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老爷恕罪。”姜氏连连叩首,发出沉重的咚咚声。
姜玖玥看得不是滋味:“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母亲无关,还请父亲看在母亲这些年为姜家付出的份上,放过母亲。”
姜淮恼羞成怒,攥拳咬牙:“怎么,你这话是指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为父的错?”
姜玖玥忍着头晕痛,摸索着跪了下去:“女儿不敢!”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尊严与下跪跟保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呵、都能举着圣旨去退婚了,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让姜府丢尽了多少颜面?若非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早就死了无数次!!”姜淮当真是怒极了!
“既然父亲要罚,那就罚我吧!是女儿不孝,一意孤行这才让父亲与姜哥儿牵累其中,万死难咎。”姜玖玥冷然道,惊得姜氏连连大喊:“使不得,老爷使不得啊!”
姜淮满腔怒意无处可泄,必然要有个突破口:“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老爷不要!”姜氏慌了,拦住前来拿人的下人。
姜淮铁了心要打姜玖玥,又岂是姜氏能拦。
“谁若是阻拦,便连同那人也一块打!”
姜玖玥被压在了长板凳上,重重的大板棍锤了下来,顿时一阵皮开肉绽撕心裂肺!
原主姜玖玥虽然嚣张跋扈,为人举止粗鲁野蛮,但却是真真实实养尊处优的千金之躯,身子骨柔弱之极,根本承受不了重刑。
这一棍子下去,直接把她打晕了!
昏迷之际,姜玖玥只想爆粗!
妈的!一天晕两次!
这操蛋的情节,操蛋的身体,以及这操蛋的人生!!
侯府,西苑。
慕容祁听着心腹探了墙角回来禀报,捧着玉盏的手微微一顿:“照这么说,她是活不过今晚了?”
林坤想起姜玖玥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那幕,眉头不由得紧缩:“姜淮这次是恼极了,软禁了姜氏同时不许任何人叫大夫替她诊治,依属下看就算能熬过今晚也熬不到天黑了。”
不过那女人死了倒是好事,先不说那女人配不起二爷,就那折腾人的功夫劲儿,要真嫁进侯府,只会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嗯,还是死了的好!
是夜。
姜玖玥挨了二十板子后被扔在地上,她能感受到背后一阵黏腻,估计是后面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粘在肉上了。
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发烧了,又冷又热冰寒交加相互侵扰,不由自主倦缩成团,瑟瑟发抖。
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心中感慨,若是再不想办法退烧,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要是有退烧药就好了。
转念间,她手掌心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姜玖玥现在也就只有一双手是能自由活动的,细细的摸索了下掌心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欣喜地发现居然是一粒胶囊!
她小心翼翼的将胶囊放到鼻尖闻了闻,笑容骤现:“是退烧药!”
姜玖玥来不及细想这胶囊从何而来,当下保命要紧时身为医者本能的反应,张嘴就将胶囊扔进去,没水,只能干吞。
胶囊在嘴里被软化了粘在喉咙里难以下咽,她只能忍着苦涩嚼碎了吃进去,苦得舌头都发麻。
不过幸好,药效很快就起了,大约半个小时不到她就开始冒汗,大汗淋漓是退烧的表现。
药效来得迅速,同时副作用也接踵而来,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撑不过困倦之意袭击,很快就沉沉睡去,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次日。
姜玖玥被一盆冷水泼醒,冰冷刺骨的水激得她一阵冷寒哆嗦,若非是身体不允许,她都能跳起来直接把那人弄死得了!
想骂人,一张嘴就是涩痛的喉咙,看样子是昨晚在地板睡着染上了风寒,雪上加霜。
“姐姐,你还好吗?”忽然传来一阵悦耳动听银铃般的女音。
姜玖玥硬生生挤出来两个字,声如破铜:“死……不了……”
努力回想剧情,来者应该是二房的三个女儿,因着姜哥儿受了连累,二娘授意三个女儿假意前来关心姐姐,其实就是想对她奚落羞辱一番,顺便踩几脚行驶报复的权利。
当即传来一阵失望的群嘲,三个女人掩嘴轻笑,为首的那位叫姜心蕊,二房的次女。
“居然还没死。”
“真叫人失望。”
“啧啧啧……难道是真真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吗?”
“依我看,就是如此。”
三姐妹一言一句,看着姜玖玥血肉模糊的后背没有丝毫怜悯。
姜心蕊继续出言嘲讽:“姐姐就别倔强了,乖乖嫁了便是。”
姜萍萍附和道:“可不是,虽然是个瘸子,但好歹也是您外祖母求回来的亲事,日后若是得了侯爷的赏识袭爵成功,那姐姐便是侯夫人,身居高位好不羡慕。”
说了好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冷热讥笑:“听着倒是挺好的,只是那二爷那腿都已经瘸了多年,都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那方面,万一不行,那姐姐岂不是守活寡了?”
“二姐,您这话甚是再理,若是那侯府二爷真不行,那大姐姐嫁过去没有一丁半女的,日后怕是要遭人非议。”
“哎哟,要是三年没动静,七年无所出,那侯爷怪罪下来,再将姐姐修书一封那才是惨呢!”
关于二房这三姐妹的冷热嘲讽,姜玖玥无心理会,只是这些对话倒是跟原着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