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真的想给他们一人来一拳,索性撒手不管了:“行,既然你们都认为不可,还担心将军会杀了你,那就这样子躺着等死吧,倒是省得你将军动手了。”
“……”
刘楠看着与自己十多年风雨同窗生死之交的兄弟,于心不忍道:“毛虎,什么都别说了,性命要紧,若将军当真怪罪下来,我去承担责任,就让姜大夫替你诊治吧!”
毛虎看着刘楠都这般说了,也就不在倔强,心一横松开了手,咬牙道:“姜大夫,来吧!”
姜玖玥一脸冷汗嘴角抽搐,这算什么?
怎么搞得好像她要对他做出什么非人的事一样?
算了,不跟缺根筋的古代人一般见识,姜玖玥动手扯掉毛虎的腰带,那几个大男人好像被人欺辱了似的,都在闭目不忍。
毛虎腹部中了三个星形的飞镖,还好没有伤及心扉,就是肠子怕是破损了一些。
动手按了按,毛虎当即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屋外,正走到苑门口的姜淮听得此音,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
探头看了看里面灯火通明,又传来一声惨烈无比的叫声,姜淮终是没有勇气踏入一步,提着袍子慌忙掉头离开。
曾几何时,这个东苑竟变得如此阴森恐怖,连踏入一步都觉得随时会没命似的。
姜淮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抬起袖子抹汗,转身就发现姜心蕊在房间里揪着帕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又被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要吓死你爹啊!”
哎哟,这颗老心肝啊!都不知道还能承受多少惊吓了!
姜心蕊走了过去说:“爹爹,我找你有事商量。”
姜淮此刻哪还有什么心思,满脑子都是想着姜氏不能出事啊!
若是出事了,他仕途怕是到此结束了!
这些年在京城呆久了,习惯了这种繁华,若是回到乡下那种地方先不说被人耻笑,就是他自己心里那一关也过不去!
姜心蕊却不依不饶道:“爹爹,你已经好些天没有管过我们了,你可知女儿的婚期在即,难道你真的不要女儿了吗?”
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姜心蕊在百花汇上跟尚书府齐悦闹的那些糗事,这下尚书府是因着太后的懿旨下来骑虎难下逼着娶她过门,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齐悦跟穆府小姐的婚事也在同一日,奈何人家是正妻,而他姜淮的女儿却要做人妾!
一个从正门入,一个从后门入,这差别简直云泥之差,更是在啪啪地打他的脸!
穆府那位穆如情听闻也是非正室所出,但却成为了正妻,再看看自己的,都是庶女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反正都是做妾,该怎样就怎样呗。”姜淮实在是有心无力,现在就是连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手,更别说其他的了。
姜心蕊可不肯,想当初姜玖玥出嫁时那十里红妆,可是着着实实让满京城的女人都红了眼!
就算她达不到那样的排场,至少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爹爹,您磕不能偏心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初姐姐是如何出嫁的,妹妹不敢要求但至少也得要及姐姐的三分之二才是。”姜心蕊完全不知现在姜府的家底到底有多少,殊不知姜淮听得这话心底都已经结成了冰块。
但好歹还是要面子,姜淮也不敢当着孩子的面说父亲无能,当下大怒甩袖道:“放肆,你怎么能跟你姐姐比呢?你不过是个庶女,而且你姐姐那嫁妆有一半都是人外祖母舅舅送的,人亲娘给攒下来的,你娘有什么?这些年除了只会张嘴问我要钱,吃吃喝喝以外她做了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问你娘要嫁妆,问我做什么?”
姜心蕊怔住,她从来没有挨过姜淮这般狠戾的骂,一下子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姜淮有些心软,他爱梅姨娘这么多年,当然是连她的孩子也舍不得打一下,这下子也因着自己囊中羞涩才会如此,便缓和了语气道:“你也别太着急,这不是还有几日嘛,你母亲还没找到人,先缓缓再说,等你母亲回来了说不定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嫁妆,不用太过于担心。”
姜心蕊眉头紧紧皱着,满脸忧愁,总觉得心里没底,可她却不敢反驳姜淮的话,微微欠身行礼:“那女儿现行回去了,爹爹早些休息。”
姜淮摆手:“去吧,别把方才那些话告诉你娘知道吗?”
姜心蕊点头应下:“女儿知道了。”
出了门,姜心蕊当即改了神色,锤在身侧的手兀自攥紧,好你个姜淮,竟然没有打算给我嫁妆!
而且明明都已经跟姜氏签了和离书,这下竟然还打算反悔了不成?
等姜氏回来安排?
呵,那得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回来!
姜心蕊转身去了梅苑,找梅姨娘诉苦。
梅姨娘听得此言,却并没有掀竿而起,而是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扶额:“这事你爹他说的不错,不用这么着急,再缓个几日到时候再做安排也不迟。”
姜心蕊不傻,这眼瞅着就要当过门的日子了,要是再缓个几日到时候就是连渣都没了!
上前去摇晃着梅姨娘的胳膊,姜心蕊撒娇道:“娘,不行啊!你要知道成亲乃是女儿一生的大事,怎可马虎,而且穆府那个也是同一天进门,女儿做小就已是够委屈了,若是再让人给比了下去,那以后在尚书府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哦?”
梅姨娘也是烦心得很,当下吐槽道:“诶行了,谁让你那么不自爱非要在百花汇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