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朕的视线,朕不想再看到你,丧心病狂的妒妇!”
以为他不知道?
这妒妇仗着他给她的权势,在后宫为非作歹多年,弄死了不少人。
不久前,还命宫女去灵犀宫折磨云朵的下人。
上次地牢里,又命宫女掌掴云朵,甚至要杀掉她。
此次在云朵的药里下毒,若没有她这个主子指使,一个小小宫女,哪有狗胆和动机,去谋害龙嗣?
他要让这妒妇知道,宠她时,她便是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不宠她了,那她什么也不是。
以前,他的心不在后宫里,后宫诸事他也从来没有管过,任凭她们斗得你死我活。
但,那并不代表,他对后宫的事完全一无所知。
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他的两只眼都睁着呢,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乱,简直不可饶恕。
“皇上......”
柳芊芊听了帝王这话,彻底绝望了。
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
就算今日这事不是她干的,她也无法洗脱身上的罪孽。
她这是刚好撞在枪口上了,皇上要拿她杀鸡儆猴,护云朵那狐狸精。
“帝凌渊,我只想要你知道,我柳芊芊是真心爱你的,是后宫中最爱你的女人,哪怕你一无所有,没有皇上的身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留在你身边!”
“颜嫔该死,庄妃也是活该,她们都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总是假装善良,饰演柔弱白莲,设计接近你引起了你的注意,还博得了你的称赞......”
“这些事是我做的,我都承认了,但毒害龙嗣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不管你信与不信......”
柳芊芊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得到男人的关注。
只有路边站岗和巡逻的宫人,给她投去同情或者快慰的眼神。
她柳芊芊向来高傲不可一世,何曾这么狼狈过?
其实,她也不无辜。
因为她原本想着,等云朵那狐狸精生下龙嗣,再弄死云朵,把她的孩子放自己身边抚养。
就算皇上不宠幸自己,她也能有个孩子,说不定还是将来的太子。
只等皇后一死,她就能坐上皇后的位置,那她就是后宫最大的赢家,能陪皇帝陛下左右,笑看天下。
所以,她怎会毒害这唯一的龙嗣呢?
而一旁的紫衣,则被侍卫打得鲜血四溅,腰部以下稀烂,浑身散架。
快要断气之际,她听到主子柳芊芊哭喊着经过她身边时,恶狠狠地骂她贱婢。
紫衣猛地吐出一口鲜红,双眼一闭,没了气息。
这时,殿内响起云朵责怪的声音,“你们也太狠心了,好歹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别就这样打死了啊,快去叫太医救治。”
得到云朵的命令,紫衣很快就得到了太医的抢救。
帝凌渊精致飞扬的长眉,不由得微微挑了挑。
云朵那妖女,她有这么好心?
正觉得好笑之际,太监慌慌张张地来报,“皇上,璟贵妃情绪失控了......”
帝凌渊眉眼骤然一沉,问那太监,“何事?”
“娘娘又不舒服了,嚷着要见您,也不喝安汤药,皇上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帝凌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踱步朝殿内走去。
才一进殿,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低头一看,就见女人瑟缩成了一团,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个劲在那说,“我不喝药,药里有毒......”
他伸手搂住她的巴掌小腰,一只大手放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肚子上,眸光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耐着性子,嗓音低沉地哄道,“不喝安胎药怎么行?若真如你所说,化成一摊血水流了,怎么办?”
女人小脑袋在他胸膛前蹭着,“真要流了,强留也是留不住,安什么胎,顺其自然好了......”
“又说胡话了。”
他那受伤的心口被她蹭得疼痛难忍,紧紧蹙起了眉,轻轻推开了她。
他牵着她的手,坐在了大理石桌前,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端起桌上的安胎药,问殿内的宫人,“这药可安全?”
“回皇上,太医们轮流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听到没有?不放心的话,朕先替你试试。”
帝凌渊慈爱地哄着身边的女人,当着女人的面,率先喝了一大口安胎药,表示药里没有毒。
这才又舀了一勺,递到女人嘴边。
可云朵却紧闭双唇,“不喝,有毒,除非你喝下小半碗,没事了我才喝。”
帝凌渊明知她又要作死了,在故意刁难他,但还是顺着她喝掉了半碗。
他将俊脸仰到她面前,“这不,一点事都没有?”
云朵摇头,“太苦了,不想喝,除非你让这药变甜。”
帝凌渊浓眉紧锁,心中升腾出一丝不悦的情绪,但还是命下人拿来了糖果和蜜饯。
“良药苦口利于病,别耍小性子了,喝完这些糖都归你了。”
云朵看着摆在桌上的糖果和蜜饯,不屑地扭转了头去。
“可药还是苦的。”
帝凌渊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阴戾之色。
语气也变得冷漠无情,“不是说,要给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那还不趁热喝了这安胎药?怎么,要朕来灌你吗?”
又恶狠狠地威胁,“苦不死你,但朕能灌昏你,信不信?”
云朵听了他这话,顿时怒了,直接背转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