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兄长他少时过得不算好。可父亲已经在尽力弥补他。”
“行了。你不必再为裴济争辩。刺杀朝廷官员乃重罪。”桓儇勾唇冷哂,“你如今在弘文馆中,理应清楚这一点。”
冷冷的声音掷下。
抬首再度对上的是桓儇那双冷如冰雪的凤眸。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让人深感恐惧。恍惚间,裴重慧觉得这双眼和他兄长的眼睛极为相似。
“草民……”
“裴重慧,你要学会多学多看,许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朝堂本就是一滩浑水,想摆脱裴重熙,少不得要付出代价。”桓儇睇向他,语气微冷,“本宫知道你今日来是想解释裴济所为为何。只是你路走岔了。”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裴重慧就被吕兴万送了出去。
看了眼沮丧着脸的裴重慧,吕兴万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裴家怎么就熙公子一个明白人。”
轻轻一句,很快散落在风中。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