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一路看,深怕错过了两兄妹。
可秦木然两兄妹的脚程也快,直到快到家了,赵红艳才气喘吁吁的叫住了他们。
秦木然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就这么回过了头,看见赵红艳时,双眼闪过一丝疑惑。
“赵婶儿,你这是怎么了?”秦木然拿着纸巾为赵红艳擦着汗。
赵红艳梗了梗喉咙眼,才艰难出声:“快!你妈,你妈在小竹林……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秦木骁惊了一把,悠哉的神色一下就变的严肃起来。
秦木然心头一跳,脑子做出了最快反应。
她将手中的东西往秦木骁怀里一丢,喊道:“哥,你照顾好赵婶儿慢慢来,我先去看看。”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秦木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看着直到现在都还没喘足气儿的赵红艳,又深知不能丢下就走,只得按捺住心思带着她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秦木然的脚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都要飞起来了。
只要一想到她妈不知在遭遇些什么,她就气的想杀人!
远远的,就看到竹林外围着一群人,这会儿的人数已然是之前的两倍。
苗真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特地将事情闹大了!
冯惠娟整个人就如同那秋日的落叶,破败不堪的倒在地上,她的脸上有一个极为明显的巴掌印,在这清冷的天气下愈发瘆人。
张振岳气的脸色铁青,正在呵斥苗真:“你闹够了没!”
“没有!”苗真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转向冯惠娟时又是一副恶心的面孔:“平时柔柔弱弱的装的跟真的似的,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偷人了。”
“还真是个贱皮子玩意儿,我呸!”
这滩口水快要吐到冯惠娟的脸上,苗真满足的笑了笑,深觉大快人心。
她在秦木然哪儿吃了瘪又如何,她能在她妈身上找回来啊!
这天地间的任何事都有因果,现在,秦木然的因果来了。
在苗真还想做什么的时候,怒火中烧的秦木然已经一脚把她踹飞了去。
苗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跌落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没有完,便又遭到新一波的轮扇。
秦木然形同鬼煞上身似的坐在了苗真身上,用着腿劲将她死死的缠住,抬起手就死命的往下招呼。
那力道是真的大,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要苗真痛。
苗真也确实痛的不能自已,一张脸迅速的红肿了,与之前得意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哭了,却极丑。
她叫喊着王冬雪和黄玟,让她们将秦木然拉开,可她们两人哪儿敢啊,已经被秦木然那彪悍的手劲给震慑住了。
她想,就算是他们两人过去,也是敌不过的啊。
见两人不动,被动挨打的苗真是真急了,一个劲儿的叫村长。
张振岳看着秦木然打苗真也是真爽,他刚刚过来怎么劝阻都没用,还被她怼了一番,现在巴不得她多受点罪。
可他也知道,再任由秦木然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不得已,他只得站了出来:“然丫头,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还不快看看你妈怎么样了。”
他知道,秦木然心疼冯惠娟,只有把冯惠娟当切入点,她才真的会停下。
果然,秦木然听到这话后,双眼的猩红慢慢的回归了常态,整个人也有了理智。
她盯着胯下就只剩呜咽的苗真,面上只剩一层薄冷的生疏。
她起身走到冯惠娟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抚摸了一遍:“妈,可还有哪里痛?”
她的嗓音特别低,像是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她能跳起来将人除之而后快。
王又光看着这越发瘆人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一退,秦木然应声而转,眼角的余光带了三分狠劲,王又光再也不敢动了。
“妈没事,妈什么事都没有。”冯惠娟轻柔的笑着,只是那笑容过分苦涩,在这一刻,她竟觉得自己好没用。
冯惠娟盯着秦木然的面容,既而抬起了她的手,看着她红的有些发紫的掌心,心疼的不能自已,她颤颤巍巍的抚上去轻问:“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秦木然应了一声,在扫到她脸上的红印时,眸光凉了几分。
她安抚住妈妈,站直了身,黑白分明的眼瞳直至的逼向王又光:“谁做的。”
王又光漆深的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如那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张振岳也被秦木然的气势给骇到了,他走上前,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摊了开来。
在说到冯惠娟被王又光反咬一口的时候,她的脸像是被暴雨冲刷过似的,黑的彻底。
不用细问,一个深思,秦木然就已然摸清了所有。
她连连冷笑,步步逼近,漫不经心的语调从口中传来:“王又光,你真觉得我不能耐你如何,是吗?”
“你信不信就凭你在煤矿干的那些事儿,就足以让你牢底坐穿!”
上一世,王又光刚开始还是很踏实的干着,后来他一朋友倒腾煤被他发现了,索性也将他拉下水,分他一点钱,若她所料不错,应该是在她刚重生的那段时间就开始了。
她之所以现在才吐露,为的就是加深王又光的罪责。
毕竟一点跟很多想比,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如果刚开始就被调查出来,他所及不多,最多也就是被炒鱿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