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醒悟过来,然后双手捂住嘴,丧心病狂地大笑:“我天!哈哈哈哈!”
……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黄以手撑着头,咧嘴笑着,侧躺着看着李禛。
李禛瞥了她几眼:“干什么?”
“哥,我问你个问题,你能老实回答我吗?”
“你问。”
“你还喜欢我吗?”温黄问他。
李禛动作一顿,然后跟个木有感情的木头一般,说:“不喜欢。”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温黄笑了笑,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长达一分钟的沉默之后,她突然被人抓住胳膊提了起来。
温黄瞪大眼睛看着李禛。
“你喜欢谁?”李禛问。
温黄:“……你猜?”
“秦韶?”
“不是他。再猜?”温黄冲他眨了眨眼睛,跟放电一般。
李禛却一下子松开了她,一巴掌扇向蜡烛,将蜡烛扇灭,躺下了。
温黄顺势在他身边躺着,问:“怎么不猜了?”
李禛:“无聊。”
温黄撇嘴。
她平时睡觉都跟李禛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今天却是零距离。
他的体温和气息或是太过熟悉的缘故,让温黄有种特别安心的感觉,不想挪开。
于是,她就这样靠着他的肩膀睡了。
黑暗中,一动不动的李禛眼珠子往她这边转了十几次,然后发现……她睡着了。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李禛翻身,看着她。
窗外有月光,隐约射进些光来。
可以看到她的睡颜……跟十五岁的时候不同了。
长大了。
褪去了青涩,漂亮得惊人。
而且,性子也变了。
本来是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如今却是只会咬人的小母狼。
感觉,很奇异,很意外,很……刺激。
还有,每每看到她,会产生比以前更深的……欲念。
他脑袋移动着,缓缓地朝她靠近。
嘴唇快要碰到她耳朵的时候,他却又回去了。
李禛,你有多大的几率万劫不复?
八成?
不,九成吧。
……
第二天,李禛起床的时候,温黄一把抓住了他。
他一愣,回头,眼神温柔如水。
“哥……”温黄叫道。
李禛:“嗯?”
“今天是去玉阑院请安的日子!”温黄说。
李禛:“嗯。”
温黄:“我担心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
李禛:“为什么?”
“因为李赟被宁国公带去了前院,李玉竹还关在祠堂啊!”温黄说:“我去了,她会不会……把我关起来打一顿?或者把我推进井里,对外说我自己失足掉进去淹死了……”
温黄越想越可怕,不想去。
李禛却问她:“你昨晚做噩梦了吗?”
“没有!”温黄说:“我昨晚睡得很好。”
“那你哪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李禛问:“我大颂以法治国,人命岂能儿戏?她不敢,她也不会。”
“万一她会呢?”
“跟宁国公世子之位相比,你与李玉竹的那点矛盾算什么?”李禛问。
“世子之位?什么意思?”
李禛今日格外有耐心,跟她解释说:“有你在,我若承袭爵位,朝中很多人都会反对。”
温黄瞪大眼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