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宋之岚。桓儇声音骤冷,“宋之岚,你父亲宋询和段渐鸿可是来往频繁?”
“不知道。父亲他从来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不过我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他跟义父的来往书信。”宋之岚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抱住刚刚让他无比**的赵娘子。哪知桓儇向后灵活的一闪避开了他。
“小娘子,跑什么待会爷让你好好快活。”说着伸手想要去触碰桓儇的衣角。
未等他触碰到衣角,一柄锐光四射的长剑已然横在他颈上。
“宋之岚,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来往书信上都会写什么……”
对危险毫无察觉的宋之岚,蹙眉思虑一番,沉声道,“都是些朝中的事情……还有些是京中的杂事。父亲是义父安插的眼线。”
话落耳际桓儇眼中掠过一丝冷意,利落地撤剑回鞘。扬首示意守在后面的云翎把人敲晕。
“大殿下,这人您打算怎么办?”云翎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宋之岚,询问道。
“怎么办?”闻问桓儇故作思量一番,语气柔和,“先带回客栈吧。他还有利用价值。”
听得这话云翎看了看宋之岚,又看了眼已经走到门口的桓儇。咬咬牙扶着宋之岚追了过去,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忤逆桓儇的旨意。
时近子时,路上行人已经少了不少。虽然小镇不似长安那般有宵禁的规矩,但是眼下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在路上。再加上二人都是用轻功纵与瓦檐上,也没人发现他们。
到了客栈内院。桓儇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屋宇后,示意云翎把人丢进去。自己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何姑姑等人还未睡下。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您总算回来了。”何姑姑替她倒了盏茶,温声道:“徐郎君来过很多次。问您回来没有。”
捧茶啜饮一口,桓儇敛眸喟叹一声,“知道了。何姑姑你去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喏。”
沐浴后洗去一身烦恼,自然是一夜好眠。素来起得早的桓儇,今日刻意在房内呆了许久方才出去用膳。
大厅内徐朝慧和宋之岚相对而坐。听见脚步声传来,二人齐齐回头望去,只见桓儇在白月的搀扶下拾级而下,走向二人。
桓儇目光在掠过徐朝慧的时候略有停顿,最终缓步走到宋之岚身边折膝坐下。不再看徐朝慧一眼。
见此徐朝慧双唇嗫喏,欲言又止。
“赵娘子,你可算起来了。昨夜想必累坏了吧?”宋之岚目光流连在桓儇身上,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娘子放心,宋某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宋之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朝慧,语气里挑衅意味明显。昨夜这位赵娘子的滋味可真是让他欲罢不能,寸寸**。
话说耳际桓儇哂笑一声,未曾理会宋之岚的话。见桓儇不说话,宋之岚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伸手抚上桓儇的手背,目光顺着脸庞滑落到衣襟前。
“宋兄,你怎么能如此失礼?”徐朝慧忍不住站起身来斥道。
闻言宋之岚万挽唇讥笑一声,“瑞谦,我与赵娘子情投意合,你何苦如此呢?倒不如成全我二人。”
“徐郎君。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沉默许久的桓儇终于开口道。
话止桓儇起身走了出去。闻言徐朝慧也当即起身,两个人一块往后院而去。
“徐郎君,益州凶险未知。得罪宋之岚对你没有好处。再有我行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插手过问。”说完这句话桓儇当即转身离开。
“赵娘子……我不怕他。我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宋之岚是个什么样的人。”见桓儇要走,徐朝慧咬了咬牙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伸手将她拦了下来,“他府中妾室无数,很多女子都是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回来的。我听人说过那些女子日子都过得非常惨,甚至还……”
徐朝慧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讲后面的话说出口。毕竟那样荒淫无度的事情,只怕就宋之岚做得出来。再他看来赵娘子这般如同高山晶莹雪的人物,又岂能困于那般肮脏的后宅。
想到此处徐朝慧深吸一口气,“赵娘子,你赶紧走吧。离开益州去其他地方,宋之岚那边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动你。”
此话入耳桓儇打量了徐朝慧好一会,最终只是说了句多谢忠告后,转身离去。
厅堂内宋之岚见桓儇回来,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瞥见徐朝慧失魂落魄地跟在桓儇后面,他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就说像徐朝慧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明白这等美人的**。
不过他实在想不到,这看上去拒人千里之外的赵娘子,在床第之间居然还有那般风情。昨夜自己就应该让她在床榻上多吃些苦头,也省得日后麻烦。
思及此处宋之岚望向桓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了,何愁没有机会呢?将手中折扇一收,宋之岚朗笑一声大步离去。
桓儇同宋之岚一块出了门,二人一直在城中各处转悠。
陪着桓儇在各处转悠的宋之岚,面露了些许
不耐。好几次催促着桓儇快些回去,自己有事要同她说。可是桓儇只当做没听见,转身又去了下一个铺子。
二人就连午膳也是匆匆用过的。在街市中逛了最后一家绸缎铺子,挑了块丝帕。
将钱递给店家以后,桓儇转身移步离去。宋之岚目光愤恨地看着桓儇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