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水淼淼出来一脸笑容，知道有好事。
等她上了车，小杨忍不住问：“老水总怎么说？”
“软磨硬泡，总算是答应先提拔一个。”
“世纪大突破呀！”
水淼淼笑的贼兮兮：“我说再这样下去，我更年期就得提前，他想抱孙子的愿望，估计得泡汤。”
小杨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自从您跟卢总和好，笑容越来越多了。”
水淼淼愣住了。
就她跟卢博文这段时间的相处，还算好？
那以前得差成啥样？
可是，可是卢博文都要跟女二私奔，说明两人感情很好。
怎么回事？
再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卢博文有不满，也有怀疑，可他只怀疑自己变心，没怀疑自己换魂，证明剧情崩了之后，女二的性格也算开朗活泼。
怎么小杨还说自己笑容多了？
不对劲。
实在不对劲。
水淼淼从兜里摸出手机，想要给卢博文打个电话。
只是在拨号的前一秒，她又按灭了。
这会儿卢博文应该在投标，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更何况来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主动给卢博文打过电话，怪怪的。
“我昨天听说博文公司来了很多实习生，你帮我搞一份名单。”
小杨没多问，答应下来。
“通知各位总监，下午两点半开会，今天就把副总的事解决了。”
小杨有些担心：“您是想让他们打起来？”
“不至于。”水淼淼心情很好：“大家都是打工人，当了副总虽然工资高点儿，可事也多。”
小杨看着后视镜，欲言又止。
“看我干吗？我也上网好不好？”
“您可不是打工人。”
水淼淼心里苦啊，她不光是打工人，她还是个工具人呢。
“我按月领工资，给我爸打工，顶多是个高级打工人。”
小杨摇摇头，发动汽车慢慢上路。
水淼淼看着她后脑勺嘿嘿笑：“早安，打工人。”
......
小杨真的很能干。
水淼淼刚打开电脑，她拿着一摞纸进来：“这是卢总那边实习生的资料。”
“这么快？”
水淼淼接到手里一翻，好嘛，直接就是个人简历，真够详细的。
小杨没当回事：“我给张瑞峰打了个电话，他直接发给我了。”
水淼淼思考了一瞬，才想起来张瑞峰是卢博文的助理之一。
“你跟他？”
“他追我来着。”
水淼淼抬起头，笑的暧昧不清：“哎哟哟~”
小杨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我岁数也不小了，我妈催着我结婚，找个熟悉的，总比不认识的强。”
说的好有道理，水淼淼无言以对。
小杨想起什么，突然笑了：“卢总知道张瑞峰追我，还鼓励他，说我跟他要是成了，亲上加亲。”
水淼淼很想告诉她，对不住啊，我跟卢博文没戏，不过我真心希望你能和张瑞峰有好结果。
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询问：“杨姐，你在里面吗？”
小杨回了一声“就来”，跟水淼淼打个招呼，走了。
水淼淼锁上门，找到女主的简历，开始研究。
简历上贴着陶婉的照片，蓝底小二寸。
水淼淼盯着看了又看，纳闷地嘟囔：“只能算是清秀而已，怎么就把卢博文迷得晕头转向？”
看完了长相，又去看陶婉的个人经历。
太详细了。
甚至连陶婉在哪家医院出生都有。
幼儿园不提，从上小学开始，直到研究生毕业，陶婉的学业，也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陶婉的运气特别好。
本来以她的成绩，根本上不了京都大学，只不过那年恰好有人发生意外，才给了陶婉机会。
考硕士的时候，几个竞争者不是生病，就是车祸，名额又落在了陶婉身上。
水淼淼啧啧称奇：“这就是女主光环？简直瘟神，谁跟她竞争都得倒霉。”
同时水淼淼还有些庆幸，得亏自己心里有a和c之间的数，早早跟卢博文拉开了距离，要不然跟陶婉对上，迟早得坐牢。
......
会议比水淼淼想象的顺利。
几位总监还挺谦让，你推举我，我推举他，最后匿名投票，选了一位出来。
只是当选的那位，看上去不太开心。
水淼淼好笑地问他：“怎么了？一脸不情不愿。”
“我老婆快生了，我想多回家陪陪她。”
吃了一嘴狗粮的水淼淼，转头看看另外几位：“要不要发扬一下互助友爱的精神？”
几位总监连连摆手，都说自己忙的要死，再加工作，就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水淼淼只能拿出杀手锏，拍着当选那位的肩膀：“这样，你跟我拿一样的工资，经济也宽裕点儿。另外以后凡是需要出差的事，都交给我，不耽搁你下班回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磨磨唧唧就显得矫情。
皆大欢喜。
水淼淼当即安排人给他换办公室，印制新名片，官网发通知。
散会之后，水淼淼刚走出会议室的门，小杨凑过来小声提醒：“卢总来了，在您办公室。”
水淼淼感觉有些腿软。
能不能不回去？
早死晚死都得死，水淼淼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
打开门，她看见卢博文坐在办公椅上，正在翻动那摞简历，不禁有些头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