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王城,福延宫,勤政殿内。
赵硕才刚听说了君遇楼的那事儿,现今头疼得要紧。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君遇楼的楼主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而且女儿还帮着诀尘,诀尘与神女不合一事,他也是有所听闻。
但是,这次虽说是他无理了些,但怎么着,也让诀尘先进宫一趟啊。
和着神女见了一面过后,若是还彼此看不上眼,那他再将人给送回去也不是不可。
可偏偏,自己的好女儿啊,直接就把派去的侍卫拦住了。
还放了狠话,那句话的大概意思不就跟那什么,‘有神女就没她这个女儿’是同一个意思么?
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老爹的!
现在的赵硕就像是夹在了神女与女儿中间,哪一方他都不敢惹。
上幽国啊,那个神秘而又遥远的文明古国。
“王上,神女大人来了……”
“嘶……”赵硕一听,头就疼得愈发厉害了,但他又不敢耽误,只好连连招手,“快,快将神女请进来。”
那一袭的金色衣裙,繁复又古老的花纹,面巾掩上容颜,多了几分的神秘之感。
就是这个人,前几日便拿着那盖上上幽国印章的文牒,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里,找上了他。
说是,有一事相求……
“东陵王上安好,”池佩向他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不知本神女的那件事儿,你可是办好了?”
赵硕听着皱了皱眉,这明摆着的无礼,真是让人心情实在不太美丽。
她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一个下属?
竟用着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一点也不尊重人!
他,赵硕,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怎么能轮到旁人这般的指手画脚。
“神女这态度是摆给谁看?!”那上座的人端着茶盏的手,指尖都在泛着白。
若不是那早已刻入骨子里的礼仪教养在提醒着自己,不然这手上的茶水早就洒去了面前人的身上去了。
池佩忽然眼中透出了丝惊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神女能亲口与你谈话就已是我的最大让步了,好么?”
还不见好就收,竟想得寸进尺。
就这么些凡人,收拾他们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本神女的那件事儿你究竟办得如何了?”
赵硕气得手发抖,连杯茶都喝不好。
难怪了诀尘看不上这神女,也难怪了琬娴也会帮着阻拦自己派去的人。
他忽然有些庆幸了起来,幸好诀尘没有如自己的意,跑进了宫里来;自己后来也没有因为忌惮这神女,强制性地将人给绑过来。
要是他真这么做了,真是为了帮这神女,与女儿离了心,还失去了诀尘这一大将。
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值得!
算了,管他是什么来自上幽国呢!
若那上幽国真是如古书上记载的那样的好,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下来的。
可若是与其恰恰相反,那也没事儿。
大不了就与南芜和北荇好好商量商量,他们都会理解的。
只是他很是想不通,上幽国究竟是什么个眼神,偏偏就选了个这么一人来当神女。
莫不是假扮的罢?
可是那文牒,那护着的士兵以及穿束……
“喂,本神女在问你呢!”池佩又提高了嗓子问道,“说你呢,还不快快回答我!”
赵硕方才自己想通了后,这会子再回答池佩时,动作就慵懒了许多。
不急也不慌,温吞的很,看也不看一眼池佩,拿上了毛笔就在这那儿的练字。
反倒是池佩一人就那么的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不是一般的尴尬。
“喂,你堂堂东陵王上,就是这么对待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的?那你们东陵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劲了!”她轻嗤了一声,有些的鄙夷。
不得不说,这段话的确是有激怒人的成分在里头。
赵硕蹙着眉头,一个冷意悠悠的眼神扫去,声音不急不慢道:“神女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