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菌江邦雄率领着队伍向海口乡方向走着,他不断鼓舞着官兵们,说什么只要过了那条大河就安全了。他最担心的是,特混战队会在大河南侧设伏,不让他们过河。
日军象梦游般,熬尽最后的精力,一直走小路,吃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海口乡与瓯江相连横亘在面前的大河边。小菌江旅团上次南下时,在河上搭了桥,该桥依然完好。在桥南侧,小菌江邦雄用望远镜观察对岸,西侧靠瓯江到处是河水泛滥泽国,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东侧是荒芜田地,很多地方有成片麦田。北侧多座小山丘矗立着,安静祥和得很。
小菌江邦雄突然哈哈大笑说:“天不亡我,我们有救了。”
参谋长也大笑说:“将军,我们只要过了桥就安全了。张君浩假如炸了这桥,我们将死如葬身之地。”
小菌江邦雄大笑说:“我估计张君浩还在石门洞捡我们的遗弃物资呢!我们过河后,就把这桥炸了,张君浩明天来到这河边必然会傻眼!我们休息一夜后,明天再赶路,直扑丽水,丽水现在是座空城,我们只要赶到,就唾手可得。我们只要夺回丽水,被动战略局面立即就能扭转。哈哈哈哈!”
小菌江邦雄向临时桥梁挺举指挥刀,大叫:“全体过桥!”
疲惫不堪日军象打了鸡血一样,立即欢呼起来。
开路的一个大队日军步兵,排着队,抬着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推着步兵炮,走上临时桥梁。
那个步兵大队走过桥后,顺着石子路再向前走了三千米左右,立即卸下装备,迫不及待倒地,伸展四肢。过度疲劳,暂时连吃饭都没有力气,先躺会再说。
步兵大队过后,是三三两两工兵、骑兵和辎重兵、炮兵,再接着是旅团部,最后是一个大队步兵。
所有日军全都过桥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卸下装备,立即躺下。
小菌江邦雄骑着马,站在大河北侧,正想下令炸桥。
攻打石门洞大队溃兵,跑来。
小菌江邦雄眺望南方,他清楚,还有很多溃兵正陆续赶来。
参谋长来到小菌江邦雄身边,大声说:“将军,怎么还不下令炸桥?”
小菌江邦雄用嘴呶南侧,叹气说:“再等等,我们还有部分掉队的,必须等他们全都过了桥,才能炸。”
参谋长点头说:“那我们必须安排队伍守住桥,防止张君浩特混战队追来。”
小菌江邦雄点头大声喝令断后步兵大队长,立即安排一个小队守卫桥梁。
一个小队日军在大队长的催逼下,抬来轻重机枪在桥头架好后,小菌江邦雄这才放心。
小菌江邦雄骑着马,顺大路向前走,日军全都在大路两侧东倒西歪躺着。
有人在呼呼大睡,有人脱下鞋子在揉脚,有人在抱头哭泣,有人在撬罐头吃。
参谋长忧心忡忡说:“将军,此时万一有**攻来,后果不堪设想。”
小菌尖邦雄冷笑说:“丽水是座空城,张君浩还在石门洞,我们只要守住这座桥,官兵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参谋:“必须安排人防备**偷袭!”
小菌江邦雄点头说:“你去安排。”
参谋长点头说是。
参谋长骑马向前走,来到开路大队处,命令日军立即爬起来。
可是没有一个日军听他的命令,所有日军全都躺在地上,即使没有睡着的都装睡着。
太累了,连续走了三十几个小时的路,谁还有力气爬起来?尤其是当这些日军一旦松懈,再要紧张起来,就太难了。
突然大河南侧响起枪声,躺地上日军侧耳听了听,觉得枪声稀蔬,竟然仍然不爬起来。
参谋长赶紧策马往回跑,来到离桥只有一千多米处,对坐地上吃罐头小菌江邦雄少将大声说:“您怎么还不催队伍起来?张君浩正追来。”
小菌江邦雄看桥头方向,叹气说:“我们有一个小队在守桥,张君浩杀不过来。南侧响起枪声,我们反而更感安全,这表明张君浩不在河的北侧。”
参谋得有道理,便翻身下马。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炮弹爆炸声,一次次惊天动地爆炸把日军炸得魂飞魄散。不用小菌江邦雄下令,躺地上日军立即自主穿戴装备。马匹在嘶鸣,受伤日军在嚎叫。两侧响起密集枪声,弹雨把整个日军队伍覆盖,手雷纷飞过来,“轰轰轰”的爆炸声中,日军象无头苍蝇一样东躲西藏。
小菌江邦雄扔掉罐头,躲在一匹战马身后,狂叫:“立即散开,就地反击!”
此时是凌晨五点,天已大亮。炮弹仿佛长了眼睛,哪里日军多,就往哪里飞,哪里有机枪,哪里也就首先有炮弹飞来。
日军迫击炮手、步兵炮手、山炮手,在混乱中,慌忙架炮,准备反击。
可是就在这些炮手,还在做准备时,一枚枚炮弹竟然就飞了过来,在隆隆的爆炸声中,炮手被炸烂,火炮被炸翻。
区域太小了,几乎每落下一枚炮弹,都能炸倒一大片,日军的所有行动,几乎全都在伏击队伍掌控之中。没法集结,没法反击,日军步兵、工兵、炮兵、骑兵、辎重兵等混乱纠结在一起,躲无可躲,藏无可藏。跑来跑去的日军不是很快就被炸死,就是被子弹打穿身体。唯有趴下,才能多活一会。
小菌江邦雄面前的战马被子弹击中,战马狂叫着逃开,小菌江邦雄赶紧滚落低洼处。
“撤退!撤退!”小菌江邦雄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