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被算计了……”何瑞咬了咬牙,习惯性的抬升身体,想要将身体拉升到那些岩龙蜥所接触不到的高度。
有了魔法飞行之后何瑞的作战可谓变得轻松了很多,绝大部分时候都不需要真正的进行闪避,只要抬升高度就能够让对手束手无策。毕竟使用远程武器的敌人不算多,绝大部分的元素攻击又会被何瑞挡下来——比如愚人众的火铳游击兵。
至于丘丘人和深渊法师……那都不算他的敌人,虽然何瑞已经脱离了深渊教团,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深渊教团的从属会闲的没事找他的麻烦。
就在这时,何瑞却突然看到,层岩巨兽不远处的四肢忽然弯曲,紧接着,遮天蔽日的阴影坠落而下。
……什么?!
何瑞的瞳孔骤然收缩,抬起头来,却看见巨兽的身体猛然下压而来!
可恶,暂时放弃了对魈那边战场的掌控转而打算先将我彻底解决么?还是说,魈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靖妖傩舞终于到了极限?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现在似乎都逃不掉了。
何瑞甚至没来得及再一次尝试使用传送术,那巨大的岩石便已经近在咫尺,巨石下压时带起隆隆的风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了?
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握紧朗基努斯之枪,怒喝一声,猛然朝向上方刺去!
死就死吧!何瑞恶狠狠地想,同时,身上卷起滔天的元素力——他将火元素力和风元素力全部释放出来了,虽然这两种元素对岩元素的效果都只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但要拼死一击的他总不可能用创世纪第四天的水元素。
不知道是枪尖刺向了巨石,还是巨石砸向了枪尖,总而言之,在血色和岩石交汇的那一瞬间,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静止。
如同柔波一般微微荡漾着的扭曲映像在何瑞的眼前漂浮着,何瑞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幻影,他看见自己正挥舞着朗基努斯之枪,刺穿巨兽的一条腿……而现在他要死在刺穿另一条腿的路上了,死的完全不可歌可泣。
这就是走马灯么?何瑞内心悲哀的想着,原来走马灯并没有那么的诗意,他只会回播让你痛悔的那个场景……亏我以前还在qq动态里一边在手腕上涂点红墨水一边大吹特吹走马灯。
“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温迪……”何瑞伤感的闭上眼睛,“还有法瑞克,对不起了,我看来是坚持不下去了……”
“坚持不下去这种无聊的独幕戏还是怎么着?”法瑞克无语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你搞什么鬼呢?”
“诶?”何瑞愣了一下,心说老子不是在走马灯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难道这也是走马灯的一部分?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法瑞克有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感受到‘终幕的计时’被触发了——你那边发生什么了?”法瑞克的声音传来,语气显然不是很轻松,“那东西七十二个小时才能触发一次,我这才刚交到你手上你就给我用掉了?你所说的拆迁指的是拆群玉阁么?”
“拆群玉阁用得着我出手么,安安分分坐着等公子叫醒奥赛尔不就能坐享其成了……你刚刚说触发什么?”
何瑞看了看周围,四面八方的景物都在诡异的扭曲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比前一刻更加的怪异而无法辨出原先的形状。而自己则是站在这扭曲空间中唯一的正常物体。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圣遗物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终幕的计时’所拥有的能力,就是在濒死之时暂停时间,让你的身体回溯到三分钟之前的状态。”法瑞克的声音传来。
暂停时间?回溯?何瑞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之前他所看见的自己的幻影——那果然不是什么走马灯,那根本就是数秒之前的他!
只不过,那个所谓的“他”并不是在重复他先前的动作,而是在倒放——一切的动作都是反的,那个幻影将朗基努斯之枪从虚无中拔出,各色元素的幻影从四面八方涌入血色长枪内部,深渊法师的影子诡异的倒退着飞行。
“就是说……我还没死?”何瑞有些发愣。
“你要是想死就赶紧把终幕的计时卸下来,这样说不定你就能成功安息了。”法瑞克讥讽的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每天在危险的第一线打拼很有意思吗?”
“说……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那个什么什么警匪攻防战是什么鬼!”
“不是什么鬼,按照十分钟之前政府给这次事件下的定义来看,你应该称之为‘恐怖主义非法入侵’。”
“你还真是喜欢找刺激……”何瑞扶额。
听上去好像我已经没可能回到原先的世界了啊……会被第一时间抓住推上绞刑台的吧?何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叹了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幻影,三分钟的回溯还在进行,这段时间他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没有意义。
“只是给平淡无聊的日子增添一点微乎其微的乐趣而已。”法瑞克似乎显得很不在意,“比起这些,你最好给我注意一点——要是再随随便便又把终幕的计时暴露出去,我骂不死你也要骂得你抬不起头来。”
“听上去你在那边天天骂人……”
“手下不听话,这里不是深渊教团,管理很不方便。”
何瑞挠了挠头:“可是……终幕的计时拥有这样的能力,不本来就是用来战斗的么?关键时候该用就用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