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剑庭再一次提到大王,夜青喻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最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人便是大王了,最猜不透的人,也是大王。
见到她再一次沉默,穆剑庭又道:“你可以试着和大王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大王他或许是个事先考虑利益的人,可是也含着人情味在里边,许多误会和伤害,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大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她记得她好像和大王吐过苦水,可是大王依旧会我行我素的控制着她,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利用她去做什么,可是一想到从前的种种,她便觉得很可怕,不敢再去信任半分。
她还是敷衍的虚应了一声,穆剑庭一见她这个反应便知道她的想法了,她还是心结难解,若是能解,便不会连他这个外人都闭口不谈了,她一句都没有提起大王,明显是防备心很重的,也许也没有信任过他,毕竟他也是出卖过她的。
回了王城里,夜青喻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青居阁,惠涟还和以前一样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她来,便欢喜的跑着去迎接她。
“教主,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好几天呢。”
面对惠涟的关心,夜青喻的眼睛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看向了宫殿的一块牌匾“究学笃思”
那是一块金色字体的黑色牌匾,牌匾很大,所以在夜里也是很是显眼的。
她指着问道:“那是什么?谁挂上去的?”
惠涟喜道:“头些日子教主不是说要在王城里边办文学会嘛,大王今日便组织了书学士们商量了活动,大王还特意提笔了这四个字送给了教主,下午才安装上去的。”
又是大王,夜青喻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大王,听得最多的也是大王,心里不禁又有些烦躁了,她没表示任何态度,进了屋子倒头便睡去了。
穆剑庭回到王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见大王,和大王汇报任务完成程度。
去到三政殿时,大王不是在批阅奏折,而是在宫殿里边耍起了剑来,这不守规矩的行为,还是他第一次见,在他的印象里,大王还是个挺传统规律的人的。
“拜见大王。”
听到穆剑庭的声音,大王有些吃惊:“你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她撵你回来了?”
大王知道夜青喻一点也不想呆在这个王城里边,自然觉得夜青喻不可能那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穆剑庭给他的答案却是:“夜侍卫没有出任何事,出去一趟心情恢复了挺愉快的,已经回了青居阁了。”
听到穆剑庭这个回答,大王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夜青喻可是他请都请不回来的人,怎么可能穆剑庭陪着出去走一趟就回来了,而是昨天晚上她明明哭得那样伤心,是他从未见过的伤心,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很罪恶的。
“确实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大王明天应该能见到她。”
听到穆剑庭这样肯定的回答,他便心安了,穆剑庭再怎样,也不会拿这种事来跟他开玩笑的。
大王看了看殿内,守着不少宫人,他便吩咐都撤退下去了,就只留了穆剑庭一个人在里边。
这会儿,他才是激动的面露喜色道:“她有没和你说什么?她原谅孤了吗?肯见孤了吗?”
大王这激动的样子,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因为夜青喻,所以他才有信心和夜青喻说大王对她的在乎。
“大王平静一下,她可没有原谅你,我想,起码一两年里,都是不会原谅你的,大王当初选择利用她,埋没她对大王所有的信任与真心,那便要花更多的耐心和真心去了解她,求得她的原谅。”
“求?孤可是国君,怎么会求一个女人。”大王当即又傲娇了起来。
穆剑庭也是毫不客气的站在夜青喻那里回道:“那大王就等着十几二十年后听着她的儿子或者孙子代替她说原谅你吧!”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还吃里扒外了。”
“大王这态度,连我都不想原谅你。”
“你!”大王气得咬牙,最后还是放下了硬气,弱弱的道:“那你说,孤要怎么样,她才会原谅孤?从新信任孤。”
大王也是病急乱投医,以前的他,什么都是独断的,现在,他居然为了夜青喻,像个孩子一样,居然同没谈过感情的穆剑庭问起了意见来,其实,他不止同穆剑庭问过意见,他还问过许多感情和睦的大臣,向他们取经。
只是他从前都是任何感情里都套用了利益进去,并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所以现在他乱了,慌了。
穆剑庭也是有些无奈,夜青喻什么都没有同他讲,他也没谈过感情,如何知道怎么做。
“大王容我回去理理思绪,明天再给你答复。”
说是回去理理思绪,第二天,他便出王城去寻找红月了,他可是记得红月和夜青喻最是亲近的,而且还是同门,最关键的,他还知道红月所有的藏身之地,所以即便红月躲起来了,他也能立马找到,而且还是横冲直撞而去的。
红月采完野菜回来,才打开门,便瞧见里屋的门是开着的,她以为是进了贼,便丢了野菜,拿起了院里的柴火棍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瞧见屋里有人影,她看也没看清楚便挥棍而向,穆剑庭正好回过头来,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弹下来的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