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扣在云朵头顶的那只手,被帝凌渊震得发麻,他甩了甩手。
由于探测到了真相,他摇头叹气。
云朵的脑仁总算脱离了素心的掌控,尽管双手撑着石桌的,可身子很无力,一晃便往下坠去......
帝凌渊长臂一伸,在她坠落之前,将她拉入了他怀里,她的小脑袋撞在他硬实的躯体上,发出“砰”的声响。
她脑壳疼痛难忍,坐在他腿上,茫然地抬起头来。
猛然一瞥面前男人那张阴森可怖的俊脸,以及隐现出簇簇鬼火的黑眸,吓得她本就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好几个度!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她神色痛苦,瞪大眼珠子,推他,打他。
小拳头一下一下,软绵绵地砸在他身上。
虽然她力气小,但人在陷入绝境时,真拼尽全力不要命地折腾起来,也是让人很无可奈何的,根本就压制不住。
帝凌渊见她疯了一样,嘴里一直叫嚷着,一直推打他。
长眉微蹙,神色冷沉,将她按在他腿上,扬手便在她翘屁屁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啪——”
他这一巴掌落下后,云朵虽然征愣了一下,但随后,她非但没有因受到惩罚安静下来,反而更加抗拒排斥他了。
“你有病啊?唔......放......放开我!”
她挣扎到一半,被帝凌渊强吻了下来。
一旁的素心和志光,都感觉没眼看了,不动声色地转过了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至强则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清心寡欲、厌恶女色的皇帝陛下,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强吻女子,虽然那女子不是别人,是他的妃。
“唔唔......”
云朵睁大眼睛瞪着帝凌渊,被他吻得再不能叫嚷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抗议的闷哼。
男人岑薄性感的唇,狠狠地碾压她嫩柔的粉唇,吮住她的唇舌啃噬纠缠在一起。
直到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软在他怀里,不再抗拒挣扎了,他这才松开了她。
“呼.......”
云朵终于得以喘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帝凌渊垂眸睨着她,想到方才素心对她施用了禁术,又听到她说不认识他让他走开的话,以为她被破坏了脑仁,他大手按在她肩膀上,试探着问,“我是谁?”
“嗯?”他......他是谁?
云朵坐在男人腿上,浑身冒着冷汗,听见他这个很是奇怪的问题,也是征了征。
她心下一转,便知道了,狗皇帝这是在测探她脑子有没有受损呢!
便想着捉弄他一把!
她装作不认识他,茫然无措地对视着他隐现着鬼火的双眸,有些哑的嗓音问,“你是谁?”
见她反问他,帝凌渊漆黑的瞳仁微微一缩,“是朕,你不认识朕了吗?”
“朕是什么?”她歪着头,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
过了一会,才又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道,“喔,我知道了,你是朕?你的名字叫朕吗?”
闻言,帝凌渊本就森冷的俊脸更吓人了!
见她傻愣愣的,眼眸不似以往那般澄澈明亮,整个人也不似以往那般任性活泼,懵懵懂懂的,以为她脑子真的受损了。
连忙伸手去探她额头,她的额头很是冰凉。
一摸她小脸,也是冷的。
“你是谁?你身上很冷,放我下来!”她用力推开他。
帝凌渊放她下了地面,一双深沉如泽的黑眸,死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见她不似作假,他阴鸷的眸光扫向一旁的素心,冷声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朕说的是让你探测真相,可不是让你破坏她脑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素心双手合十,歉意地说,“回万岁,贫僧方才并未深入探测,不至于破坏女施主的大脑,不应该丧失记忆才对。”
他说着,再次将手搭在了一旁的云朵头顶。
云朵当即躬身溜走了。
素心看着云朵莞尔一笑,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之色,“女施主并无大碍,记忆尚在,只是在和万岁嬉戏罢了。”
说着,他从袈裟里掏出一面圆形的铜镜,往铜镜里面注入了一道白光。
铜镜镜面突然闪烁了一下,金光四散开来,令人目眩。
云朵看着那面不过巴掌大的铜镜,用手遮挡住刺目的光线,直觉告诉她,那铜镜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
素心方丈将铜镜交到了帝凌渊手里,磁性的嗓音说道,“贫僧已从女施主脑海里,提取到了有关的记忆,万岁若想知晓真相,可以看看这面铜镜。”
帝凌渊伸手接过铜镜,幽冷摄人的眸光落在一旁的云朵身上。
吓得云朵缩紧了身子,小心脏“砰砰”直跳!
虽然她已经主动向他说明了假孕的真相,但那毕竟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她主动说出,这男人反而不会相信,以为她在和他置气,以为她是故意说的那些赌气的话。
可若有了证据,那她坑骗他,玩弄他感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帝凌渊并没有马上观看铜镜,他将铜镜收好,站起身,踱步来到了云朵身边。
云朵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跳开,没有躲避。
他牵起她的手,她也没有推开他。
她知道,她再推搡逃避,也是躲不了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这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在他面前就相当于一只弱小的蚂蚱,轻而易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