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张骥兮是真的扭到腰了。
狐千颂一手抱猫,一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随口还嘟囔道:“年纪轻轻的,腰怎么这么脆弱。”
“嘶...”张骥兮扶着腰,疼得直冒冷汗。
“还能走吗?要不能走,我就打电话让人用担架来抬你下山。”她看他佝偻着背,嘴里还一个劲的呼气,似乎很痛的样子。
“不用了,我伤的是腰,又不是腿。”他用手强撑着腰伤,照着电筒光,顺着小路往山下走。
他步子移动的很慢,每移动两步还要歇一会儿。
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去啊!
“喵!”
她怀里的猫咪叫了一声后,就挣脱着怀抱的束缚想下去。
猫爪子挠的太厉害,她又大步走到张骥兮的前面,“你抱猫,我背你!”
说完,她把猫咪往他怀里一丢,就转过去,俯下身体示意他上背。
张骥兮低眸看了一眼前面弓下的身体,又瘦又小,真怕给她压坏了。
夜色中,他神情淡然,俯视着着山下的建筑物,“别挡路,就这点路程,我自己还能走。”
弯下身体好半天,狐千颂的背等了个寂寞。
本来想生气的,但转过身,她看到那张脸后,又没了脾气。
“报恩是我们狐狸潜移默化的规矩,你不让背,那总可以让我扶吧!”她不想欠张骥兮人情。
张骥兮站在上方位置,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在你救princess的情分上,我勉为其难让你占个便宜。”
他果断张开一侧臂膀,等着拥她入怀。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还就不吃这一套。
她把属于张骥兮的手电筒塞进了他的怀里,“夜路漫漫,多束光多份安全。”她拍了拍手,转身就往山下走。
看到前面那个身影消失在曲折的小路下面,他只得抱着猫,扶着腰,暗自叹了口气。
——
刚进千颂酒店的大门,蓝经理就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她。
“怎么了?你这元老级的人物也会被人欺负?”见蓝经理只露苦瓜脸不说话,她就走到跟前询问。
蓝经理拧着眉,转过脸向她指着就餐区坐的一个女人。
是王然,她端着咖啡杯正看着大堂里的一幕。
“狐总,你交代的事被我们搞砸了。”蓝经理低眉顺眼地说道:“我送去的狐狸和画轴,被她识别出来了。”
一听这话,狐千颂觉得糟心的事又窜到了心头。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个女人是跟你们一起来的?”
“是!”蓝经理点了一下头,“她都来了两个多小时了,一进酒店就吃吃喝喝,把我给你预备的两份牛排,和鲜榨橙汁都吃喝光了。”
“吃吧吃吧!就当我减肥了。”她收回揉眉心的手,放眼看向测前方的王然。
“狐总,那个女人说您偷了她的画和狐狸。”她试探着问到狐千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轻叹了一声,“别问了!你也管不了。”
“狐千颂!”就餐区里的人等得不耐烦了,“你迟迟不肯过来,是故意躲避我吧!”
那边开始用言语挑衅。
“我就说谁这么惹眼呢,原来是王然妹妹。”她转身向着就餐区走,一路都笑得亲切可人。
在水晶灯下走来的女人,身姿娇柔修长,面容也是过分的好看。在王然的眼里多少能看到有嫉妒的火花。
狐千颂走近,亲切一笑,果断落座。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却,皱着眉表现得很烦躁。
桌对面站着一个侍者。
她横眉之下,看到侍者就不顺眼,“杵着干嘛!给我来杯绿茶呀!没看到老娘今天才从监狱里出来吗?”
“哦!”侍者应了一声就去了。
王然喝着咖啡,嘴角漫过一丝轻蔑的口气。
她脸色一变,眼角弯弯笑着:“给你送回的画和白狐都收到了吧?”
“假的!”王然把咖啡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拿假的骗我,是不是想再进一趟监狱?”
“怎么会是假的呢?”她说谎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你要觉得是假的,可以拿去找专家鉴定。”
王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鉴定过,你让人送来的白狐,他一不小心就变回了人形。”
紧接着,她又冷笑一声:“你不会又说,我的白狐在你这里待了几天,就成精了吧?”
事已至此,狐千颂觉得也没必要跟她绕弯子了。
“那天给你家妞妞治完伤后,你的画和白狐确实是被徐来拿走了。”她讲得绘声绘色:“可就在昨天下午我才得知,它们又被一个叫白鸽的画仙抢走了。”
她两双手往桌上一摊,“我这里确实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王然一听,赫然站起身来,“别跟我扯什么徐来,什么白鸽的,我的东西和白狐丢了,现在我只认是你偷走的。”
她吼完后,又气呼呼地坐下来,“是赔偿还是报警,你自己选择。”
还真是令人头疼,狐千颂低垂着头,一手扶手肘,一手的食指敲着额头。
“你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她说着,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徐来的号码。
嘟嘟响了两声,徐来接通了电话。
“你个拉屎不擦屁股的,把属于王然的东西还给她。”刚接通,她就吼起了徐来。
电话里的声音懒洋洋的,“我没蹲坑啊,需要擦什么屁股。”
徐来故意抛开重点不谈。
“你再不把东西还给王然,我就要被她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