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柳快哭了,忙摆手:“成,咱先不说别的,您也清楚被罚到仙界的都是些封侯府的什么人,陈羁,廖长衍他们十几个可都是封侯府那些糙老爷们儿宠出来的巨婴们,那些少爷干嘛嘛不行,惹祸他们最在行。”
十三不在意:“那又怎么样,封侯府的人惯着他们,全天下的人都要惯着他们吗?”
“那可不是。”
见十三凉飕飕的看来,朝柳忙道:“少主,您就别为难阿柳了,事情怎么回事儿您最清楚,谁不知道在神界,就算是封侯府上空飞过的一只鸟都是不能得罪的,否则封侯爷府那群疯子可是会倾巢出动的,打到人家全家残废都还嚷嚷着他们吃了亏。”
“此刻复仇根基不稳,如果动了陈羁廖长衍他们,那就等着封侯府的报复吧,复仇就更别想入神界了。”
十三勾唇:“进不了神界吗?恐怕他封侯府还拦不住我的路!”
朝柳忙劝道:“少主,您可不能冲动,私人恩怨那是私人恩怨,您忘了当年陈羁廖长衍他们惹朝家,本也是一件屁都算不上的小事,偏偏封侯府的人就像疯了一样的全部杀了出来,硬是和朝家打了一万年之久,这些年天下太平,封侯府那群人身上都开始长草,想打仗都想疯了,我们不能送上去啊!”
柳斯吞一口口水:“封侯府这么狂的吗?听着怎么觉得挺威风。”
朝柳白他一眼:“活在封侯府那是挺威风,但你试着得罪他们试试,皮都给你扒了还不算,还得吃肉!”
柳斯:“那不是土匪吗?”
“你以为封侯府是些什么人,曾经刀口舔血,战场杀敌,一朝败落,留下来的都是不怕死的,他们只讲亲疏,不讲道理的。”
柳斯点头:“倒是和九爷那狂妄的气场合。”
十三仿佛听了朝柳的劝,心平气和的又倒了一杯灵茶:“你说那些少爷们为难复仇有几年了?”
朝柳心虚:“从复仇在矿区崛起就矛盾不少。”
十三凉飕飕问:“是谁做主这些年不告诉我和封侯府的冲突的?”
柳斯对一下手指:“我们这不是怕您为难吗?”
十三点头,“确实为难,怎么能不为难。”
“去告诉朝肆,把人往死里打,不叫爷爷别放人,宁死不屈的就直接打死,出了事我负责。”
六个护卫中,只有朝肆最是少言寡语,可是但凡十三一声令下,那就不怕事,绝对发狠了的执行十三的命令!
朝柳:“少主子咱要不换个方式?”
十三扬眉:“还不去?”
“是!”
“这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啊。”柳斯想哭。
“死了你这辈子都安生了。”朝柳说一句就走。
“我说你们这两个姑娘好的不学,怎么尽学十三这一张骂死人不偿命的嘴?”柳斯算是看出来了,朝舞朝柳两个女人都以怼他为乐。
朝柳还没离开小院儿,矿区那边的朝肆显然已经听到了这里的令,几乎是一人杀入人群中。
“不叫爷爷你们就别想回去了。”
放下一句话,朝肆逮着陈羁和廖长衍还有其他十几个封家的少爷们往死里揍。
朝柳肝儿都颤了:“哎呦喂,朝肆你个混蛋,你就和少主闯祸吧。”说着一个瞬移来到朝肆的身边,她得防着朝肆真把人给打死!
十三和付韩愈柳斯都用神识看着矿区的情况。
朝肆是真狠,下手一点情都不留,很快除了廖长衍和陈羁,其他的封侯府的少爷们都叫了爷爷。
眼见的廖长衍和陈羁死都不开口,朝柳急呀:“你们两个真想死啊,活下去才有可能报仇啊!”
朝柳这话都说出来了,廖长衍一想是这么回事儿,顶着猪头吊儿郎当的叫了一声‘爷爷’,虽然这声爷爷听着更像骂对方爷爷的。
可是陈羁偏不呀,他这辈子只服过封九一个人,其他人可以叫他死,却绝不能叫他低头!
十三扔掉手里的茶杯,带了神识难穿透的面纱,起身就飞了出去,付韩愈和柳斯忙追了上去。
转眼来到矿区。
一看到十三,复仇的人分开两道都让开了路,朝肆也住了手,立在十三的身边。
十三一步步走向陈羁。
陈羁顶着一张血呼啦茬的脸桀骜不驯的仰头:“你是谁?”
居高临下的看陈羁,十三一手掌心积聚法力,声音很平静:“叫爷爷,你活!”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天仙也敢威胁老子?孙子,你真当爷爷我是吓大的?”
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十三面无表情看一眼朝肆,朝肆会意,上前摁住陈羁。
几乎是下一瞬,十三掌心法力凝成的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破空而出,直击陈羁的眉心而去!
十三的单体攻击仙术,她命它为,暗杀。
所有的法力凝成一根针,破空而出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最适合暗杀!
快,狠,准!
“爷爷!”针陈羁眉心的一瞬,陈羁一声爷爷叫得响彻云霄。
也几乎是在十三用法力凝成的银针破开陈羁的颅腔的一瞬间被朝柳和朝肆联手定了下来,再慢一瞬,陈羁脑袋可能已经不保!
纵是如此,陈羁也是重伤,伤在了头部,头颅裂开,他全身的血液逆流,冷汗生理性渗出,冲刷着他脑门儿上不停留下的血。
陈羁生平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狠起来究竟有多可怕,也第一次知道死亡究竟离自己有多近!
封侯府的其他人也都被吓傻。
廖长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