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你真的要这样吗?”大师脸色近乎疯狂地在怒吼。
柳二龙是谁,是他深深爱着的人,原本爱人是亲生妹妹已经很折磨他了,他已经很痛苦了。比比东难道不知道吗?她知道。但是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他、羞辱他?
“不然呢?我不仅要摧毁伤害你的人,更要摧毁你在意的一切。”比比东眼睛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平静、绝色的容颜下,却是埋葬着比大师更加疯狂的情绪。
她此时已经疯了,或者说,在大师抛弃她的那个时候,那个天真活泼、善良美貌的比比东早已经疯了,彻彻底底疯了。
光鲜亮彩的权利与实力下,是伤痕累累的过往。
疯女人,惹不起。
许宇再次沉默,静悄悄的,免得被比比东发现。
不仅许宇沉默了,大师也沉默了。
教皇殿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固,比比东被气得胸膛起伏颠簸着。
这时,“砰”的一声,在寂静的教皇殿响起,极为刺耳。许宇朝声源看了过去,顿时展开嘴巴不知道该说啥,不过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扭头回来,低着脑袋看自己的脚背,他感觉比比东差不多要炸了,还是低调些好。
“很好。玉小刚,你这混蛋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一边说着,比比东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噼噼啪啪地往下掉。
大师双膝跪倒在地上,感激地朝上面那位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跪两个头,最后脸色漠然退走,他知道比比东答应他的请求了。
不过两人也基本算是恩断义绝了,比比东不会摧毁他所在意的人、不会毁灭伤害过他的人,他也不会再来这里找她了。
抽泣了几下,比比东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恢复了身为教皇的威严与庄重,只是起伏的心胸在告诉别人,它的主人心情还没缓过来,需要找人发泄。
“教皇大人,没事的话,属下先走一步了。”许宇弱弱地问道。
“走?都看到、听到了,你还想走?”
教皇殿的大门轰的一声关上了,许宇欲哭无泪,我也不想看、不想听。
这些事我都知道,劳资还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倒是教皇冕下您哭得梨花带雨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其实有时候哭一顿也好,能够发泄内心的负面情绪,这样不至于后前完全疯了。
这些话许宇当然不敢和比比东当面说,怕被她宰了,那就凉凉了。
只好保持沉默,比比东也气笑了,手握着权杖重重“咚”地撬着地面,骂道:“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本座今天心情不好,给我说,说到本座心情好。本座心情还是不好的话,你准备准备,回去躺个三五年养伤吧!”
我日。
许宇脸都绿了,躺个三五年,这得被打不成人样了吧。
你妹的,许宇暗骂,到老子魂力达到九十五级,在你床上撒尿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靠。说啥好,我哪知道怎么安慰你。
千仞雪?刚刚吵完架,这时候提起千仞雪,比比东更加不爽的。
那还能怎么说?卖惨?
又来卖惨,别说比比东不信,他自己都不相信。
看来只能认亲戚这一招了,比比东缺爱,这招应该挺好用的。
“教皇冕下我没有话好说的了,在我被你杀死之前,能不能让我说两句真心话?”
我有说过要杀你吗?你前面都说了三句话了,再说两句还需要请示我吗?比比东默然。
没有得到来自剧本上的回应,许宇暗骂,这才继续沮丧道:“教皇冕下,属下自小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童年悲惨,吃了上顿没下顿,每晚与寒风陪伴,幸亏入武魂殿,才有这荣华富贵的,但心中空空的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时光匆匆而逝,这些年属下苦练魂力,博览群书,终于学有所成,但是十八年来不曾忘记冕下教导之功,属下无别他愿,只求报答冕下十八年教导之恩。但今日一别,恐怕今生再难相见,泪水沾湿了属下的眼眶,悲痛交加之时属下终于想起到底缺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缺少了亲情啊。
教皇冕下,在我临死之前,我能叫你一声妈……咳咳姐姐吗?”
看着许宇含情脉脉……呸,深情渴望的眼神,比比东沉默了半个时辰,闷声道:“我有说过要杀你吗?”
有吗?好像没有吧!
好像,我只是想打断你的腿而已,没说要杀人。
难道她忘了?被许宇塞了一股脑子的垃圾话进来耳朵,比比东都把她之前说的话忘记了。
没有吗?许宇回她个眼神。
比比东凝眉,有吗?
没有吗?
有吗?
……无限死循环。
“放肆,你在耍本座吗?”
眼神给来给去的,比比东醒悟,顿时勃然大怒,教皇座直接把她拍碎了。
为什么不能是你耍我?
我是给你眼神,但你不是也给了我眼神吗?
给来给去的,怎么就成了我耍你而不是你耍我?
“既然教皇冕下认为我在戏弄你,那就赐死在下吧!”许宇闭目,悉听尊便。
比比东牙齿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捏死他算了。
但像许宇这种性格奇葩的人怕是再也遇不到,一时之间也很舍不得。
并且,之前许宇是想无耻喊妈妈的,只是脸皮还是太薄了,这才改口姐姐。比比东心里自然明了,虽然知道这是许宇捂着良心喊出来的,但“妈”这个字还是触动了比比东干涸缺爱的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