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那人刚刚接近,巨手扼住咽喉。
憨憨微微一拧,整个颈部直接被扭断。
自他袖中所暗藏的利刃掉落在地上。
尸体横在街边,不少人看过来,倒抽了一口凉气。
憨憨近乎没有动用任何的手段,只是用纯粹的力量,就活生生的把一名初入神躯境的存在,直接捏死。
在很多人看来,只要商尹受到攻伐,有丝毫的受伤。
四周那些人都会如同饿狼围攻,飞扑而上。
从目前看来,商尹不是来自阴阳关的高层。
因为那些阴阳关大势力的血脉,近乎都不会来到这无法区,更多是在无权区。
就算会来,也有诸多精锐守卫,沿途所过之处,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震慑在场所有不轨之人。
无人敢触其逆鳞。
因为一旦胡乱动手,很有可能就会让一个地方的人,遭到血洗。
一个人的死,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有人走过来,面无表情拖走那一具企图对商尹不利的尸骨。
他没有丝毫的表情,在这样的地方,不狠不行。
“这位公子,我们的头,希望可以跟你进一步谈生意。”这时,有一名年轻的男子,他面容漆黑,眼眸与牙齿极白。
“你们的头?是谁?”商尹瞥了他一眼。
这男子身上衣着褴褛,但一身的修为却相对精炼,显然背后的人,实力也不太弱。
“如果说,在这无法区,他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男子言语间,颇为自傲。
“既然如此,让他来这里跟我谈即可,我为何要让自己置身险地?”商尹笑了笑,他深知这无法区水很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公子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吗?”男子冷笑道。
“你来,靠近我一点点,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商尹也笑了。
男子眼皮子狂跳,憨憨给他感觉如同一座大山,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还真的是不敢靠近。
生怕自己被一手捏死。
“罢了,我回去禀报头儿就是。”男子原本很想硬着头皮,展示自己的胆量,可是越是接近憨憨,那种血脉深处的怯意就变得越为浓烈。
在无法区,无数年来,亡命之徒的生活。
让他早就无惧生死。
可是眼下这一刻,他实实在在怕了。
商尹继续在这些摊位,走一走,逛一逛,勾动自己的眼识,发现圣之存在的遗骨,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有浩浩荡荡的兵马,披坚执锐,他们走的主干道,朝着无序区前往。
那在前面领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章翦与夜常侍。
“这怕不是有大几千的精锐了。”
“个个修为最弱都在六月神躯境,天命帝君真是下血本了。”
商尹知道,接下来自己在阴阳关的日子,怕是会跟加的艰难。
“我能够帮你的很有限,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商素问知道,对于商尹来讲,这才只是他修炼的开始。
憨憨沉默不语,小白则是极为戒备。
就在这时,几丈之外,有一名书生,他手持折扇,微笑道:“阴阳关,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如此热闹了。”
商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觉得这书生的修为,有点强。
“公子,你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书生又问了一句。
“神域。”商尹显然道。
“哦?看来公子也是对域外有一定的了解。”书生笑道。
“自然,死域,妖域,山河界……”商尹说得很淡然,他突然发现,自己周围多了不少高手,似乎以书生为核心。
环伺在他周遭。
“怎么不说了?”书生饶有兴致。
“你邀请我,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言?”商尹猜到了,自己所在周围,全部都是敌人。
并且,这些人都只听命身旁的书生。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
“你很厉害,六星仙身境而已,感知竟然可以敏锐都如此程度,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书生摆了摆手,那些环伺在周边的人退去。
“你想谈什么生意?”商尹直切主题。
“你似乎跟那人交易的丹药,乃是伐毛洗髓的丹药,似有神效。”书生笑问。
“出自道家,名为月洗。”商尹倒也没有隐瞒,对方的确是想要来试探自己。
“什么?”书生愣了愣,道:“此物你身上可还有。”
“有一些。”商尹勾动自己的眼识,他微微一扫,在这无法区的人,身上有诸多暗伤,常年累月的争斗,对身体所造成的伤害,以及炼化过多杂质的天材地宝,让不少人经脉堵塞,使之杂质渗透到四肢百骸深处,若是没有极其顶尖的丹药相助,他们一辈子的成就,都难以寸进。
“你需要圣之碎骨?以及圣器碎片?”书生没有再问,商尹的直接出乎他的预料,根本不用套话。
“我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这无法区看了看,没什么好东西。”商尹做势就要离开。
“等等,无法区其实还是有些东西,只是不会摆在明面上。”书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他不是没有资格进入主城。
也不是买不到伐毛洗髓的丹药,但却无法买到商尹这种品级的丹药。
虽然阴阳关,乃是顶尖大关。
可是道家所炼制出来的丹药,这种东西,在元始域也是稀罕货。
有也是在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