
林公公笑了,“小的旁边这位,正是皇上啊。”
说罢,便好整以暇地看着云朵,等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皇......皇上!?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
云朵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高冷疏离的白衣上仙!
暴君?帝凌渊?
男人眼眸微抬,清冷的眸光远远落在她身上,令她心底一阵兵荒马乱。
连忙俯身请罪,“皇上恕罪,臣妾失忆了,没有认出皇上来。”
男人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却没有让她起身。
但这并不妨碍云朵继续演戏。
云朵抬起头来,满心满眼都是男人那高大挺拔的修长身影。
仿佛痴缠的怨女,终于见着了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夫君。
仿佛他是她的偶像,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光。
“皇上。”她仰视着他,激动地颤声说:“臣妾就说嘛,能出现在这御花园里,又如此尊贵耀眼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呢?”
“果不其然,臣妾只远远地轻轻一瞥,便被皇上的盛世美颜给深深吸引住了,皇上就如那天上的明月,臣妾是地上的尘埃,是灰尘蒙住了臣妾的双眼,臣妾之前是有眼无珠,才会总想着逃跑。”
“好在臣妾知错了,也幡然醒悟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