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怕是不会回来了,她这个人就爱乱跑,偏偏哪里都挡不了她出进,罢了。”大王轻怨了两句,便离开了,沅齐这才松了气。
直到次日中午,夜青喻才懒着小碎步出现在王城里,她这是自由惯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惯爱自己做主。
“哎哟夜姑娘喂!你可是让我们公子好找,公子等了你一夜了。”
夜青喻瞧了瞧跟前这黄绣褂的姑娘,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哪个殿里的婢女。
“谁等我一夜?”夜青喻打了个酒嗝。
夜青喻昨夜偷完东西便去找了九鼎天在南迦国的负责人,交了东西去,后来又自己去喝了顿酒,一睡便到今晌午,出来前又心里没数的喝了几口,意识都还有些懵的。
婢女如儿可焦急了,直接拉起她便往无极殿去,夜青喻倒也肯跟着走,可无所谓是去哪。
进了无极殿,便闻杂乱的剑声在风里猛砍乱削着,夜青喻循声望去,憨憨的笑了:沅齐这小子不会疯了一夜吧。
“夜姑娘快救救我们公子吧。”如儿催促着她过去。
那头耍剑的沅齐似是听到如儿的声音,正好迈头过来,一瞧见如儿跟旁那一抹坏笑的身影,连人带剑的便冲了过来。
夜青喻躲了个机灵,躲完一剑又逼来一剑,燃起了她的兴趣,索性空手接招同沅齐打了起来。
如儿跟旁看慌了,沅齐耍这剑好些个时辰了,东砍西刺的,劝都劝不住,保不齐会伤着徒手接招的夜青喻。
“沅齐你把我醉的酒都激醒了。”夜青喻越打越来兴趣,魅笑连连的往他胸膛前一靠,吐了口酒气,“不过我可不喜欢同发疯的人打架。”
手肘往他胸膛一发力,沅齐痛出声来,夜青喻当即一颗药丸便抛进他嘴巴里去,推开了他。
服了药的沅齐身上顿如掏空了一般,险些瘫倒地上,好在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杵撑着了,烦躁一点点褪去,他捂着胸口平息着急喘,还不忘怨叨夜青喻:“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竟,竟让我累了一夜,现在才给我送药,如儿不去等你,你怕是不来了!”
夜青喻过来搀扶起他往殿内送,边敷衍的表起谦意来:“这不是酒都没醒的就给你送药来了嘛,下回保证不怠慢了。”
“你还想再给我下毒!”沅齐揪了字眼怨气更重了。
夜青喻也是瞎说大实话惹了这敏感矫情的货了!
从沅齐那里出来,大王似也得了她回来的消息,差人劫了她去庸和殿。
晌午这个时候最容易犯困,偏偏她还饿着肚子,大王这一差唤,便耽误了她进食。
不过她脸皮不薄,进了殿,见大王不在,便盯上了摆在高座桐木桌上的点心。
晃了两眼,这殿宫女太监站了五六位,钟忠倒是不在,她便更安了,匆匆说退了这殿里的人,自个儿跑上去坐着吃起来了。
“好吃吗?”
没吃几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夜青喻掉了手里的半块软糕,她抬头望去,那一身玄色锦袍翌立跟前的,正是不喜不怒,却威从眼中现的大王。
这只能怨自己一习武之人却没有觉察他的脚步声了,她连从銮座起身,十分没有必要的回答他的问题。
“自然是好吃的,大王这里的一应食物都是不会差的,不然怎会引诱得青喻都忘了行呢。”
大王依旧冷沉沉的,一双眼睛晦暗无潮,平静得无趣,却又深挖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可怕气息。
大王不爱说话,只好她话多一些了。
“不知大王唤我来是为着何事?”
她这句话才脱口,大王的眸光便向着她擒去:“你喝酒了?”
夜青喻淡淡尬笑,不愧是爱喝酒的,这鼻子真灵。
“一点点,不会碍事。”她也爱喝酒,喝惯了便不觉能耽误什么事。
大王瞥了她一眼,不喜不怒的表情,心思深不可见。
夜青喻实在好奇他这么一个冷沉沉的人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心里爱过谁吗?还是只爱权势地位?
不知游思了几时,钟忠连唤了她几声,见她回神,才道:“大王都走远了,夜姑娘快些来。”
夜青喻转头望去,那冷冰山果然走出去好远了,去哪干什么也没说,真是惜字如金,太难相处了。夜青喻噘了噘嘴。
出了王城,大王上的马车,她却要前头骑马,拒绝同大王共乘。
一行人皆骑马而行,钟忠与大王共乘,道上,不免谈议起夜青喻的作风来。
“大王可会太纵着夜姑娘了?”钟忠操这份心,自然是太看不过去夜青喻的骄纵行举了,怕以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越是纵容日后越是放肆难控。
大王闭目静气,偶有轻咳,闻罢只淡漠道:“随她。”
钟忠眉头顿拧,却不敢再有异议,毕竟大王的心思,不是谁能摸得清楚的。
以为大王不会再言语了,忽而,他又开了口:“让夜青喻上马车来,孤有事单独交代她。”
钟忠麻溜的下车去换了夜青喻来,夜青喻一上车,便双手背于身后,一脸喜滋滋的盯着大王,像是有惊喜待时而发。
大王只看着她表情不对劲,却没在意她藏在身后的一双手,藏得太自然了,平时也见她爱背手,便没往多处去想。
开口便说起正事来:“孤有事……”
“哇~”大王话还未脱口几个字,便让夜青喻一声兴奋的惊呼给打断了。
只见她一双手朝前撞出,两掌一撑开,五六只颜色各异的小蝴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