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喻很是冷静理智,她说:“不怪你,若非你,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份,还会一直被端皇玩弄在鼓掌之中,认贼作父。”
“我不求你能想得通,只求你不要去在意那些,这天下,我就是你最亲最近的家人,其他的人,都不配,你有我就够了,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这样感动的话,夜青喻在大王这里听了太多了,她对大王的依赖,也愈发的大了,她也只想认他一个人。
“这天下,我只想要待在你的身边,有你就够了,如果师傅那里能说得通,我便是像红月一样,也要出九鼎天,来同你相守到离开的那一天。”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只要你想做的,我都配合,反正我横竖是要和你在一起的,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我相信你能做到。”
马车一路向着黎国远去,扬尘决绝。王宫里的一间宫殿里,那个原本活奔乱跳,总是静不住的公主,此时无比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宫殿里,梳妆台前,看着那张发愁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什么,是愁自己如何能出去,还是愁自己和白云逸的婚事,反正她是知道这两件事都是不由她控制的。
忽然,宫殿的门被打开了,一束束刺眼的光芒蹿了进来,像是朝阳,可是现在明明已经是下午了,她知道时间的,只是没能出去而已。
门口处,背光进来一个人,身板很是清瘦,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一样,走得漫不经心的,若不是听到他的咳嗽声,她也许会连开口说话都不想,她还在赌气中。
可是听到那个咳嗽声后,她果断的站起了声,她已经认出了那个人,可还是不确定,她觉得他的父王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所以,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是白云逸吗?”
那边的人越走越近,近到她已经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她还没有等他回答,便跑了过去,一头拥抱住她,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抱住那瘦弱的身子,便抽泣起来,眼泪由不住的流淌,一边抱怨道:“你终于来了,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愿意,我想要跟你走,这公主的身份我不要了,我不管什么仇恨不仇恨,只要我不是黎王的女儿,便能和你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拦住我。”
白云逸听到她这番话,原本想要搭往她身上的手忽然就顿住了,说道:“公主,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我不管,我要你带我走,我不要被关在这里见不到你,这回我死也不松开你。”
尧贞将他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白云逸的手,还是没骨气的抱住了她,但是很轻。
“可是你的父王不会同意的,公主,我们……”
“你要是不带我走,我立马死在这殿里!”
尧贞态度坚决,白云逸不知怎么的,手忽然就紧了,鬼使神差的同她态度坚决的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喜欢你的时候便想好了,我就是天天在山上挖野菜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会让你去挖野菜的。”
“你同意了?”尧贞松开了一点,看着他的脸。
“嗯。”白云逸点头,十分认真的又道:“我本便是无家无牵挂之人,你若不嫌弃我这病残之身,今日也为你闯一次。”
“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半分,相反,我觉得我高攀了你。”
“谢谢你。”白云逸轻轻的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
两人牵起手,正准备要去和黎王说个清楚,表明态度时,尧机突然出来在了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一脸的严肃,手里还揣着一卷圣旨。
尧贞看得有些懵了,开口问道:“王兄,你不是也被关着吗?怎么出来了,你手里哪的什么?”
“父王放我出来宣旨的。”
尧机并没有宣读圣旨,只是递给了白云逸:“自己看吧,看完和我妹妹好好解释,她文化水平不高。”
白云逸接过圣旨,看着看着,居然看笑了,尧贞也好奇了,问道:“我父王他说什么了?”
“你父王给我们赐婚了,不过却要求我是入赘。”
“真的?”
“真的。”尧机也笑了,还捏了捏她的脸。
尧贞夺过圣旨看了看,这才是确认了,只是上边好像还对白云逸做了一些要求。
尧贞看过后,欢喜得蹦跳,抱着白云逸欢喜不得,尧机却将她拉扯了下来。
“现在可是高兴了,以后可是要不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王宫的了。”
“没事,只要能和白云逸在一起,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尧机看了看白云逸,问道:“你愿意以后都居住在王宫里边不出去吗?”
尧机之所以没有念圣旨,便是因为这一条,明着是入赘成婚,实际上却是将两人都幽禁在了王宫里头,黎王到底还是觉得白云逸配不上尧贞,又或许是怕白云逸像喻妃一样变心,所以才要将他一辈子关在王宫,尧贞的身边,让他即便变心了也不能离开尧贞。
尧机能看明白的,白云逸自然也能看明白,这或许是黎王对他的考验吧。
“我愿意,反正外边我已经看够了,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尧机对于白云逸这个答案还是很意外的,很少有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可见心里是放着多大的喜欢。
端朝此时已经完全是慕容若的天下了,夜青喻和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