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自己的钱,却是自己给猫洗澡,他不想便宜这家坑人的酒店。
张骥兮忽略掌心血痣的问题,直接将猫往她怀里送,“我的猫不能往烘毛箱里放,你必须用吹干机给它吹出一个造型。”
她又不是宠物造型师。
无奈之下,她还是接住了猫。
她颤着勾翘的睫毛,眨眼问他,“能换人吗?我怕我手笨,给你弄只流浪猫的造型。”
张骥兮避开她的眼神,“就不弄造型,吹干即刻。”
“好嘞!”她一个转身,就将猫送进了宠物烘毛箱里。
“你……”他气呼呼的,欲言又止。
“你你你怎么啦?”她得意的往他面前凑,“是你说的吹干即刻,怎么,想说话不算数。”
这个女人有毒。
他转身走开,与她保持距离。
前面是一面窗,他走过去拉开窗帘,眼睛看外面。
这面窗靠近酒店后的野生草地,野草野花烂漫整片山野,只需看上几眼,便能让人放松下来。
进了一回画里的世界,就变得这么高冷?
狐千颂也走过去,望着窗外的绿植,心里生起一些失落感,“你失去记忆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喜欢。”
张骥兮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深沉的眼眸只看着窗外的风景,“换个套路吧,我不接受滥情女人的调戏。”
听到滥情二字,她的心抽搐了一下。
她蓦然转过脸,看向他,“我历经千年才得到一个男人的真心,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滥情。”
她顺手抓起张骥兮的手腕,举高拼命地晃着,“你手上的血痣就是凭证,你就是我注定的那个男人。”
听到血痣,张骥兮抬起另一只手,摊开掌心,看着那点血色的痣。
“不就是一个印记吗!等哪天有时间,我去医院用激光取掉就可以。”他握住掌心揣回兜里,脸上风轻云淡。
“取掉吧,一损俱亡。”狐千颂狠狠地甩下他的手。
张骥兮衬衣里的臂膀一用力,这只手也稳稳的放进裤兜里。
他转过脸,将她看个仔细,“什么俱亡?”
她稍稍克制了愤怒,“只要你的血痣消失,我会消亡。反之,我的血痣消失,你也会死。”
她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晶莹的水雾,让人看不真切的眼神,既诚恳又朦胧。
“你故弄玄虚骗人的吧!”他看着她的脸,一双眼微眯着似笑非笑。
她语气轻飘飘,“你不信可是试试,反正我把生死看得淡。”
“喵!喵!”
猫咪在烘毛机里狂躁的叫了两声。
她敏锐的嗅了嗅鼻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了散发的羊水味道和血的腥气。
她瞳孔吓得放大,转身就往里面跑,“它要生了!”
张骥兮恍然而不知所措,也跟着她一起往烘毛机的面前跑。
暖暖的烘毛机里,布偶猫卧躺着身体,嘴里喘着气。
“你怎么知道要生了?”张骥兮弯腰伸着脑袋,看着烘毛机里的猫。
“我能听懂猫语。”
狐千颂连忙抬着猫身下的毛巾,将它移出了烘毛机。
她小心翼翼将猫放在了地毯上,又拿出手机,给酒店的狐狸——宠物医生打了电话。
躺在地毯上的布偶猫,一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它的主人和狐千颂。
“喵!”
“喵!”
“喵!”
张骥兮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不到一分钟,一个穿兽医白马褂的男人,就慌忙的推开门跑进来。
是个男护士,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篮子。
张骥兮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看它是不是真的要生了。”
他察看了一下它的后尾处,急切说道:“孕猫马上就要生产了,我得把它送到隔壁无菌房里,让银医生给它接产。”
狐千颂已经将猫移到了篮子里,“废话真多,快点儿的。”
男护士提着篮子,又火急火燎跑出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房间里安静的要命。
张骥兮来回踱步,心里开始慌乱起来,“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看起来,他比猫崽的亲爹都急。
“动物有很少难产的,你放心吧!”狐千颂倒显得平静多了,她又坐到了吊床上,当秋千荡起来。
张骥兮的两腿有些发软,他又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开始焦急的等待。
“我没经历过动物生产,不知道大概要等多长时间?”他好奇的开口问她。
她慢悠悠的晃着,脑子里想了那么一下,“应该很快的,小猫陆陆续续出来,不超过两小时。”
“哦!”他脸上又平静下来。
张骥兮就坐在她对面,她想他的怀抱了。
她双手拽着吊床两端的绳子。手臂一用力,吊床就在半空飞起来。
吊床被荡的好高,几乎到了上面的天花板。
张骥兮看得心惊胆战,“你快下来,小心把腿摔断……”
“啪!”
他话音未落,就见上方那个白色物体,直朝着自己飞扑过来。
“嗷……”
张骥兮被她压在地板上,一手顶着后腰,嘴里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你没事吧?”狐千颂同情的看着他。
张骥兮缓了缓,神色好多了。
幸好不是太猛烈的撞击,他忍了忍,好像痛感又渐渐消失了。
片刻后,他用力推了推身上的女人,“起来,你压着我了!”
她身体纹丝不动,像粘在张骥兮身上的麦芽糖。
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