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烟在这一刻,对那些来抢了她家东西的人深恶痛绝。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一定要把人逼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迟来了几步,怎么会变成这种无家可归、无可挽回的局面?
田盼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咬了咬银牙,狠狠地从牙齿缝隙间发出声音。
她对父亲和哥哥说:“爹,哥哥,把咱家打成这样的,究竟是谁?是哪个势力?你们知道吗?”
意峰看着夫人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完全已经神志不清了的模样,不禁悲从中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妻子报仇,否则枉做这堂堂意府家主,枉做堂堂七尺男儿!
看着女儿发狠的样子,他也同仇敌忾说道:“是白府!
是白府的人,聚集了江湖中各大势力打上门来的。
他们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
早前他们也是顾虑神夫子的威名,以及九阳寿元丹的存在。
如今他们肯定察觉到这些都没有了,他们顾虑的东西也自然全都不在。
那些人嫉妒我意府家大业大,还以为家里有许多金银珠宝的人,个个都跑上门来抢!
早晚有一天,老夫要血洗了这些蝼蚁!”
田盼烟点头,只要知道敌人是谁就好,只要知道他们是谁,到时候想要算账,也不会找错人。
而意跃却好像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怎么会是白府呢!怎么会是他们呢?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达达马蹄声,有一大批人马过来了!
田盼烟回头望去,只见两人带路,骑着两匹白色的马儿跑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看这架势,倒好像是来宣战的!
意府几人和东方元龙顿时戒备起来。
意跃顿感不妙:“爹,妹妹,好像来者不善啊!
这么多人我们可打不过。
我们要不要先躲一躲?”
意峰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对他怒吼:“要装孙子你就给我滚!
别人都已经打到门上了,你还要躲,你还能往哪儿躲呢?
你娘就是因为这伙人,才变成这样的,你难道没有一丁点报仇的雄心?
还说自己孝顺呢!你现在看着是很孝顺的样子吗?”
意跃没想到他老爹对他这么凶残,看来娘亲的病,给他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他也不敢像平时一样笑嘻嘻了,毕竟现在是危急关头。
如果这时候不团结起来,难道还要等着被人打吗?
看着来者,他暗恨。
领头的人,是一直看意府不顺眼,从来都站在自己家这边的死对头。
白府的家主。
白笑槐,白丝玉她爹。
另一匹白马上那个,想必就是白丝玉的娘,白夫人。
而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年轻身影,意跃再熟悉不过了。
白丝玉和他哥,白镇。
这一家四口全都打上门来,意跃回想起自己喜欢过白丝玉,现在她家却来打自己家,自己的行为现在想来有点可笑。
白丝玉这个女人从来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从来都是与自己不对付的。
那天两人在山洞,她假惺惺地说喜欢他,他竟然信了?
意跃感觉自己好单纯。
出乎他爹的意料,这回意跃做了一次君子,主动站在家人面前,张开了双臂。
看他这架势,倒好像是想要保护身后的人。
只听意跃喊到:“别伤我爹娘和妹妹,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那一伙人已经来到了跟前,白笑槐看着意跃,对白镇说道:“镇儿,你来对付他!”
白镇出列,对着白笑槐抱拳道:“是,儿子领命!”
随即拿起佩戴在身上的剑,直指意跃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意跃看着意气风发的白镇,现在自己重伤在身,完全不是小子的对手啊!
现在双方的父亲都在这里,而自己和白镇永远都是被外人拿来做比较的,要是他输了,岂不是让父亲颜面尽失。
意峰好像似乎也预料到儿子必定会输的结局。
因此还没开打就给他打气:“跃儿,你别怕,现在你重伤在身,就算他打赢了你脸上也不光彩。
那是他把这件事说出去,必定会被江湖中人唾弃!
你尽管打,赢了,咱们面上有光,输了,也没什么!”
意跃在家里从来都是被父亲揍的那种小孩,什么时候见父亲对自己说过这种鼓励的话?
从来都没有。
因此,此刻见到此刻父亲,毫不迟疑地说出这一段话来,他甚至想,自己在父亲的心里,是不是从来就这么优秀?
否则何以解释父亲可以毫不迟疑说出这番话?
他也知道父亲想赢。
他也想让自己这一边赢得更漂亮一些。
现在这一段话说出来之后,就算白府赢了,他们也赢得不光彩。
意跃拔出身上的剑,指着白镇道:“就算我受伤了,你也未必能打赢我。
虽然我顽劣不堪,你知书达理,那又怎样?
你精通剑术,那又怎样?
还不是从来都打不过我?”
被意跃一激,白镇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现在熊熊怒火燃烧着他的神经末梢。
对面这个人从小都比自己优秀,做对比时,别人只会夸他,而不会夸自己。
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实实在在的挑衅?
白镇也不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