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府的一众长老全都跟上。
意府与皇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意府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去找皇宫的人联谊。
而像意府那么强大的势力,就算皇宫的人想找上,也根本没有门路。
因此,辽溪国内三大势力意府、白府、皇宫向来都是各自画地为营,互不干扰,数百年来一直平安无事。
意跃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跟皇宫的人搭上的?
外面的人太复杂,这小子心性单纯,要是皇宫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他根本识别不了,到时候恐怕会被别人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想到如果是这两个人利用自己单纯的儿子,想要找意府帮忙增长他们的势力,意峰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到了正厅,质问东方元龙:“不知太子殿下来我意府,有何贵干?”
意跃听到自己老爹像审犯人一样审东方元龙,主要是还顺带审田盼烟,顿时不高兴了,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味道:“爹,儿子不是跟您说了吗?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一次就是来咱家玩的。”
意峰可不相信这话,表面上是来这里玩的,但是实际上谁又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目的呢!
他怒喝意跃:“闭嘴!整天跑出去玩!
你娘病了都不陪着她,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还在这里瞎嚷嚷。
你说说你自己是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意跃不服:“爹,我怎么就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了?
娘的病是心病,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面奔波,也都是一直在找妹妹。
如今妹妹没有找到,我这不是到皇宫,想要求求皇帝,借给咱们一个太医,让他来府上瞧瞧娘亲的病嘛!”
“哦,那太医人呢?”意峰反问道。
“这...”意跃听到他老爹这么问,犹豫了,如果说出自己掉下山崖的事情,难免会牵扯到盼盼手里的球球大人。
自己答应过她,不会泄露球球的信息,要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因此现在就算是老爹在问,他也犹豫了。
如果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自己就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他把为难的目光投向了田盼烟。
田盼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难得没有说出来,还挺守信用,况且看向自己这边,还会征求自己的意见。
田盼烟心里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看到他投过来求救的目光,田盼烟瞬间明白。
刚想说话的时候,那边东方元龙开口解释了:“意家主错怪意跃兄弟了,意跃兄弟确实已经到了京城,来到了太子府,哭哭啼啼向本太子讨要一名太医。
本太子看见意公子如此孝顺,便决定成全他这一份孝心。
您看现在本太子身上还有伤口,肋骨还断了好几根,连站都站不起来,在这一路上我们是有太医跟随着的。
只是在路过伏风岗的时候,被土匪偷袭了。
我们坐的马车,还被人射了一箭,马匹受惊,掉入悬崖之中。
若非高人腾云驾雾来相救,恐怕我们已经就像那马车一样,被摔成肉泥了。”
东方元龙是太子,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身份,晾他也不敢说假话。
意峰心里安慰了些,他就知道自己儿子虽然顽劣,但还是心念夫人的。
而这时候意夫人突然间站了起来,朝着意跃走去,脚步急匆匆,还一边说:“跃儿,你竟然掉下了悬崖?
身上有没有受伤,又没有什么地方疼痛的?”
看到娘亲走过来,一脸关切地看着他,意跃受宠若惊,也急忙站了起来,扶着他娘坐下。
然后也一边回答她:“儿子没事,儿子皮糙肉厚着呢,就算摔了,也摔不死。
您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又出现在您的眼前吗?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头,不仅救了太子和盼盼,也救了我。
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放心好了。”
向来看到娘亲的时候,她都在为走丢的妹妹伤心痛哭,或者在那里暗自伤神。
从来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关心他,看着突然走过来关心自己的娘亲,意跃怎能不感动。
“以后做事别毛毛躁躁的,上次那位白姑娘跑出去,你追了出去,还让娘亲担心了好久呢。
现在你回来又是九死一生才能回来,若是因为娘亲的病,让你这样上下奔波,反而让你丢了自己的性命,娘亲就算是好了,照样也会复发的。
再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妹妹是娘亲的心头肉。
你也是。”
意跃堂堂一米八的男儿,听到娘亲这么说,竟感动得像个小孩一样大哭起来。
而周围意府的众位长老纷纷侧目,见到这小子还是这么幼稚的样子,纷纷捂嘴偷笑。
田盼烟和东方元龙对视一眼,也忍俊不禁。
不过田盼烟还是对意夫人嘴里那位“白姑娘”很感兴趣。
意跃这个二货,竟然还带了一个姑娘回家?
有趣。
意峰看着眼前情形,脸色尴尬。
“那太医现在到哪儿去了?如果还在的话,让他来给你娘诊脉!”
意跃听到他爹的询问,忙回道:“爹,儿子不是跟您说了吗?咱们几个人的马车掉下了悬崖,但是其他人的马车还在悬崖之上,他们没事。
而且高人只是救了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才得以回到家,那太医都没有跟过来。”
如此,就是没有跟过来了。
不过他们所说的高人,倒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