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蘅圈起嘴巴发出长长的一个疑问,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对方不放,直把谢景飒看的不经意间慢慢转过身去。“谢氏少主除外!”远处传来谢景飒说出的最后一条家训,不远处几位少年学子不由得走了神。
“谢氏家训中有这一条?”一位自认已经熟背谢氏所有家训的弟子很意外的问向另外几位。
“没听说啊!”
“按理还没到修补家训的时候!”
“难道改了而我们还不知道?”
白蘅没好气的冲着几人喊道:“还不赶紧回去补背,若是哪日违反了必定重罚!”转而看向那走远的身影,连忙追上去,“谢景飒,你可是仙门世家中的典范,苍松翠柏秀出班行的谢氏少主竟然乱改家规,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
“谢氏家规每年按照具体的要求增减,我身为谢氏少主职责在身,白姑娘尽管遵守便是。”
“可是,你家这家规也太有针对性了!”白蘅依旧不服。
谢景飒脚下不停,口中却继续道:“但凡家规自然有所指,否则岂不是白立了!”
白蘅累的气喘吁吁终于追到对方,手扯着谢景飒的云袖耍赖:“你要是这样改,我明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有我!”谢景飒回答的十分详略得当。
竹林中吹过阵阵瑟瑟的风声,一股凉意袭来冻得人上下牙齿直哆嗦,更何况是浑身湿透了的叶蓁蓁。叶蓁蓁缩成一团的身子越发显得娇小可怜,可是一旁的叶归尘却不敢伸手去扶。不知过了多久,叶蓁蓁终于强撑着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吧!”
翌日谢氏府内便传的沸沸扬扬,阮北叶氏的大小姐叶蓁蓁不知怎的突然着了邪魔,身上高烧不退口中直呼妖女。谢老尊主亲自前去为其医治,只见其面色阴鸷似有中邪祟的征兆,脉象极弱必定被邪魔夺了真元。谢氏身为天下仙门百家的首尊,竟然容忍邪魔入侵,这要是传将出去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而叶蓁蓁虽为女子却是叶氏独女,自来如珍似宝,万一有个闪失谢氏难以向叶氏交待不说。便是天下仙门也必定要质疑其威信,到时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后果更是难测。
“回少主子,老夫人让奴婢传话让您带白姑娘往灵沫泉小住几日,行李已经准备好装上马车即刻便可上路。”
白蘅看时竟然是谢老夫人身边婢女亲自前来,并且这会子打发了两人出门,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不过能够出门总归是好的,赶紧将各色糕点打包装好,喜滋滋的等在门外。阳光甚好,风儿不燥,抬头看向风淡云轻的天空不觉想到谢景飒踏云而行的样子。只是好可惜啊,自己还来不及练就那种功力就丢了灵珠,现在连个谢氏大门的结界都破不了。
“谢景飒,你快着点。听说灵沫泉被你改建了一番,上次没顾得上欣赏,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玩一遭。”提起水,白蘅就浑身舒坦。现在的自己大抵只有在水中才能与人相抗衡,忍不住就有了把一些人拉入水里活活打死,或者干脆看着他们溺死的想法。
谢景飒提起皓空剑来至门前,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牵过白蘅。白蘅有些不自在,可是心知抗议亦是无效,倒不如顺着这家伙点,他心情好自己也好早点离开。两人携手而行,刚出了揽月阁便远远的见着一群人匆匆而来,好似有大事发生。
白蘅不自在的停住脚步,试着就要将手抽出来,却被谢景飒紧紧握住不放。
“别怕,有我在!”谢景飒静待那群人走近,一道眼风扫过,慑的众人瑟缩着不敢继续再上前。
领头的壮了壮胆子,回道:“少主子,我等奉命前来带白姑娘去见老尊主,还请姑娘随属下走一趟。”眼神警惕的看向白蘅,好似有防范之意。
“不必!”谢景飒直接拒绝,拉着白蘅就要继续往前走。一众的下人被少主子吓得退后几步却没一个让路的,两方对峙,显然今日无论输赢的是谁让都必定要有个结果。
正当此时,一直沉默的白蘅却冷冷道:“既然是老尊主有请,我岂能不知好歹,前去便是!”说着就要走,可惜手依然紧紧握在谢景飒手中,两人纠结一刻,白蘅只能作罢。讨好的靠近耳语道:“我只不过去见见老尊主,他可是你的祖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去去就回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谢景飒冷冷的打量着面前一群人,半晌方紧紧牵着白蘅冷声道:“让开!”白蘅眼神示意众人,“她可不是怕事的人,”人群方才闪出一道缝来。
谢老尊主怒气冲冲等了半天依然不见白蘅前来,拍案道:“早就跟你说要提防着枫儿与那白蘅,你倒好竟然还将人带进府中,今日闹出这等乱子要如何收场?”
谢老夫人面色沉稳,见夫君埋怨依然不紧不慢道:“若我不将人带入府来,枫儿也就不会回谢家,你选哪一个?”
谢文泽愈加大怒,拂袖走至门外,忽而又转回身来。今日叶氏之女在自己谢氏门内身中邪祟,据他素日的观察决不可能是白蘅所为。然谢氏身为仙门世家的首尊,有人在门内中邪,这种事情总得找到个源头。毋庸置疑只能是那丫头,心中纵然对她无甚好感,可是要这样冤枉一个后生晚辈又着实非他所愿。
“没错,叶蓁蓁就是我害的,谁让她没事打谢景飒的主意。这叫做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白蘅进得门来便坦白道。
谢景飒愤然看向身边之人,白蘅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