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瞎管闲事听八卦,大王既懂她的心,便没有阻拦她,这也是她在烦闷的王城能找到的乐子了。
马车行了好久才到石青门,下车时是一女子出门迎接的他两,女子一身青衣,面容清秀,眼神温婉,举手投足间都有文雅之态。
夜青喻不禁问了一句:“敢问姑娘是这石青门的何人?”
女子面颊微红,有些羞涩的含首道:“小女施云儿,是屠门主之妻。”
施云儿的一句话,咽住了夜青喻,问题果然出现在屠一添这里,难怪阿琪娜那么倔强之人,居然会同意嫁给又老又顽固的仓奇。
施云儿将他两迎进了草堂,夜青喻记得,她曾在这草堂里挑断过一个人的脚筋,当时是为着瑢玑讨公道,不知道那人可还在的,对了,还有一个被坎去双手的,那人挺讨厌的,可能也还在这的吧。
草堂里,坐在上首的依然是当初那个黄发男人,一年过去,似乎又苍老了一些,夜青喻冲他多看了几眼,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于是,便问了一句:“这位好像也不是屠一添屠门主吧?”
黄发男人起身给大王行礼,退了下来,并与夜青喻解释道:“夜教主没见过在下自是正常,在下屠一许,是屠门主的大哥,因为多年前受过重伤,便退出江湖,不曾出过门了。”
“哦,原来如此,幸会幸会。”时隔一年第二次见面,夜青喻终于清楚他的身份了,心里豁然多了。
几人入坐后,夜青喻便又朝着施云儿说起了话来:“云儿姑娘是何时同屠门主成婚的?这我怎么都没听说过呀?”
施云儿笑了笑,回道:“一年前。”
“一年前!那很久远了。”夜青喻惊叹。
施云儿倒是不觉得久远,相比起他们往后要长处的余生,她都觉得不算长远。
夜青喻又接着八卦:“剧我所知,屠门主可是个冷情之人,云儿姑娘是如何同屠门主从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年前那个阿琪娜姑娘可是正在猛追屠门主呢。”
夜青喻这话,不禁让施云儿脸红了,似乎是觉得她做了什么厚脸皮的事将屠一添抢到手似的。
夜青喻一八卦上,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察觉不清楚施云儿心思的她,又接着问起:“云儿姑娘不防多和我说说,也好让我取取经,我这单身都好几年了,也没个相上的,相上的呢,又成了别人家的,不好惦记。”
夜青喻说出这番话来,上座的大王差点没一口茶水将自己咽着,这女人,为了一点八卦,还真是聊得够接地气的,若不是知道她是谁,还真以为是哪个市井寡婆娘在这里闲嘴呢。
施云儿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儿,不对,在她眼里是三个,这种女儿家的私秘话,怎好说出口,脸更是红了。
气氛有些尴尬,夜青喻似乎忽略了自己是以男儿身示面的,便没边的同她说起了这话,颇有调侃之意。
就此时,门外一身黑衫的男人走了进来,给大王行了礼,施云儿立马站到了他的身边去,两人对视一笑,那一笑里,仿佛蜜里调油的初婚男女。
“不知大王与夜教主突然驾临寒门,所谓何时?”屠一添说起了正题,便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和大王连笑容都没有。
也许是记恨当初大王将他囚禁王城的事吧。
大王倒是淡淡如初,回应道:“没什么事,出来与各门派亲近亲近,不知石青门近日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大王的回答很客套,对于施云儿的存在,也显得很淡然,夜青喻都不知道屠一添娶妻了,大王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可他这么淡定,是真的觉得事不关己还是不喜欢八卦,夜青喻无解。
屠一添坐到了施云儿的旁边,时而瞄上几眼施云儿,嘴巴里还认真的回答着大王的话:“大王善心,与民亲近。承蒙大王厚爱,门派里一切正常,相安无事,只是隐瞒了一年前与云儿成婚的事,让许多人误会了。”
屠一添这会儿倒是实诚,难怪当初怎么都不肯娶阿琪娜,原来是早有喜欢的人了,看着他两浓情蜜意的,夜青喻也没继续八卦他两了。
出了石青门的门,夜青喻还是想要去一趟中山派,大王却有些不愿去了:“今日有些累了,还是改日再去吧。”
夜青喻可不乐意了:“出来巡查江湖可是你提议的,这才去了两处你就不愿意了,我可还不想回去呢。”
她八卦起来,非是得有个了结不可,她得知道阿琪娜为何那么快转投了仓奇那老男人,这年头老男人都比年轻小伙知冷知暖吗!
“大王要是不去,自己先回王城吧,我晚点回去。”
“你倒是挺会安排人,孤还要你接着回去伺候呢。”
夜青喻好是无奈,放着一肚子的好奇不去探个究竟,她心里怎么能舒服,可是身为十三州换来的御前侍卫,她又不能太不负责了。
想了想,她还是坚持要去中山派,便道:“大王若是要休息,不如。”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要为难他明日处理今日的公文了。
“孤答应了有什么好处?”他明明心里都已经答应和她去了,却非要从她这里图点好。
夜青喻也是明白,这个男人可不会平白给她好的,便随口道:“明天再给你做回汤如何?”
反正也不是她亲手做,有人帮忙着,怕什么。
“孤不吃你假手于人做的汤,孤要你今晚为孤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