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然这段时间以来的改变大大的震撼了她,可又更加的心疼她。
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儿在这大热天里坚持不懈的去摆摊,一站便是一整天。
那滋味,连个大人都未能承受的住,更别说她一个小女孩儿了。
她没有哭,更没有怨,也没有像以前那般耍脾气。
她是很宁静并快乐的接受这一切,她是真的在为这个家打算。
以前的秦木然有多混,现在的她就有多可人。
杨云都恨不得这样懂事的女孩儿是自己家的,就算脾气暴点也好啊。
可惜,她这辈子都跟女儿无缘了。
杨云看着秦木然离去的身影带了抹惋惜。
好女儿都是别家的......
秦木然从这头离开之后,疾步走着。
她的眉宇间泛着冰寒,眼如刀剑,浑身升起的黑暗气势犹如踏空而来,势不可挡。
周围的一切在她脚下化为残影,快速奔走的她已经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了一个人。
她脸色暗沉的敲响一家别院的门。
门,应声打开。
露出谢老太那带着刻薄的脸。
她眯了眯下垂的三角眼,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秦木然来。
说到底,她也有好几年没见这丫头了。
每次过来,就跟着冯言胡混,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等想起的时候吧,人又回了。
不过,女孩儿这满脸的戒备,她还是拧的清的。
她将门微微关了关,一脸的警惕:“你找谁。”
秦木然勾起一抹冷笑,二话不说将门给硬撑开,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她背后仿佛长了眼睛,料想到谢老太会耍泼,及时的制止了她:“如果你这么想王又光丢了工作又被人骂的话,就尽管闹。”
“闹的动静越大,越好。”
谢老太口中的叫骂就梗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因为,她不确定这女孩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儿子的工作可是他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要是真丢了,不说别的,她儿子都会闹翻天。
谢老太心中权衡了一瞬,因为急切,只是将门合上了来,并没有锁住。
她寻了一个物件,跌手跌脚的跟了进去。
她想的简单,要是真有意外发生,她这老婆子还能帮上点忙。
谁让秦木然比普通女孩儿看着要壮一些,谁知道是不是孔武有力。
这座房子,秦木然早已熟悉的跟自己家似的,所以她跟本不用判断就进了王又光的卧房。
这时的王又光光着个膀子背躺在凉席上,手则在不可描述的部位抠着。
他有些郁闷。
今天之所以在家,则是跟王菲儿去办过户手续。
可也不知道那头是怎么回事,人没来就算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竟让他们苦等了一上午。
这卖房子的钱还没到手,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他原本还想着房一卖,王菲儿再一搬。
他没了把柄在那死丫头的手上,自是想怎么来怎么来。
他有的是招收拾她!光他替秦柏松办后事这事儿就没人能磨灭的掉。
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后背被一抹凉意入侵,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暗叹怪事。
也怪他想的太出神,没能听到秦木然与谢老太的对话,等他回神时就对上一双森冷的黑瞳。
那模样,如同在看一具死尸。
王又光被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形容词吓了一跳,他皱起见不着眉的眉头:“你来做什么。”
他想了想,最近也没招惹她啊。
至于爬墙那件事,则被他全程忽略,那天人没看到不说,就被杨云那死娘们给打了回来。
刚开始他也确实心惊胆战了好几天,担心这丫头回来秋后算账。
可自从上一次被冯瀚民拉着过去,他才确确实实放了心。
冯惠娟那蠢货肯定提都没提吧,不然那死丫头怎会没有动静?
刚开始没说,现在的王又光自是不认为冯惠娟又转变了主意。
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她的那点心性,他还是很清楚的。
“我能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女孩儿那面无波动的脸上伴随着狠厉撕咬了下来,像是一头猛兽,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她上前,一把将王又光的胳膊捏在了手心,猛的一使力,手......脱臼了。
在王又光欲死不能的想要嚎叫之际,她塞了一个东西进他嘴里。
那熟悉的味道将痛到骨子里的王又光熏晕了过去。
秦木然不甚满意,端起一旁的不知名污水朝王又光泼了过去。
那出手的狠劲儿,让刚进来的谢老太一个踉跄遁地,大口呼着气,像是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她颤指着手,想尖叫,想怒骂,可连气都顺不平的她又何谈说的出话。
“老太太还是先顾自己吧,要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都赖不到我身上。”秦木然冷笑连连,一副你想把主意打我身上都不成。
被人这般诅咒,谢老太气得鼻翼扩张,一张老脸上全是阴毒。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秦木然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别过头,像是被毒蛇缠绕的双眼落在王又光的面上。
她欣赏着王又光的窘态,可眼中的冷意并没有为此减少,反而不断增多。
犹如六月飘雪,万分骇人。
她一把抓起王又光的头发,眯着一双眼睛,什么都没说的给了他两耳光。
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王又光的肉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