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思虑后道:“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夜青喻点头:“嗯,不要太久。”
“反正不会在我们新婚这几日的。”
“也行。”
夜青喻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估计是觉得就这样轻易放走自己怕找不到吧。
大王陪着她转了几圈,日头便爬下屋舍去了,清曦院里边也愈发的热闹了,大王牵着她的手去了前院,宴席是设在偏院的,没有太过打扰商代夫人,大王带着她同宴会上的人敬了几杯酒,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听听大家的祝福,这宴席也没有吃多久便结束了。
期间,大王没让夜青喻喝酒,一路都带着她,她只管笑笑便可,连话都不用说,便一箩筐的祝福挂在耳朵里。
晚上大王与她单在厢房里摆了一桌,她吃得有些狼狈,她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
饭菜倒是尽性,只是没有酒,大王在给人敬酒时便与那些人说她不会喝酒,愣是一口没让她沾染,晚上摆桌,只有他们二人,他也是没喝酒。
这会儿她得叨叨几句了:“昨天都还带我去喝好酒,怎么今天一滴酒都把不让我沾染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大王慢悠悠的吃着饭,心平气和的道:“御医说你身体不好,最好不要沾染酒,昨日带你喝的,是这世上最好的酒,喝罢,就把酒戒掉了吧。”
“不是说不限制我的嘛。”夜青喻嘟囔了起来。
大王给她夹了一筷子腊排骨,安慰似的望了她一眼:“吃这个,这以后,也不能吃太辣的了。”
“……”
这两样可是她的最爱,怎么可能割舍得掉,大半辈子的习惯了。
大王瞧着她满脸的不服,便又道:“乖,咱们不是要治病嘛,那就得把身体底子打好,争取治好的可能性大一些。”
大王的眼里微微眯着笑,很是温柔,元卿以前也这样同她说过类似的话,比如不要吃冰制食物,这个她倒是控制了一下,酒和辣食她便怎么都控制不住,也听不进去,急的时候,还拿刀威胁元卿,元卿也是没了她的办法。
“我陪你一起戒酒,以后的饭菜,我吃什么你便吃什么。”
夜青喻听到这句倒是没有反驳出声来,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听一下还是可以的,反正大王不一定会忍得住的,他那些药里,都是混了各种酒的。
见夜青喻似乎是默许了,大王忽又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迟酸甜口味的东西?”
夜青喻手杵腮帮,一脸同情的看着他:“陪你吃那么几天的饭我还看不出来吗!我给你夹那么多的菜,你虽然都吃完了,但我发现你每道菜都吃得很随意,只有一道糖醋鱼吃得很是干净认真,若是因为骨头难应付,所以任真些,可吃其他骨头时,却也不见你这么啃得干净的,可若说你喜欢吃鱼吧,煮的鱼也没见你吃得多干净,敷衍得很,所以,我笃定你喜欢吃酸甜口味,后来的好多菜里,我都见你将酸甜味的吃得很干净。”
大王顿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错,难得你对我这般上心,你是第三个直到我喜欢吃什么的人。”
对此,夜青喻自信猜测起前边两个人来:“那第一个人,肯定是商代夫人,第二个嘛,肯定是梳儿了对吧?”
大王淡淡一笑:“错了。”
“不是梳儿?那是谁?不会是闻寂夫人吧?”
“不是。”大王淡然的看着她,就看她能猜出谁来。
夜青喻把大王身边的人都想了一圈,愣是没有想出来是谁。
想了好半天,大王见她实在找不出能念出名字的人,便道:“那人也和你一样很聪明,也是我身边很亲近的人,不过他死了。”
“那人是谁呀?这么细心。”
“既然都死了,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吧,反正我不喜欢那人。”
大王谈之,脸色微有不好,夜青喻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大王不喜欢的人,好像挺多的,说不定说出来她也不认识呢。
“所以这顿饭,是我吃的最后一顿辣食了?”夜青喻转移话题。
大王点头:“嗯,好好珍惜。”
夜青喻默默埋头吃饭,这以后,她恐怕得改口吃酸甜味的食物了吧?大王会不会自己吩咐厨房不许做辣的食物?
第二日,大王便带着夜青喻返回了清曦院,说是要住几日再回去,想是因为腿吧,也是,现在回去,闻寂夫人铁定得闹。
大王命人给他搬来不少公文,看样子,是得在这里住好几日的了。
“大王会隐瞒你我二人在这里偷偷拜堂的事吗?”夜青喻也不知可是闲的,忽就问了这么一句。
“外人不必知道,第一,我不想外人知道这里,第二,我想别人听在耳朵里的,不是你我偷偷拜堂的耳讯,起码得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娶的喜闻,第三,这里没别人,叫我夫君。”
大王深望了她一眼,才又低头下去继续批阅公文。
夜青喻“哦”了一声,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还是叫阿荀吧,显得亲近些,不那么生硬。”
“别让我再提醒你。”
“嗯,阿荀。”夜青喻爬在他的案桌边抠着手指甲,抠得十分认真。
大王耳边有一声没一声的传来指甲脆响之声,几次斜过去眼睛,想想还是算了,这院子里的鸟叫声更聒噪。
大王在这里的时间多是批阅公文,陪她的时间几乎都是晚上,白天吃饭倒是顿顿都陪她一起,这监督的工作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