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他总是冷漠推开她,言语中伤她,羞辱她,欺压她,冷落她,凶她......
甚至扼住她脖子要掐死她。
与病弱的皇后一对比,她感觉他对她真是一点都不好。
他对她,哪有什么心疼和怜惜之情呢?
他的心疼和怜惜,都给了皇后吧?
顶多就是看在她为他孕育过龙嗣,还因他而小产了,而感到自责愧疚罢了。
且方才滚床单时,他很不正常,好似吃错了药一般。
时而待她温柔,时而待她凶狠,时而又好似她是他极其厌恶的人,时而逼迫她做些不情愿的事,时而吓得她差点没命。
甚至极尽所能地羞辱她,折磨她,凌虐她。
要她满足他的各种流氓要求。
她虽然喜欢他,但也是有自尊的啊。
她是人,不是只会给男人生崽的机器,不是只会取悦男人的娃娃。
还说她把他当工具人,用了就弃。
呵呵,她才是真正的工具人吧,是他眼里只能够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人吧?
还说她浪荡不知羞,满脑子污秽思想......她那是喜欢他,贪恋他的高颜值,被他性感完美的身体吸引了,才会一靠近他,就情不自禁想和他滚床单。
如今,她不想和他滚床单了,不喜欢他了!
哼。
狗皇帝,我喜欢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喜欢你时,你说话我就当放屁了!
云朵气恼地想着,看到桌上摆放着上好的酒菜,双眼放光地坐到了桌前。
“哇,好多美味佳肴呢,臣妾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她砸吧了一下小嘴,拿起筷子就要扒拉饭菜。
“慢着。”帝凌渊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
在她诧异的眸光下,他用银针测了饭菜,确定都是无毒的。
想到先前在马车上待久了,她都没怎么吃饭,光吃糖人点心和水果了,便陪着她落了座,一起用膳。
他夹起她爱吃的鸡腿,放入她碗里,“多吃点,一会才有力气干活。”
“一会要干什么活?”她咀嚼着食物,好奇地问他。
穿越到这古代,一直有宫人伺候她的,她都不用干什么活。
出宫后,身边没带宫人伺候了,还需要她亲自干活的吗?
难道她得充当丫鬟太监,伺候这男人吗?
“在朕面前,你觉得,你能干什么活?”他扬眉反问。
视线落在她咀嚼食物的小小檀口上。
“......”
云朵见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唇,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不要脸,您休想。”
她低头扒拉饭菜,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他了。
这男人表面高冷似仙,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
内里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狗皇帝坏起来不是人,恐怕整个天烬国都无人能及!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想到在此之前发生的事,她羞愤地咬着鸡腿,小脸红了个透。
心里一直暗骂狗皇帝,就知道欺负她......
又暗自庆幸,还好方才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被黑衣人给打断了,否则她接下来的两日,都别想有舒坦日子过。
这男人分明在生她气,但竟然还压抑着怒气,难得好耐心地又夹了一块鱼排,放进她碗里。
哇,又是鸡腿,又是鱼排,这是准备要干嘛?
男人还用他那无比幽深的眸光盯着她,提醒道,“小心点,别卡到了。”
“知道了,您也多吃点吧。”
她头也没抬,闷闷的。
没有像往常那般,狗腿地给他夹菜讨好他了。
“要朕多吃点作甚?担心朕体力不支?”
他面无表情地给她夹了一堆菜,鄙弃不屑地又道,“放心,朕不会让你有空想帝修和顾北溟,朕会满足你的所有期待。”
云朵闻言,在心内不动声色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但面上不显,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吃了鸡腿后,又一个劲地扒拉饭菜。
暗道,这狗皇帝今日,是真的吃错药了吧。
往日,她主动邀宠,主动扑他想要吃肉,但他总是冷漠推开她,不是说很忙,就是死活不肯给她。
今日她不肯了,想要远离他了,他倒是上杆子贴着她,主动要求和她滚床单了。
呵呵,犯贱用来形容他,是再好不过的了。
用过膳后,她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便香喷喷的,美美的了。
她将粗布衣裳换了,穿上了柔软舒适的纯白色软裙,很贴身很顺滑,衬得她那白得耀眼的肌肤欺霜赛雪。
令人看了收不住视线,一双眼珠子只想附在她身上。
帝凌渊抿了口茶,就见她美得好似天女下凡,降落在他面前了。
他大手一捞——
竟然没捞到!
就见小女人蹲下身子,像只受了伤害的小白兔似的跑了。
云朵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一面嫌恶地道,“不用沐浴的吗?脏兮兮的,也想碰臣妾?”
言下之意便是:沐浴过后,就能碰她了。
没办法,她自知逃脱无望,只能乖乖地顺从他了。
再抗拒,再冷漠,再挣扎,再不从,最终还不是他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宰割?
那何不对他态度好一些?
他心情一好,就不那么生气了,她也不遭罪不是吗?
他不发疯了,她也就不用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