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耷拉着眼皮,趴在地上不动也不叫。
徐来抬脚踢了一下它的前爪,“这位狐弟,你是心情不好吧?”
被踢的白狐纹丝不动。
“得!”徐来跨过它的身体,去几间卧室,“省得劳你大驾,我自己去找画轴!”
狐千颂听言,也跟他一道去卧室。
找了第一间没发现,两人又一路去了隔壁一间。
刚进门转了个身,就看到墙壁上挂的那幅狐王标本画。
徐来确定一眼后,又转头看狐千颂的反应。在他记忆里,狐千颂还是在百年前见过狐王的尸身。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脸色寡淡,无任何异常反应。
她看着狐王犀利的双眼,抿了一下红唇,问道:“你觉得狐王这次的眼里,有没有什么异变?”
异变?徐来惊诧了一下,又转眼看向墙壁上的狐王眼睛,“它现在只是一副躯壳,眼睛怎么会发生异变!”
看来他的记忆真是被抹的一干二净。
狐千颂轻声叹了口气,在画轴对面的床边坐下。
“这副画轴突然又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狐王标本,自言自语道。
徐来突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外面那只九尾狐,不会是狐王的化身吧?”
狐千颂是断然不会相信,狐王会出现化身之类的。她心里清楚,这一切就是画仙白鸽搞的鬼。
她犹豫片刻,随即起身,抬手就想将墙壁上的狐王标本,收入手中。
而就在此时,徐来快她一步,抢先将画轴收入囊中。
就在他收起画轴之时,卫生间门口的白狐也被一同收走。
徐来步步往窗口后退,“狐王的尸身已经产生变故,这一世我是不会再让你拿去了。”
狐千颂像看淡了许多,不生气也不抢夺,“你拿去也行,我还懒得管了,下次我让白鸽去找你就行。”
“白哥?他是干什么的?”徐来退到窗口,就停住了脚步。
她双手背在身后,看起了屋里的摆设,“帅哥,管名家字画的。”
徐来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人类?搞收藏的?”他替她叹了口气,“我说颂姐,你能不能少给那些人类接触啊,万一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是很危险的。”
他就担心她被捉妖师算计。
徐来面带不悦,转身拉开窗帘,“走了,就让那个白哥到山头来找我吧!”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在窗口消失了。
“臭黄鼬,跑的还挺快!”她眼神移开,转身准备出房间。
就在转头抬眸的一瞬,张骥兮刚好出现在门口。
他忘了一眼房间里,“人呢?”
狐千颂眨眨眼睫毛,示意自己,“我在这儿呢!”
张骥兮迟疑了一下:“不是...我在客厅里,都还听见你们在里面说话,怎么一到门口,他人就不见了。”
徐来凭空消失了,他一张脸看上去很懵逼。
“你们一出门,徐来也就走了。”她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噙着笑,迈着轻盈的步态,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那幽冷的眸子里,是满满的陌生感和疏冷感,“那你怎么不一起走?”
步子落定,站在他不到半米的距离范围内,“那你怎么没和王然一起回来?”
张骥兮:“金毛在输液,她要照看。”
狐千颂:“顾客谈生意,他要回公司。”
张骥兮:“……”
“你回来,是看我的?”女人笑得满面春风,专属挑衅。
男人扬着脸,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我回来,只是招待客人。”
他不敢直视这个女人,双眼望向窗外,喉结略微滑动了一下,眼神高冷又忧郁。
好陌生的距离感,她心头牵动了一下,有股莫名的痛意。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他漠然的看向她的脸。
狐千颂眼角含着笑意,抿了一下唇,抬眸与他对视,“张主播,你是在对金毛的救命恩人,下逐客令了吗?”
他脸上的笑潋滟着明媚,像能将对方暖到骨子里去。
他眼神又从她脸上移开,凸起的喉结又跟着滑动了一下,“王然没在家,我们恐怕不太方便。”
狐千颂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冷笑一声,看起来像个痞子。
“你跟她是打算结婚了?”她皱眉咬着下唇,就静默的看着他,等给出的答案。
他轻咳一声:“嗯!”
他一个肯定的态度,立刻让这个女人发癫发狂。
他抓起他的左手手腕,翻过他的手背,露出掌心,也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
两只带有血痣的手心就摆在面前,她问:“你凭什么把我搞忘了?”
他抽回手,揣进裤兜里,“这不能代表什么。”
他觉得就是颗普通的痣,就算长在同样的位置,也纯属巧合。
她拧着眉问他:“那我和你的崽崽怎么办?”
张骥兮收回目光看着她,眼神愣愣的,像被怔住了。
反应过来,他嘴角撇过一丝讥笑,“我根本就没碰你,难道看了你身体,也算怀孕?”
她也轻蔑一笑,直接就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现在算不算碰过?”
张骥兮傻眼了,这个女人有被害妄想症吧?先是在自己面前把身体tuō_guāng。现在又一点不害臊的,让随便一个男人摸她的私密处。
他用力抽回摸住的手,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自己踢弄的脚尖。
良久,他才抬头,眼神慵懒又冷冽,“狐小姐,你不会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