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眼里闪过一丝“你打扰到我”的情绪,只一闪而逝,然后笑问:“娘子醒了?公子可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了!”
“辛苦你们了!”温黄冲她笑笑,走到李禛面前,问:“哥!你还有伤呢?怎么能练剑?”
李禛看着她,说:“背上的伤已经结疤了,手上不过是削果子时的一点划伤,有什么要紧?”
“啊?”温黄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那也不行!得问了大夫,说你可以练剑的时候才可以!”
“无妨。”李禛收剑入鞘,往里走去。
温黄跟着进去,边走边说:“你出汗了,快去擦洗一下吧!出汗了不擦干,特别容易着凉。”
“嗯,你来帮我。”李禛说。
温黄就跟他一起进了后面罩屋的净房。
翠翘和春娇也跟着进去了。
李禛冲她们摆摆手,说:“你们出去。”
翠翘却问:“将军,要不奴婢留下来帮帮大娘子吧?”
“我要脱衣服擦洗,你一个女人帮什么忙!出去吧!”李禛说。
“公子!没关系的……”翠翘面带羞涩之意,很有几分动人:“夫人既然将奴婢给了您和大娘子,那便是您的人……怎么伺候,都是应该的。”
这么直白?她还以为古人都跟李琛似的,听到“洞房”两个字就会红脸呢!敢情也分人。
正想着,李禛突然一脚踹在旁边的浴桶上。
浴桶虽然是空的,但极为沉重,这一脚踢上去,它发出“吱”一声尖叫,移动了半米!
三人都吓了一大跳,呆呆地看着他。
“滚出去!听不懂?”李禛盯着翠翘,整个人充满着可怕的杀气。
翠翘满脸难堪之色,咬着唇转身就跑出去了。
春娇急忙跟着一起跑了。
温黄看看她们的背影,又看看李禛,说:“你就算对她们有所不满,也不能这么明着给她们脸色看,她们毕竟是你母亲派来的,传出去,人家只会说你不孝。”
“关上门!”李禛一手撑在浴桶上,从怀里掏出金创药瓶来递给她:“给我上药。”
“不是,你这样真的不好,会授人以柄。”温黄说:“你才进国公府几天啊?还是要谨慎低调些才好。”
李禛瞪着她:“上药!”
“……行吧!”温黄见他一动不动,问:“还是我帮你脱?”
李禛点了点头。
温黄就又动手给他脱衣服。
她其实很乐意做这个事。
一层一层把帅哥tuō_guāng的感觉……咳咳,挺刺激。
只是……低头在他的腰带上捣鼓了好半天,她发现又找不到暗扣所在。
“这个腰带……不是上次那根,我又不知道怎么解开。”温黄抬起头说。
李禛的眼神微微往下斜了她一眼,一边单手解下腰带,一边说:“连更衣都不会,你还会干点什么?”
温黄没吭声。
她会的多了去了。
清华毕业,哈佛商学院进修,二十六岁接管家族企业,三年间使其在世界五百强的排名中上升了一百多位。
而且,她跟那个年代大多数九零后一样,还从小学了音乐、舞蹈、美术、游泳、剑术、跆拳道、网球等等,并在某些爱好领域有所建树。
大学尚未毕业,她就得过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她是很优秀的好咩?居然问她会做点什么!
她就是……不会解他的腰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