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姜玖玥心头猛颤,该不会是……
她惊慌失措地扯开裤子往里看。
慕容祁:“……”
这女人未免也太……想了许久,最终他只想到‘有辱斯文’这四个字!
姜玖玥见并没有落红,却有下腹坠痛感,这种情况分明就是要有小产的迹象。
也就是说,她确实怀孕了!
看了眼手里拿着的针水,姜玖玥暗自心惊,还好没打破伤风,不然只怕孩子都不能要了。
想了想,她将药水跟针管都放回箱子里,然后从里面翻出几粒保胎丸,连水都没有干吞下去。
觉得身后似乎有如芒在背盯着,扭头看去,慕容祁正背对着自己睡。
这男人,够心狠的!
等着瞧,她到时候就连本带利一块收回来!
姜玖玥穿好衣服起身,绕到屏风后,宋元在俯首弯腰候着。
“宋大夫,夜已深你先回去吧。”
宋元见她无事,松了口气,对着她做了个礼:“老夫遵命。”
言罢,宋元提着衣摆退了出去。
姜玖玥走到房门处,喊了声:“青橘。”
那小丫头估计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小、小姐、不不不是少、少夫人。”
见她也就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姜玖玥吩咐道:“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
青橘胆怯点头,弱弱退了出去。
床上的男人眉头紧蹙,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想不到这女人居然还会关心下人,倒不似传闻那般说她日常打骂欺辱奴才。
传闻,姜氏为她寻的丫鬟好几个都被折磨得不像人样,最后姜氏给了一笔钱打发离开了。
再后来,但凡是姜府招丫鬟,一旦是听说伺候姜玖玥的,都没人愿意干。
除非是被卖进姜府,或者迫不得已才会勉强去,但都是下场不太好。
照今日这么看,这女人却不似传闻那般无情歹毒。
男人兀自冷笑,眼底闪烁狡黠,姜玖玥,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脚步声踱进,他呼吸平稳沉静地闭上了眼。
姜玖玥瞅了眼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不过也无所谓了。
实在是困得厉害,将被子一卷,窝在椅子上不消片刻就睡着了。
这时,男人坐了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椅子上的女人,卷得跟蚕蛹似的,倒是真敢睡。
旋即,他起身,走过去,目光她身边放着的那个箱子上。
从一进门,她就抱着不撒手,如今睡着了,都要放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位置。
可见,那箱子对她十分重要。
关键是她在里面翻出来的那些东西,实在是闻所未闻。
姜玖玥是累极了,身心疲惫加上吃了安胎药,这下睡得很沉。
就连有人靠近,甚至还拿了她的箱子都未曾察觉。
慕容祁仔细看了几眼箱子,觉得有些眼熟,那个梦里似乎也出现过这样的箱子。
难道她真的跟梦里的女人有什么关联?
虽觉得有些非君子所为,但还是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慕容祁揭开盖子,伸手往里探去竟是一片空白。
慕容祁错愕,把脸凑进去看,箱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看见姜玖玥从箱子里翻东西,然后又将东西塞回去的!
慕容祁饶是再淡定,还是被眼前的现象震惊到了。
眨了几次眼睛睁开,箱子里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方才看见的那些举动都是错觉。
下意识朝椅子的女人看去。
姜玖玥后背疼的紧,是趴着睡的,加上椅子太小,稍微动一下就会往下掉。
慕容祁眼疾手快,在她掉地之前接住。
近距离,又能看见她脖子上的那颗痣,像,实在是太像了!
姜玖玥忽觉舒服了许多,潜意识地发出喟叹,扭了扭脖子就往男人身上钻,那里好暖,好舒服,不会冷冰冰硬邦邦的硌得难受,婴咛一声:“这床好舒服。”
“……”
感情是把他当床使了。
此时,去而复返的宋元走了进来,瞧见眼前男人抱着女人的景象,当即老脸滚烫耳根发红,解释道:“老夫忘了药箱没拿。”
见慕容祁横眉怒目,宋元又是一惊道:“老夫什么都没看见。”
便急忙忙提着药箱跑了。
慕容祁有些气结,想将女人放回去,奈何却被紧紧抱住:“娘亲,玥儿好痛,好难受……”
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将女人抱到床上去。
连人带被放到里边去。
怎知才松手,女人就开始喊疼,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被这女人弄得这么紧张,只好又重新帮她翻了个身,让她趴着睡。
看她不再嚷嚷了,慕容祁才下了床,继续拿起那个箱子坐在床上研究。
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这箱子有什么机关不成?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理所当然,慕容祁放弃了,难道是他偷看的时候眼花看错了?
实在不懂姜玖玥为何要抱着个空箱子不放!
次日。
姜玖玥醒来,对上一张放大的脸,惊得魂都要没了。
当即坐起来,因动作太大,扯掉后背的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龇牙咧嘴!
慕容祁睁眼,厌烦的神情毫不掩饰:“醒了?”
姜玖玥点头。
“那还不滚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