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娘亲的宝贝!
你是娘亲的宝贝!
这句话以前他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全部都是别的小孩的妈妈对她的小孩说的。
她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也有一这样一个人,喊她宝贝。
多少次,她跌倒了,从来不需要找一个人跟她说,她就能默默地爬起。
终于有娘亲给她呼呼伤口的痛了。
田盼烟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一直往下流,不管徐氏怎么劝,她就是停不下来。
就好像是干旱了好几个月的天,突然下雨;
也像是刚从冰冷的河水中被人捞上来,突眼前然有一团火;
或者像在沙漠中走着的骆驼,突然看见了一片绿洲。
来自母亲的爱,原来是这样温暖,不止温暖了她身上每一个细胞,还温暖了她几近干涸的心灵。
那两个小的见他们的大姐哭得这么厉害,不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也不知道她这些委屈是从哪儿来的。
远航见不到大姐受到这种伤害,都已经委屈得哭得这么大声了,竟然还不说出那人是谁。
他连忙对着田盼烟说道:“大姐,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单挑!
我一定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的!”
念儿也忙道:“姐姐,你别哭,不管是谁欺负了你,我们一定有办法把他欺负回去。
你看咱们家呀,爹爹关心你,娘亲也关心你,我和弟弟也关心你呢。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家人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把他打趴下的!”
听到这些安慰她的话,田盼烟本来哭声都已经渐渐停了,现在哭得越发大声起来。
她抬起自己的小脸蛋,只见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像个核桃一样。
但是她却还没有忘记抽抽搭搭的问道:“你们对自己的姐姐好是应该的,但是,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你们的姐姐呢?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念儿和远航被她问得愣住了,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他什么意思,姐姐这话倒是不难回答。
念儿举起小手就说道:“姐姐,只要你一天是我们姐姐,就一辈子是我们的姐姐,怎么可能不是呢?
姐姐,念儿还等着和你一起,给咱们的小憩屋开一个分店呢!”
听到二姐的回答,远航也连忙表忠心:“姐姐,因为有你在,咱家才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你是咱们家里人,怎么说出这么见外的话呢?”
念儿和远航年纪小,不知道田盼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身为大人的徐氏,一秒就读出了大女儿心里所想。
难道那件事情被她知道了?
她今天哭得这么惨,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吗?
徐氏和田有贵对视了一眼,田有贵把念儿和远航支出去后,夫妻俩坐在田盼烟床边。
看到父亲母亲的动作,田盼烟心里的那个猜想逐渐被证实了。
徐氏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与她对视:“盼儿,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田盼烟紧紧握着徐氏的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娘,这两天我在外面,被人认出来,我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他们想叫我改名字,认祖归宗。
娘,我难道真的不是您的女儿吗?”
徐氏叹了一口气,和田有贵对视了一眼,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而且她那边的亲人也找上门来了,那就瞒不下去了。
徐氏说道:“你确实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
我的女儿她刚生下来没几天,就被她奶奶虐待死了。
她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啊!仅仅只是一块小小的肉团。
她奶奶怎么舍得狠下这个心,害死了她呢!”
也许是想到已经死去的女儿,徐氏用手帕捂住了脸,呜呜哭起来。
田有贵看到这情形,连忙走过去,把妻子搂在怀里。
然后把妻子没说完的话补充上:“你确实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而是在我们去镇上治我们女儿的路上捡到的。
那时候,你被人丢在一棵大树下,放在一个篮子里,上面有你的生辰八字。
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娘带着我们第一个女儿去镇上找大夫,但是却依然没有救回来。
而我,守在你身边等了一整天,也没有等到有人再把你接走。
你娘抱着我们第一个女儿的尸身回来,我们找个地方,就把她给埋葬了。
至于你,你娘伤心过度,跟我说要把这个女娃娃抱回去养。
从此以后,就把你当做我们那个死去的孩子一样养着。
我们从小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凡是有吃的喝的,从来都不缺少你一份。
在我们心里早就与我们融为一体,是我们的亲女儿。”
也许是害怕这个事情对田盼烟打击太大,田有贵缓缓地说。
田盼烟听着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在感谢爹娘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悲凉。
她永远是被别人丢掉的那个小孩!
难道是她生来不乖巧,所以就活该被人丢掉吗?
又听田有贵继续说道:“养了你这么多年,我们是怎样做父母的,你心里也知道,我和你娘都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你从前似乎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小姐,我们夫妻俩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穿的那身料子,你爹我这大半辈子从来都没见过。
但是苦了你,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