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怔住,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
双胞胎?
真的吗?
为什么觉得如此玄幻?
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姜玖玥下意识地轻抚肚子:“好神奇的样子。”
当了二十多年单身狗,虽然**看了不少,也摸了不少,甚至还切了不少人体,却从未真实地感受到生命因自己而存在的意义。
在现代的姜玖玥,就是一部冰冷的,按班就绪的极其,仿佛一切就是为了追逐理想目标而不断地向前冲刺。
虽然知道生命的意义,也竭尽全能去当一个好医生,但那时候的她接触却从未感受到是真正为自己而活,都是为了应该如此,理应如此去活着。
此时,她才仿佛感受到身为女性的光辉,竟然是这般的柔软无法描述的感动。
若顾弦之不泼一盆冷水的话,她或许会傻乎乎地摸着肚子一个晚上吧。
“别高兴太早,你的脉象,有异。”
姜玖玥怔了怔,疑惑问道:“有异是什么意思?”
顾弦之蹙眉道:“脉象是急浮之象,时轻时重,时缓时急,若非是你师父我专攻毒物一般人还诊不出这种脉象。”
姜玖玥听得云里雾里的,对于中医还是专研的甚少,但是顾弦之乃是有名的鬼医,他的话必然是存在含金量的。
“你别整这些,就说胎儿会不会有事?”姜玖玥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还听不懂的话。
顾弦之跳了下来,身姿轻盈衣袂不沾她的床褥,落地无声站在床边正色道:“先前为师看你有滑胎的迹象,所以刚刚才会探你的腹部,但却并未察觉胎气不稳,反之,你胎气很足,这点倒是无须担心。为师不解的是,你这胎儿虽稳,但却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姜玖玥从床上起来,“那我为何还好好的?”
顾弦之明言道:“这才是为师感到费解的地方,你的脉象平稳并无中毒的迹象,但是你腹中的胎儿却显然已经中毒了,这一般打娘胎出来就中毒的娃,母体必然是存在毒素的,可你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姜玖玥怔了怔,对于顾弦之的医术她是信任的,但对于他使用的一些方式却产生了置疑,好歹她也是金牌外科医师,更是神经科的教授。
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她不断在脑子里搜寻在胎儿时期就中毒的孩子,若是排除了母体中毒携带的几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父亲携带了毒素。
顾弦之问道:“徒儿,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姜玖玥顿时垮了脸,无奈地撑在卓上:“我要是知道,铁定却把他的命根子给剁了不可!”
顾弦之挑眉,笑道:“这么说,你还就真的给慕容祁那小子给带帽了?”
姜玖玥冷睨他:“想不到堂堂鬼医竟如此八卦。”
“为师也是人,有点好奇心也是人之常情。”顾弦之讪讪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咋滴,“能让胎儿中毒,无非就是两个可能,要么是母亲中毒了,要么是父亲中毒了,很显然,你这种情况是父亲中毒了。”
姜玖玥也想到了,但是现在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脑子里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就疼得很。
就觉得被那什么的时候痛得她晕过去了,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想不来。
顾弦之注意她的举动,提醒道:“能让胎儿携带毒素的毒为师见得不多,大多都是成人死于非命,或者是一尸两命,除非其父亲的体质是纯阳体质方能克制。”
姜玖玥心情很是烦躁:“什么是纯阳体质?”
顾弦之解释:“纯阳体质的人,讲究的是出生的年月日以及时辰,都是正午时刻半点不差,这样的人称之为纯阳体质,但举国上下除了当年皇太子有过一次机遇,但奈何天不遂人愿,那孩子出生三天不到就因着纯阳过盛暴毙而亡。”
姜玖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惑:“所以,我这孩子跟那已经暴毙而亡的皇太子有何关系呢?”
顾弦之回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虽然没有关系,但却不敢保证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另一个纯阳体质,虽然可能不大,但也不是代表没有几率?”
姜玖玥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她不懂什么叫纯阳体质,却知道能够让胎儿携带的玩意就是基因里存在的,这狗屁爹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连瞎子都不放过太操蛋了!
“有没有解救办法?”既然找不到父亲,那孩子的毒总得解了吧?
顾弦之摊手:“胎儿还这么小,别说解毒了,稍微用点药都承受不住。”
这倒是,胎儿尤为脆弱,通常孕妇用药都得极其小心才是,更别说解毒这种事情了。
“算了,只要能够正常生长,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再看看怎么解毒吧。”姜玖玥挥了挥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扭头,发现顾弦之还大咧咧地坐在桌边喝茶,把她壶里的水都给喝光了。
姜玖玥脾气上来道:“你怎么还不走?”
“为师话还没说完,你这就迫不及待赶我走了?”
姜玖玥心里犯着嘀咕:“师父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徒儿困了。”
顾弦之瞧她打哈欠的样子,更是郁闷至极,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徒弟,要知道想拜他为师的人可是能从护城河头排到护城河尾去。
算了,自己收的徒,跪着也认了。
顾弦之放下杯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