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面具下的眼睛,湖问道:“夜教主的嗓子,是受过什么刺激吗?听着有些沙哑。”
她的嗓子受损,也是一段难忘的记忆,不过,她不能在现在表现出来悲痛。
“之前受过伤,导致声音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着确实有些难受。”
“怎么伤的?”慕容若接着又问。
夜青喻摆开了头去:“往事不提,都是这样倒霉事,我们继续往前边走吧。”
慕容若没有再问,夜青喻一直往前走,去到了那个鱼塘旁边,她忽道:“慕容将军会煮鱼吗?我看着那边有房子,应该是有锅具可以操作的。”
慕容若总觉得她一直在勾起他的回忆,正常人出来玩,应该不会想着要在外边煮鱼吧?连钓鱼的工具都没有。
然而夜青喻没有这个顾虑,熟门熟路的去旁边的石头堆里找出了竹条来,慕容若又一惊,她是如何知道旁边的石头堆里有竹条的?当初他和沅齐抓鱼,就是拿的这竹条,因为怕带出带进的麻烦,特意藏在这石头堆里,除了当时在这里的人,没人知道的。
夜青喻拿了竹条,递给了慕容若:“慕容将军且在这里打鱼,我去前边房子看看。”
慕容若接过竹条,夜青喻便朝着那边山脚的房子去了,从这个角度看去,若非夜青喻走得快,他还真要以为她回来了呢。
可惜大白日的,他也不敢做白日梦,更不敢让让梦里的夜青喻比现实中还惨。
重回故地,慕容若熟练的拿着竹条戳鱼,才戳到一条,夜青喻便飞身而来了。
激动道:“那个房子里真的有厨具,没人住,看来我们真的可以在山野吃到最新鲜的鱼了。”
慕容若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两人提着鱼,进了房子里,时隔一年,慕容若再一次进入这个令他难忘的厨房,一年前他没能让养伤的夜青喻吃上一顿他做的好饭,他对此遗憾满满,一年后,他的厨艺已经可以办酒席了。
看着慕容若熟练的做菜手法,夜青喻只是略有感叹,一年的时光,竟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
吃上慕容若煮的鱼,夜青喻的眼眶湿润了,这是她吃的他煮得最好吃的一次。
慕容若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那面具下的一双眼睛,他知道他的阿喻是从来不挑食的,所以他想要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品鉴应该挺难的吧。
夜青喻喝了口鲜嫩的汤,赞道:“原来慕容将军这般会做菜,好吃。”
慕容若从她的眸光里看到柔亮,看到认可,还有那么一丝的感叹。
“以前有人为你煮过鱼吗?”慕容若忽然问起。
夜青喻握筷的左手微微一顿,又继续夹着鱼肉往嘴里送:“有。”
“他的手艺和我比起来如何?”
“很差。”
“那我可真是幸运,能让夜教主夸上一句。”
夜青喻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鱼:“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男人为我煮过鱼,一样的难吃。”
慕容若的眼睛当即化作火火苗一般,肆意而出:“那个男人是谁?”
夜青喻抬头,故作诧异:“慕容将军这是怎么了?似乎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给你煮鱼的,是不是两个男人一起?都在这个房子里?”
“是在梦里吧。”夜青喻故意混淆。
“你梦里,是不是两个男人都一块给你煮过鱼?”慕容若越问越激动。
夜青喻笑了笑:“什么两个都在一块?我在天女教养伤那段日子,就一个叫元卿的男人给我煮过鱼,另外一个嘛,是在昌国时候。”
慕容若有些失望,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嗯……一年前吧,在昌国。”
“怎么受伤的?”
“忘了。”夜青喻毫不犹豫的回答。
慕容若落下去的心又升了起来,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不可以。”夜青喻当即拒绝,“我说过,看我脸之人必是要嫁我之人,我与将军……怕是不合适吧。”
对,他听到她说过,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停的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女的。
慕容若将她上下打量,想要发现不同,验证那种奇妙的感觉。
慕容若一打量,夜青喻便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了,她故意掀开了连帽,解开了披风透气。
起身道:“我牵着里边的屋子有一间好像布置得挺合我意的,我去看看。”
她大步流星,走路的姿势半分没变,慕容若的眼中,回忆重叠,一幅幅夜青喻走路的画面,竟与眼前头尾重合!
他起身跟去,跟进了屋子里,趁着夜青喻没有回头,他伸手便去扯她面具的线结。
夜青喻似有预知,突然转身,见他的手伸来,她避之不及,往后一晃,朝着床榻便倒了去。
慕容若手已伸出去,就顺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拉,夜青喻往他的身上扑了去,一对柔软撞身,慕容若瞳孔大张,目色又惊又异。
还未及过多体验,夜青喻便推开了他,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肩头,很快又将手放了下来。
慕容若不但体验得真切,还将她下意识护胸的动作看得真切,那种防伪意识,只有女子才会有的,大男人坦胸漏肚的都是多见的。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你是女的?”
夜青喻当即否认:“我堂堂天女教夜教主,怎么可能是女人!”
“可你刚刚……”
“刚刚慕容将军将手伸来,是想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