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俩在大街上这样拉拉扯扯很不好，帝玄渊。”云玖拍了拍帝玄渊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
帝玄渊似笑非笑的道“我觉得挺好。”
云玖板着小脸“我感觉不好。”
帝玄渊没理她，依旧扯着她往前走。
“我要去后山了！”云玖道，看着眼见就要天黑了，她再在这里逗留就不太好了。
“这段时间不许去。”帝玄渊道。
云玖疑惑“为什么？”
帝玄渊回头，不是看她，而是看和在黄昏之中一片苍茫的学院后山“有什么东西，随着你身体里的东西的复苏一起苏醒了。”
云玖诧异地看着他。
“知道虫人真的能活多少年吗？”
云玖道“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他们的味道。”帝玄渊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云玖不语。
“四度脱壳的虫人固然只能存活一百年，但在脱壳的时候，这段时间是不计入虫人的寿命的，并且在这段时间，虫人需要极为庞大的营养物质。脱壳完毕的活动时间，才是虫人真正存活时间。”
“……脱壳的时候还能活动吗？”云玖问道。
“当然不能，但是一旦脱壳成功，战斗力就如同晋阶一般恐怖。”帝玄渊颇为忌惮得道“四度脱壳的虫人战斗力不仅是堪比低阶法神，甚至能碾杀低阶法神。”
云玖实在没憋住“当初的人是怎么缔造这种物种的？没有办法彻底消亡吗？”
“人类不存在的时候，虫子就一直存在了，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存活时间最为恐怖的东西，所以缔造虫人，想必也是为了修者的再度进化吧。”帝玄渊道。
云玖不得不为那些人的疯狂感到恐惧。
“那跟我不能进后山有什么关系？”云玖问道。
帝玄渊看她一眼“因为我不许。”
云玖“……”请问她能把这个人打死吗？！
“还有那里面的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们远一点。”
云玖这下忍不了了“我看人家好好的呢，你为什么看谁都不顺眼啊。”
帝玄渊冷哼一声“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两个人……万神宫那位也坐不住了吗？
云玖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寒修明和宋璃在小吃街。”
“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云玖，帝玄渊几乎不会理其他人。
就是这么目中无人！
“那我能不能进后山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会吃我还是怎么滴？”云玖挣了挣，好吧，还是没能挣脱帝玄渊，倒是帝玄渊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瞳孔一缩。
“丫头，让开！”
云玖下意识朝一侧偏去。
一只人形的怪物冲过云玖向学院后山的方向奔了过去。
他身上散发着极为难闻的恶臭味，但是……
“是它？”云玖皱起眉。
“不是，”犼大爷道“这个家伙身上的味道，应该是还没有进食才对。”
云玖道“你怎么这么熟悉？远古也有虫人？”
这还不是泛央大陆独有的品种？
云玖之前还拿这个安慰自己，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邪门了，所以泛央大陆的这个东西神域没有记载也是有原因的，结果现在犼大爷来了这么一句，云玖就没办法再安慰自己了。
“废话，这玩意儿从远古就是个邪门的东西！”犼大爷道“老子跟一只五度脱壳的虫人干过。”
云玖深吸一口气，五度脱壳，能和远古神氏……
“你赢了？”
“……算是平局吧，也算是老子小胜一筹，但老子不少力量也被它弄走了。”犼大爷道“这玩意儿灭绝不了的，只能压制。”
云玖眉头越来越紧了，这远古就存在的东西，神域依旧没有记载？
不知道为什么，云玖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起，直达天灵盖。
神域或许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强大神圣。
他们掩盖了很多东西，比如虫人，再比如山鬼的记载。
在这下等位面都有记载的东西，神域对其的描述却少得可怜。
“那他们是人类缔造出来的吗？”
“在远古，人族算什么东西？”犼大爷不屑的道“但是这东西上古应该只剩下一点点血脉了才对，估计能在这下等位面复苏，和这里的人类脱不开关系。”
所以这才是冥月为什么说古时大战遗留的产物吗？
原来不是人类缔造，而是唤醒……
造孽，这两种可能也没什么区别啊！
云玖切开和犼大爷的交流，转而去问冥月。
她和犼大爷说什么比较忌讳的言语的时候都是切断了和冥月的交流的。
“老师，虫人在上古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古籍记载并不详细，但知道似乎是在一个山脉出现这种东西的。”
云玖想了想，踮起脚尖“追上去看看。”
帝玄渊拉住她“不许去。”
“那玩意儿会吃人！”
“所以你就不怕死了？”
帝玄渊紫色的双眸第一次带着寒意看着她，云玖一愣。
她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认识到，原来自己已经不是需要保护神域子民的神女冥凰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学院学员。这些人的死与活，与她无关。
她没有了让人艳羡的天赋和实力，现在的她是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菜鸟。
云玖松开帝玄渊的衣袖，“我怎么会不怕死呢。但是要我看着别人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