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喻此刻瞧着他的脸,竟觉得变扭,羞涩难控,老人常言:乱心者,祸也。
她自是信以为真,且较真以理的。虽然身上没什么力气,坐起身还是可的。
她慢慢悠悠的撑起那只独臂,竭力坐起,不挨他的脸靠近,冷漠道:“我近段时间都不会去王城里边了,你好自为之。”
大王拿手撑躺着,一脸的温和,眼神里柔波撩人,微微眯着笑,直凝着夜青喻:“下了床就不认人了吗?你觉得孤会让你离开孤的身边吗?”
“我真想杀了你!”夜青喻给了他一记狠眼。
大王盯着她那含愤的目光,浅叹一声道:“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难道你从来就没相信过孤吗?”
“对!”夜青喻立马回答了他,“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
她其实是相信过的,只是最后都变成失望了,她也就不敢相信了。
“那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相信孤。”
“你连吃饭都防着别人的人,如何敢叫我相信你。”
夜青喻明显的越说越气愤,话赶话了。大王却是有些耐心的同她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因为他从来都知道夜青喻是这个脾气,不点火都能发起脾气的人,只能耐心对待。
“好,那你要回天女教去多久?”
“不知道。”如果可以,她是不想再回去的,她真的不想面对着他,明明是恨他,却总是对他下不去狠手。
“最多半个月,到时候孤去接你回来。”
夜青喻没有理会他,她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向来也没人能拦得住她。
大王亲自将她送到了天女教,临下马车,大王忽道:“谢谢你将最完整的自己留给了孤。”
夜青喻知道他在说什么,她都懂得,只是不想再忆起昨晚罢。
她碎碎念着下了车子,大王没有下车去送她,只是在马车上目送着她离开,没了影,才吩咐启程的。
夜青喻进了天女教,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洗尽身上他的味道。
她也不是厌恶那种感觉,说不上反感,只是觉得不舒服,心里膈应,明明只是仇人。
元卿见到她突然回来,有些惊讶,等她洗完澡,便立马进了她的房间里,她看到元卿,心里莫名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到底对那种感觉是讨厌还是因人而异的?
“怎么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元卿瞧着她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却又有嫌恶之态,忽然间,他便被她拉了过去,吻上了嘴唇。
软糯的挪动,像是蜜里的,十分可口,他深深陷入了这种感觉之中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的唇,也是第一次深吻,令他不能自拔,全身心的都想要投入,想要与她欲双飞。
可就在他的手游动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冷漠的松开了他,离开了他的唇,思索着什么,呢喃道:“不是这种感觉,不是……”
元卿满眼**的看着她,他已经进入状态了,火热的心难以自控,不由自主的将她拉了回来,热烈的吻了上去。
夜青喻没来由的拒绝、挣扎,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排斥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堕落沦陷的不受控制。
她咬了他的嘴皮,给了他胸膛一掌推开了他,她这一刻才明白了,她对元卿的爱抚是排斥且反感的,对大王的爱抚则是眷恋且沉醉的,莫非……她贪上他的身子了?
这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在她的脑子里边转了半天,令她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交融之景,挥之不去,思之则难控。
她从来没想过她的身体会对谁臣服,没想到如今会对自己的仇人一次就臣服!
“教主,这是王城里给你送来的东西。”
夜青喻坐在湖边,打开那弟子送来的锦盒,里边是两瓶药丸。
那弟子又道:“送药的人说这是大王特意让薛女医给配的补药,说是对教主恢复身子好,让教主早晚各一粒吃着。”
“补药?我这里有元卿在,何时缺补药,放屋子里摆着吧。”
夜青喻也不在意,拿来便摆着吧。不过经历昨晚,她确实身子不大舒爽,浑身酸乏得很,没什么精神。
元卿下午又来看她,她倒是没功夫往外头跑,便在屋后的秋千上坐着睡着了。
那个秋千还是元卿亲手给她织的,说是女孩子有的他都要给她。
夜青喻当时也没往多处想,就只当是一好玩的物件,时而会上去坐坐。
秋千很大,像摇篮一样,还可以在上边躺着睡觉,所以她才上秋千便睡着了。
元卿见她睡着了,便回屋里给她拿毯子给盖着,却在屋里看到了那两个药瓶子,对于懂医术的他来说,闻一闻便知道是什么药了。
这没瞧见还好,一闻脸色就变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补药,是滋养身子的,这种药,一般是女子身体虚弱时吃的。
他拿了毯子便去了夜青喻那里,悠悠的拿起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夜青喻睡得很沉,半点都没发现他在动她,脉象虚弱,阴气大损,确实适合吃这药,可是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身体虚弱了?
他正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时,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有红印,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她的脖子伸出手去,轻轻翻掀开她的领口。
才看到一半,夜青喻便朝着他的怀里倒了下来,为了不吵醒她睡觉,他连接住了她。
夜青喻倒在他怀里实实的睡着,仍是没醒,在他的印象里,夜青喻防备心很重的,但凡听到声音都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