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淼淼没太多恋爱经验,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那么多电视剧、电影、小说、漫画,还有她曾经参演过的戏,都在告诉她一个道理,上赶着不是买卖。
如果这次轻易松了口,夏侯永宁也许会觉得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可时间久了,他那种愧疚的心理,慢慢就会淡化。
到了那时候,今日之事,在他眼里也许就变了味儿,成了林淼淼爱他至狂的证据。
否则,为啥上赶着原谅他?
必须要吊着,晾着,充分利用他的愧疚。
林淼淼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就算当不了皇后,也得弄个秦王妃的名头。
夏侯永宁只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反反复复说道:“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林淼淼心里又酸又疼,搞得她不胜其烦,猜想是不是这回的人物没有清理干净,留下了没必要的情绪?
咬了咬舌头,她用力抽回手:“孤男寡女实属不妥,你走吧,不要污了我的名声。”
“你早就是我的人...”
“滚!”林淼淼甩了他一巴掌:“你给我滚!”
“淼淼...”
林淼淼深吸一口气,眼泪打着转:“你说我是你的人?我爹逼我嫁人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曹鹏举打的时候,你在哪儿?还有,我肚子里...”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林淼淼跳下床,从窗户翻了出去。
要给夏侯永宁时间好好体会嘛。
林淼淼从房顶上跑到西市,准备等天亮开市,就去吃一顿。
夏侯永宁傻愣愣地,脑子里回荡着那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肚子里,除了孩子,还能是什么?
碧云被惊醒了,战战兢兢地开口:“小姐...”
夏侯永宁迅速从窗户离开,他要再进宫一趟。
......
林淼淼吃饱喝足回到林府,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王管家正指挥人往上搬东西。
“小姐回来啦?”
林淼淼点点头,看了眼车厢里的东西:“我爹让你弄的?”
“老爷说他要出趟远门。”
“这事我知道。”
林淼淼来到林大武住的院子,喊了一声“爹”,推门进去。
林大武正在收拾行李,见林淼淼来了,忧心忡忡地开口:“妙儿,昨夜...”
林淼淼点头:“嗯,他来了。”
“你们...”
“爹你想多了。”
林淼淼心中一动,对呀,谈恋爱这种事,一定要有波折,才会觉得珍贵。
干嘛非要在长安待着,完全可以制造些危机感嘛。
“爹,路途遥远,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我送你过去。”
林大武喜出望外:“你愿跟爹一块走?”
“嗯。”林淼淼露出笑容:“路途遥远,可能有些风险,找家镖局护送我们,也安全些。”
林大武觉得不妥,担心镖局泄露了两人的行踪。
林淼淼一想也是,凑到他耳边嘀咕:“轻装简行,我们这样...”
夏侯永宁半夜再来的时候,床上空荡荡的。
他慌了。
大半夜的,林淼淼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该不会让林大武关起来了?
这会儿他忘了,就凭林淼淼的身手,谁能关住她。
夏侯永宁找遍了整个林府,不仅没找到林淼淼,也没找到林大武。
还发现林淼淼的丫鬟也不在。
慌乱中,夏侯永宁把王管家弄醒,一问才知道,中午的时候,林大武带着林淼淼走了,说是去老家走亲戚,顺便给林淼淼找个婆家。
再问去哪儿了,王管家只摇头不吭声。
夏侯永宁心口疼的一抽一抽的,他没想到,林淼淼为了离开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林淼淼又要嫁人,他都快疯了。
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收集到的消息,林淼淼有段时间住在紫阳县,难不成去了那儿?
大半夜的,城门早就关了。
夏侯永宁拿出秦王的令牌,骑着快马连夜去了紫阳县。
当然找不到了。
不过他从县衙那里得到了曹鹏举的消息。
要说曹鹏举真够惨的,自从休了林淼淼,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想想也是,这些年他一直靠着林大武救济,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挣过。
他和珍珍离开的那天,身上装了些银子,如果安心过日子,也能支撑个三年两载。
可两人大手大脚习惯了,加上珍珍亲哥还来要钱,很快挥霍一空。
最后他把珍珍给卖了。
夏侯永宁找到曹鹏举的时候,他正蜷缩在街边要饭,只是面前的破碗空空荡荡,没人搭理他。
夏侯永宁看到他,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一脚踹过去:“听说你打的淼淼起不了身?”
不管是淼淼,还是妙妙,听在曹鹏举耳朵里,都像上辈子的事。
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夏侯永宁:“你是谁?”
夏侯永宁抽出长剑,架在他脖子上:“秦王。”
曹鹏举眼睛瞪大,哆嗦着嘴唇:“秦王饶命,小人早知妙妙是秦王的人,成亲多年未曾碰过。”
夏侯永宁不为所动,反而将剑往前送了送:“你如何得知?”
“妙妙几次寻死,都是小人救下来的。”曹鹏举脸色煞白:“小人还知,妙妙曾有孕。”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夏侯永宁收剑入鞘:“滚出紫阳!”
曹鹏举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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