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渊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
见她娇气忍痛撅眉的模样,不禁捉住她的一双小手,难得好耐心地给她轻轻揉了起来。
一面给她揉着,还一面把她的小手放在他唇边吹了吹。
少女的手纤细柔软,温热滑腻,好似没有骨头。
就这副娇弱不堪的身子,也敢和他对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她是因吃醋,才和他赌气至此的,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只是给她揉着小手,岑薄性感的唇紧抿着,沉默没有说话。
云朵感觉一双小手,快被他揉散了。
而且被他时不时放嘴边吹着,他冰冷薄削的唇,偶尔会触碰到她的手,每次都令她忍不住打哆嗦。
她坐在他怀里缩紧了身子,感觉很不适。
小手一触碰到他凉薄性感的唇,就好似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似的,整个人连同脊背都麻酥酥的,浑身无力。
她使尽全力,抗议地抽了几下,抽出了手。
男人圈着她小身子的修长胳膊一松,如了她的意,也总算放开了她。
云朵脱离了他的圈禁后,当即跳出了两米远。
她走到殿门口,把紧闭着的门打开了。
稀薄的月光照进殿内。
她站在门口抬头看天,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帝凌渊四平八稳地坐在太师椅上,也没抬头看她,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只微微摇头,轻轻叹气。
云朵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他这副摇头叹气的模样。
怼了他一顿之后,此时的她倒是开心得很。
平日在他那里受到的冷待,感觉总算还了几分出去。
还对着他,扯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来,“皇上,您该开心才是,臣妾往后,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去您面前晃悠,吸引您目光,惹您心烦了。”
“再也不会对您讨好卖乖了,再也不会给您做饭做香囊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没脸没皮地粘着您了......”
“皇上您作何叹气?您该笑容满面才是!”
帝凌渊神色平静地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朝她走去。
云朵往后倒退了几步,抬着头,瞪大眼睛瞅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了她面前。
清冷的眸光,轻飘飘划过她精致绝艳的巴掌小脸,嗓音低沉暗哑,“今日是父皇祭日,便不用你侍寝了,明日起,记得每日过来侍寝。”
说完这话,他便迈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朝宫门外走去了。
侍......侍寝......
云朵瞪大眼,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她惊恐地看着帝凌渊离去的倨傲背影,脸色惨白,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完了完了,不作不死。
这次,真的是把自己往死里作了......
一直在殿外守着门口、当着背景墙的林公公,也听到了帝凌渊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顿时把一双眯缝眼瞪得贼大,也同样是一阵骇然!
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才是作精娘娘的终极目的呀!
有孕在身,还借机邀宠,真是生**荡不羁啊!
每日侍寝,咳咳......不会出事吗?
主子爷自小跟随温贞太后修道,向来不近女色、高冷禁欲、淡漠矜持、隐忍又克制。
但越是这种冷冰冰没有感情的男人,突然爆发起来,才更令人承受不住啊!
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心疼怜惜女人啊!
不过,吃不消,那也是作精娘娘自找的!
谁让他三番四次在太岁爷脚下动土,公然勾引羽王以及九皇叔,给主子爷戴绿帽,多次惹主子爷不快!?
今日,主子爷好不容易撂下面子,亲自过来送赏赐,包容她,哄她开心,想要求和。
她倒好,竟然敢将主子爷亲手给她佩戴的花朵和项链都扔了!
还敢嫌弃赏赐不够好,说她不喜欢......
艾玛呀,找死啊这是!
林公公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转头便笑眯了眼,对杵在门口被吓得面无人色的云朵笑道,“贤妃娘娘,恭喜恭喜,圣上给您的这份荣宠,可不是后宫里人人都有的呢,后宫多少嫔妃,做梦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呢,贤妃娘娘,您可得承受住帝王恩宠啊......”
话落,又觉得不对!
这作精娘娘,之前不是很抵触侍寝吗?
今日这般作死,难道不是为了借机邀宠侍寝,而是真的想气主子爷,找死来着?
所以,作精娘娘作死成功了?
主子爷一怒之下,决定狠狠惩罚她一下,顺带让她再也生不出勾三搭四的心思?
林公公仔细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事,没错了。
他麻溜地提着宫灯,快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帝凌渊,朝那摆放着先皇灵位的宗庙走去了。
云朵听了林公公这话,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脑海里浮现出帝凌渊那颀长挺拔、硬实如同雕塑一般性感完美的身体。
想着想着,她吓得抖了三抖......
......
次日,午后的阳光,暖和地照着大地。
云朵坐在桃林外围的秋千上,两条腿踩在地上,眺望远方。
她向来乐观,但今天却是唉声叹气的。
一想到夜里要侍寝,她这心情一整天都很郁闷。
她后悔了。
后悔昨日,为什么要在帝凌渊面前作死呢?
惜春和小翠,坐在秋千旁边的藤桌前,一个给她泡着茶,一个悠闲地给她剥着松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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