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渊扬眉,“可你父亲,已认了。”
云朵语气坚定,“他那是迫于无奈,是逼不得已,是有人陷害,是有隐情的......”
帝凌渊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波动,只淡淡地道,“朕理解你的心情,但此事朕已有决定。”
云朵跪在那,澄澈惑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皇上,樊城瘟疫的事,您可知是谁给出的药方?”
见她主动提及,他神色不明地看着她,微微颔首,“朕听太医说了。”
云朵柔美如菱花般的粉唇轻勾,扯出一抹自信好看的笑容来。
“若不是有了药方,您可知此次瘟疫,最终会感染多少人?又会死伤多少人?”
“只怕最后,整个天烬国都会被此次瘟疫攻陷,人人会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百姓们将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她噼里啪啦,恬不知耻地说了一堆。
转弯抹角说明自己的重要性,一点也不觉得害臊。
帝凌渊淡定地听着,鄙弃地扬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云朵仰着小脸,脊背挺直,倨傲地道,“臣妾说的是事实。”
帝凌渊冷酷扬眉,“爱妃这是居功自傲,要挟朕?”
“臣妾不敢,只是希望您看在臣妾救治那么多病人的份上,还有臣妾怀有龙嗣的份上,能饶恕顺安侯府死罪。”
她跪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很有底气。
因她隐姓埋名救治瘟疫的事,帝凌渊心下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
但见她如此狂妄自大,便想压压她的锐气,精致飞扬的长眉拢起,“若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医者研制出药方,疫情总会出现转机,只是时间问题。”
“哼。”云朵冷哼一声。
“您可知,疫情来临时,时间是多么宝贵,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流逝,您的一句只是时间问题,可是要死多少人呦。”
说着,鄙弃地道,“怪不得人人都称您为暴君,依臣妾看,您根本是冷酷无情、麻木不仁、视百姓为草芥的昏君。”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如此和朕说话?”
帝凌渊面色骤沉,“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您杀啊。”她精致微翘的小下巴一抬,“臣妾巴不得呢。”
又轻蔑不屑地道,“若臣妾的父母亲人,都被您这个暴君斩杀了,那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帝凌渊看着她那张狂不怕死的样,语气渐冷,“这是求人该有的态度?”
“哼。”云朵又冷哼了一声。
还在心内,不动声色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美眸也渐渐冷凝,语气很是不屑。
“您说,臣妾对您这个麻木不仁、不近人情的暴君,该有多好的态度才对?”
“臣妾就问您,对于一个斩杀父母亲人的仇人,应该要有多好的态度才是正确的?皇上,请您告诉我吧!”
“瞧把你能的,反了天了。”帝凌渊冷眸沉沉地俯视着她。
忽而,大发慈悲地道,“看在你救治病人的份上,朕今日不和你计较。”
云朵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他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这一点,从她多次作妖,都没有受到严厉惩罚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了。
还撅着柳叶眉,没好气地嘟囔道,“您就不能夸臣妾一下嘛。”
帝凌渊无动于衷,拿起桌上的笔,垂眸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冷漠疏离地道,“爱妃若无其他事情,便退下吧,回宫,给朕好好养胎。”
云朵看着他那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样,不跪了,“嗖”一下就站起身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眸瞪着书案前的男人。
“养胎,养胎,又是养胎,您心里就只有孩子!”
“您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臣妾吗?”
“若是顺安侯府真的被满门抄斩了,臣妾也不愿独活,您的孩子也别想平安出世了!”
不满地说着,忽而,她眸光一闪——
迈动两条筷子腿,径直朝男人所在的书案边,踱了过去!
帝凌渊敏锐地感觉到少女靠近,不禁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了,没想到竟如此坚持。
他倒要看看,她又想使什么花招。
云朵仰着精致绝美的面容,很快就站在了他的书桌前。
一对视上他那双檀黑深沉的眸子,她嘴角一勾,当即转变了脸色!
还对着他展现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来,甜甜地唤了声,“皇上~”
这声娇啼尾音特意拉长了,上扬的魅惑人的语调。
好似方才牢骚满腹的怨妇,不是她一般。
帝凌渊被这一声矫揉造作的呼声,给撩得耳膜震颤,骨肉发麻,不禁敛起了长眉。
云朵对着他魅惑一笑,一双水灵灵的迷人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坐在龙椅上的他。
用一副软糯动人的嗓子,问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国事繁忙,是不是很累呀?”
低低柔柔地说着,她还将双手搭在了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蛊惑道,“臣妾给您按摩一下筋骨吧。”
不等男人回答,她便走到了他身后,上道地给他揉捏起肩颈。
还很有节奏地捶打他的后背。
她在21世纪时,可是学过推拿按摩之术的。
知道怎么做,怎么按,按哪里,能够最大限度地取悦人。
她一面乖巧懂事地给他按摩,一面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嗓音温柔动听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