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怒瞪他,“求求您别看啊,别碰啊,我就不用遮了。”
狗男人,还能不能做个人?
她这满身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
那日,是谁一直抱着她亲吮,抱着她掐捏,抱着她啃咬......
是谁一声一声地唤她朵儿,不要脸地夸她好美,好香......
需要她的时候,哄得她心花怒放,眼下云朵快要被他气死了,用力推开他,就要下地远离他。
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又跌回到他怀里。
小脑袋猛地撞在男人带伤的胸膛,疼得他咬牙闷哼。
“嘶......”他恶狠狠地道,“这就想谋杀朕了?那到夜里,还得了?岂不是要和朕同归于尽?”
云朵见弄疼了男人,心里有些歉疚。
他这伤口,隔三差五就要被她照顾一下,怕是好不了了。
若是留下伤疤,那就难看了。
她还是会心疼美男子的,不忍让他那具性感完美的身体添上丑陋的疤痕,于是就关心起他来。
帝凌渊见她难得这么温柔,有被她紧张他的举动取悦到。
但想到她不愿做他的妻,心情就不太美妙。
精致飞扬的长眉不禁微微拢起,捂住受伤的心口,语气微冷,“朕好心让你做皇后,竟然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朕将皇后之位传于别人时,你可不要躲着哭。”
“好啊,好啊......”
云朵脸上堆笑地鼓掌,“放心吧,我只会笑,不会哭的,但你要真给我当了皇后,那我做恶梦都会哭醒。”
帝凌渊看着她笑靥如花的俏模样,恍了下神。
不做皇后,值得她这么高兴?
有些不悦地扬眉,“除了那些,就没有别的理由,让你不想当皇后?”
她微微想了想,摇了摇头。
“还有啊,我可不想压制自己顽皮的天性,学那些所谓的皇后礼仪,做一个笑不能露齿,哭不能流涕的工具人!”
“您看我,又不聪明,不懂事,不贤惠,不大度,不端庄,不善良......”
“我也不是做皇后的那块料,就没有皇后的样子呀,是不是?”
云朵说了一大堆自己的坏处后,朝男人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用那阴森森的语气问他,“您觉得呢?”
他看着她丑陋的鬼脸,鄙弃地转过头去,“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云朵见自己扮鬼脸丑到他了,心情莫名变好。
嘴角一勾,笑得花枝乱颤,巨好的身材在男人面前晃啊晃。
“别动!”
男人眼底喷火,大手狠狠扣住她的小腰,额角青筋暴跳,身体发疼,只想压住她折磨一番。
她坐在他腿上,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绷着,很不对劲,止住了笑声。
双方都一动不动地沉默了一会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总之,我才不想做皇后呢,我只想做个有权又得宠、没人敢惹、走路带风的贵妃,您别逗我玩了,也别为难我了,好不好?”
帝凌渊搂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心头的躁动压下去了,檀黑深邃的眸子淡定地俯视着她。
鄙弃地道,“就只是这样?”
她挑眉反问,“不然您以为呢?”
看她理直气壮的样,他突然被她气笑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死女人,一点爱他的迹象都没有,只爱她自己。
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从她自身的利益出发。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能如了她的意,不能让她舒坦。
“哼!”他面色微沉,重重冷哼一记,出口的嗓音带着丝丝寒意,“此事,朕只是征求你的意见,可由不得你做主。”
“皇后之位,非你不可,朕说你当得起,便当得起。”
话落,便冷漠地推开了她,迈着大长腿就往院子外走。
他很气。
长这么大,头一次向女人示好,却遭拒绝抵制。
当初口口声声说爱他、动不动吃他醋、设法博他关注、一心争宠想要睡他的女人,如今却冷漠无情成这副样子。
是她从未爱过他,一切都是演戏?
真是这样吗?
云朵听说他要逼迫她为后,也是很气,拾起藤桌上的小果子,就朝男人扔了过去。
“您不是说,我是欺君弑君叛国的罪妇吗?毒妇吗?妖女吗?”
“不是说,要用尽百般酷刑折磨我,要让我生不如死,如坠地狱吗?”
“不是说,像我这样罪该万死的毒妇,不配得到您的关爱?不配妄想皇后才有的特权吗?”
“呵,不是还说,不会给我脸吗?没脸就没脸吧,我要您给我做脸了?”
帝凌渊五感何其敏锐,几乎在云朵出手扔果子的一瞬间,他就感知到了。
他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却是顿住了脚步。
大手往半空中一挥,手里就抓住了几个小果子。
他将果子扔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散漫地扬起长眉,淡淡地同身后的女人道,“你以为朕是因何让你做皇后?朕不过是看在你能制作炸药和大炮的份上,才让你做皇后,望你为国捐躯,多为老百姓做一些贡献罢了。”
“哼,你若做的不好,朕自然会削除你的皇后之位,让给有能之人。”
说完这话,他没有停留,拂袖大步而去。
皇后的丧仪正在宫内举行着。
由于柳贵妃被打入天牢,璟贵妃又怀有身孕,丧仪就由四妃之一的德妃做主持。
德妃主持得有条不紊,众人对她无不赞赏和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