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几只帆船在湖里游荡着,船只上的几个少年嘴里还轻哼着歌谣,好不自在。为首的少年叫唤着身后的小伙伴,“我们划去那里啊,那边有莲花,我们摘些莲子吃吧。”
其中一名少年看了看那边湖里的莲花,有些胆怯地说道,“听说那边的荷花池是宜妃娘娘养殖的,要是我们擅自采摘会不会不太好啊,要不算了吧三哥。”
少年声音清朗,眉宇间尽是神采奕扬,尽显少年之气,与他身后两位少年显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不同。他又问向另一位少年道,“你呢,清扬你怎么说?”
萧清扬思虑半响这才道,“都行,一切听三哥的。”
少年一拍大腿,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划起了浆,比了一个向前进的手势,说道,“走,咱们去摘莲子赏莲花,怕什么,到时候交代咱们宫里的嬷嬷公公打点一番就成,我想娘娘应该不会怪罪的。我想要给母亲做莲子粥,五弟、六弟你们觉得如何?”
两个少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少年萧亦炎带着他的两个兄弟,萧清扬、萧未愁划至湖心,拨开了层层荷叶与荷花,他转身对他们说,“你们摘些莲子,我来弄些荷花。”
萧未愁问,“你弄荷花做什么?”
“给母亲做莲花汤啊,甜甜的,她肯定喜欢。”
于是三个少年划着浆在偌大的一片莲花池里采摘着莲子和荷花。这时岸上的一个小姑娘瞧见了他们三人采摘莲花的行迹,她喊道,“喂,你们干什么?你们采我母妃种的莲花做什么,快住手。”
三个少年闻言,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萧亦炎看了看岸上的小姑娘,问道,“你就是宜妃娘娘的女儿吧,我们就采一些,回头叫嬷嬷拿些珠宝给你们换,就当是卖给我们了。”
小姑娘瘪了瘪嘴,不情不愿道,“我才不要你们的珠宝,我有。我告诉你们不许再摘了,不然我放狗咬你们。”
萧亦炎抱着怀里的莲花,一边划着船让船只靠岸,他一步跃上岸边,转头对另外两个少年说,“继续摘。”
他来到小姑娘的身边,细细打量着她。小姑娘萧瑟约莫与萧亦炎差不多大,十几岁的年纪,小脸蛋有些红晕在夕阳的映照下,煞是好看。萧亦炎把手里的莲花递过去一只,“这个给你,挺好看的。”他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小姑娘,说道,“你更好看。不过这个做吃的更好。”
萧瑟听闻他最后一句,脸被气得涨红,“你们摘我的莲花就是为了做吃的?!”
萧亦炎摇了摇头,否定道,“还有莲子。”没等萧瑟说话,他继续道,“我们是为了给娘亲做好吃的,她这几天生病了,吃不下东西,今日刚好看到这片莲池花开了就做些吃的给她。莲子粥还有莲花汤,对了,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过来尝尝。”
萧瑟疑惑的问他,“你就是楚昭仪的儿子萧亦炎?”
萧亦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对她说,“是啊,我就是萧亦炎,萧瑟妹妹,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摘吧,我保证到时做好了,给你送去一份,如何?”
萧瑟把花凑近鼻间闻了闻,没发表态度,拿着花就走远了。萧亦炎跑下船,嘿嘿笑了几声,就当她默许了。他对身旁的萧清扬、萧未愁说道,“好啦,别摘了,我们回去吧,母亲该等着急了。”
当天晚上,萧亦炎和萧清扬两兄弟果然亲自下厨,把采摘来的莲子荷花熬成粥,煮成汤给自家母亲,也就是楚昭仪。
做了两锅鲜香四溢的莲子粥和香甜美味的莲花汤。萧亦炎也命人给萧瑟送去了两份。
不知是不是萧亦炎孝心感动天地,亦或者楚昭仪的病情本就不严重,总之喝完了萧氏三兄弟亲手熬的粥,煮的汤。第二天楚昭仪的身体就好了起来,先前发热难受的症状一律没有了。
自那之后,楚昭仪更是疼爱自己的三个儿子。尤其是萧亦炎。萧亦炎与五皇子萧清扬、六皇子萧未愁年龄相差四岁,性格也迥然不同,萧清扬和萧未愁更多时候是文静,不好动,而萧亦炎则是不同,他性格爽朗,为人热情,不怕事,坐不住。
即使性格不同,萧亦炎也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只是很多时候兄弟几个意见不同,让萧亦炎很为难。几兄弟不是第一次问母亲为何他们三人的性格不同了,每一次楚昭仪回答他们的都是“炎儿像你们父皇,扬儿和愁儿则像娘亲”这类的话。
尽管如此,萧亦炎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弟依旧很好,他对自己娘亲的话深信不疑。
一家四口相处融洽,而铉青皇也时常去雪碟宫看望他们母子三人,尤其对性格开朗善于言辞的萧亦炎大加赞赏,每每几兄弟拿来做比较时,他为了怕弟弟们心里不好受哥,应该的嘛,哥哥就是要给弟弟们做榜样的嘛。”每到这时铉青皇就会对萧亦炎夸耀一番,甚至大加赏赐。
而萧清扬兄弟俩也没有责怪他在铉青皇面前出尽风头,反倒是很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萧亦炎有了赏赐就会和萧清扬两兄弟一起分享,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好兄弟就要好吃一起吃,好玩一块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这样萧亦炎的童年是有兄弟作伴、有父母在侧,且深得宠爱。他无忧无虑的度过了十七个年头。
而就在十八岁这一年一个消息打破了他原本平静无忧的生活,一个真相让原本性格桀骜不驯、活泼爽朗的萧亦炎,在今后的日子中开始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城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