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初升,雾霭朦胧,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
房间的窗户依旧是敞开的,微风不干不燥,凉爽舒适,每天这个点儿,都是最适合睡觉的。
酒店的楼层最高,阳光也最充足,狐千颂躺在床上,向里侧翻了个身,背对窗户继续熟睡。
这时,一只白色信鸽划破窗外的阳光,扑扇着翅膀,停憩在窗口上。
鸽子震颤着声带“咕咕咕”的,开始聒噪起来。
传出的叫声不绝于耳,还持续保持在一个音调上。
她蠕动了一下身子,闭着眼,抓起枕头捂住耳朵。
鸽子还在咕咕叫,像一只闹钟在耳边提醒她。
睡不着了,好烦!
她一下子弹跳着坐起来,双手狂抓自己的头发。
“咕,咕,咕……”
她不再挠头发,而是静止地坐着,一脸忍耐的样子。
“咕咕咕!”
她磨了磨牙齿,蓦然转头,用仇恨般的眼神盯着那只作死的鸽子。
白鸽甚是嚣张,叫嚣着:“咕咕……”
“它大爷的,还有没有完了!”她忍无可忍,使出灵力,伸手就将这只鸽子擒入手中。
白白胖胖的,还挺肥。
她换了一只手,握住了白鸽的脖子。
她咬牙切齿的问:“死鸟,你叫什么?”
白鸽:“咕咕……”
一大早就只会咕,她很烦,“一只废物!”
狐千颂脸上虽然不悦,但握它脖子的力道很轻。
它缩了缩细颈的脖子,就掉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咕,我不是废物,你问我叫什么,我才回答的你咕咕。”
一只鸽子竟然还能像鹦鹉一样,学人说话了。
她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是你这只死鸟在说话?”
她只跟爬行动物打交道,对那些水里游的,天上飞的,都不太了解。
这只白鸽扑来它的两对小翅膀,把身后的枕头当作靠垫,慵懒地靠在上面。
这姿势和啾啾有的一拼。
“咕,我不是死鸟,我是一只活的,白色信鸽。”
狐千颂蹙着眉,伸腿将它踢到了地板上,“你拉粑粑,擦屁股了没有?就这么随意蹭在我床上。”
“还有你是公,是母?就随便跑到我床上来躺着。”
白鸽又从地板上,飞到了对面沙发上歇着。
这一脚踢得猝不及防,脑瓜子还有些懵懵的。
它翻开肚皮,用翅膀指给她看,“瞧这看,我是公的,已经活了两千岁了。”
它就摆着这个姿势,懒着不动,“放心吧!我和你不是同类,不存在公母有别,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死鸟老不正经了,狐千颂挪开了视线。
她看惯了飞禽走兽,包括人的luo体,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一只会说话的鸟,突然用说人话的方式给她指着,介绍生殖器。
这也太过突然了。
她抿了一下唇,眼神到处乱瞟,“我说鸟大哥,你毕竟也是两千岁的鸟了,咱能不能在出门前,穿个裤衩什么的,要没有,你去裁缝铺订做一条也行,银子由我来出。”
白鸽一听乐了,咕咕咕的笑了半天,“你这只小狐狸可真逗,天上这么多飞鸟,每天都从你头上掠过,难道你要为它们都做一条裤衩?”
总仰着头颈椎受不了,狐千颂干脆戴上了一副墨镜,装作如无其事。
“算了算了!”白鸽煽动着翅膀,飞出沙发,在天花板上飞转了两圈后,平稳落地成了一个白衣俊郎。
这只白鸽男子白衣飘飘,相貌英俊,一双极为聚神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吓得狐千颂花容失色。
反正是一个人独睡,她穿得很随意,很凉快。
上身一件轻薄宽松的低胸吊带,下身一条乳白色内裤完事。
她扯过被子,捂住了自己露出的两条大腿,却忽略了上半身。
上衣很薄宽松,就和穿透视装一个道理。
一切尽收眼底。
白鸽男子穿的一身白衣,像极了他一身的羽毛,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他浓密的眉毛勾勒着温柔的弧度,眉角处无一丝锋利可言。勾挺的鼻梁,圆圆的鸽子眼。
看着不像只不正经的鸟。
白鸽看着她微微一笑,“你说的裤衩是白色的吧?正好,我今天也穿了和你一样的。”
怎么一说话,就变了味儿。
被看见了,她随手摘了墨镜,抿了抿唇,眼皮慵懒地抬起看向他,“色鸟,一大早就往我窗口上飞,不会是成心来找骂的吧?”
她的长发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胸前,他的视线顺着她的脸颊往发梢下移动。
他笑而不语,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这死色鸟,竟还偷偷瞄上了。
狐千颂将手中的墨镜一扔,掀开被子,就光着脚下床走过去了。
白鸽站在窗口的位置,她径直走上前,双眸瞪得溜圆,“老色鸟,你看够了没有!”
一阵晓风抚来,撩开了狐千颂披散在胸前的长发。
低胸透视装下,一览无余。
她紧咬下唇,瞪了他一眼后,又伸手酝酿灵力,取了一件白衬衣套上。
穿上的白衬衣松松垮垮,是她为张骥兮准备的。
白鸽无避讳之意,笑眯了一双眼,瞟过她的胸前,“怎么会够呢!你这只小狐狸发育还不错,不过我早就把你身体看了个遍,你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狐千颂怔愣了一下,又淡然一笑,“想做偷窥鸟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