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一人之安危若能保全整个江湖她认为值了,自此成为江湖公敌又如何?
“古斯通,把王妃给我。”雨萱提着剑向古振靠近。
“雨萱,保护好王飞。”古斯通不再迟疑,将风学琴凌空抛给雨萱,同时闪身挡住了几名江湖杀手。
“你这逆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古振双腿间有血滴下来弯腰用短棍拄着地面。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夫居然会受如此羞辱的伤。”
“那你呢?”雨萱接住风学琴。
“等她醒来就说我曾经帮过她,将来如果有可能请她给天一派一线生机,快走。”古斯通的神色很是痛苦。
一边是养育自己教导自己的父亲,一边是那个瞎话连篇的王飞,他不想看到她就此死掉,但又不知道今后要如何面对父亲。
“你们几个替我杀了这逆子,就当我从来没有这个忤逆之子。”古振看着雨萱转身焦急的大喊。
可是几个江湖杀手这时候已经傻眼,根本搞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天一派少门主在帮那妖妃?被古振视若珍宝的古斯通居然背叛了自己的父亲?
杀掉?人家可是父子!现在是在气头上,真敢那么做事后还有安身之地?
“父亲,你也知道她是妖孽。你可知她那一脚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你威力有多大?孩儿亲眼见到她一脚将一个武尊给踩杀了,她已经尽力留手了爹。”古斯通痛苦的解释。
“你?气死我了。”古振用短棍敲着地面。
一队军士带着风声而来,马佐临近看了几人一眼,现在他可没时间理会这种江湖恶斗。只是对这格局有些迷糊,这少年把那老家伙打的拉血了?另外几个看戏的是哪边的?都这样了还在保持中立不成?
“古斯通,伯父这是怎么啦?”黄凤栾和几个人随后路过,见到这场景很是不解,看样子父子俩似乎是在对峙,为什么?
“没你的事?”古振脸色超级难看,在一个晚辈面前被伤的地方又是如此不堪出口之处。这要是一个男儿还罢了,如今让他情何以堪?在江湖摸爬滚打半辈子,居然阴沟翻船如此彻底。
“爹、我带你去疗伤,再耽误恐怕……不保。”古斯通向前凑凑,他担心父亲盛怒之下突然对自己出手。
“你去找那妖妃吧?老夫死活与你无关。”古振挣扎着想要挪步,结果一个踉跄直接摔到。
“伯父是怎么受的伤?伤到哪里了?”黄凤栾总归是个晚辈,之前也去过天一派,古振对她也还不错。虽然如今道不同,但昔日的情分也不能完全抛却,身形一闪过去将古振接住。
“爹。”古斯通随后到了近前,将父亲的短棍插在自己身后。
“怎么回事?我可以帮忙。”黄凤栾看看同行的几个人索要包扎用品、
“凤栾你去吧,我爹这有我呢。”古斯通抱起古振走开。
“你们几个说说,古门主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谁能伤的到他?”黄凤栾身边的祁玉看看几名江湖刺客。
“古宗主是被那妖妃打的,伤到了那地方,要不是古斯通古门主九把那妖妃干掉了。”几个人解释。
祁玉看看黄凤栾神色中很是诡异,都那样了还能把古振给伤了?可古斯通又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父亲唱反调救下那妖妃?
“我们过去看看。”黄凤栾不在理会几个江湖中人,和祁玉向着郡城而去。
“你们别去了,在你们之前有一队军兵已经追上去了,没机会了。”几个江湖中人好心的提醒,不过没有得到任何理会。
古斯通将古振背在背上在街道上飞奔,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给自己的父亲治伤。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古振忍着剧烈的痛楚质问。
虽然说因为这混账儿子莫名奇妙的行为令他丧失了一次除掉那妖妃的绝佳机会,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生气归生气,却也知道儿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再说了,即便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内情,他还能当真把自己儿子给打杀了不成?当务之急是要将情况彻底了解清楚,要不然以后面对江湖同道的问责就不好弄了,无论如何保住自己儿子才是眼下最主要的。
“就是这里了。”古斯通没有立刻回答父亲的问话,直接一脚踹开一家临街医馆的门。
医馆内静悄悄的,这里距离塌陷区比较近,执行通告避难的军士自然是一路宣扬着从这里过去的,此时医馆的人已经抛家舍业的逃难去了。
面对危机,这些有些家底的人要比那些普通民众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毕竟他们到了那里只要资本还在就可以安身立命。不像那些靠种地生存的普通人,一旦离开自己的土地就失去了所有。
古斯通径直绕过前面的柜台通过一道只挂着半截门帘的门户进了內间,将古振小心的放在一张床上。
“你给我解释清楚。”古振虽然不可能把自己儿子如何,但要说这么快就泄掉怒气也是不可能的。
“王飞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古斯通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自己父亲解释,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出手相助,只是见到风学琴有可能被杀就直接冲上去抢人了。
“你叫她王妃?”古振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这次单独离开天一派,其根本目的就是来寻自己儿子的。
之前古斯通把随身的随从全部打发回了天一派。古振担心儿子,勉强等了几天就再也等不下去了,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