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再去救那个女的了。
虽然称她为娘,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尽过为人母亲的责任。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她都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够做一个好的娘亲。
“母亲真是太高估我了,这是您和父亲的恩怨,你们有什么恩怨,自己解决就好了,又何必拉上女儿呢?”
白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竟然从女儿的嘴里说出来。
“玉儿,你是不是被那个男人蛊惑了心智?
咱们俩一直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好了你才能好,你好了我也会更好。
因为这个男人,你就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难道你就不怕自己背上不孝的骂名吗?”
哼!
不孝的骂名?
真是搞笑,心都已经死了,还在乎什么名不名的!
母亲真的以为,她利用一个人可以利用到这么彻底的地步吗?
自己就算放弃一切,也要帮她完成心愿,却得不到任何一丁点好处的时候,却还伤她心的时候,自己还愿意帮着她?
还没有等白丝玉再开口说出来,只见那白笑槐又走过去,对着鼻青脸肿的夫人又揍了一顿。
一边揍她,嘴里还一边说道:“贱人,竟敢去打菲儿,谁给你的胆子去打菲儿?”
白夫人从前还有女儿撑腰,不管做什么事情,总会留有三分余地,也不会撕破脸。
毕竟她还是白府的正室,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和这个白笑槐这个白府的男人,才是恩爱的一对,还是模范夫妻呢!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在这些小辈的面前,在所有外人的面前,撕下了他虚伪的面貌!
就连模范夫妻也懒得装了。
或者说在慕容菲面前,他就不会‘伪装’这两个字,他只想把最真实的感情,放到那个人面前,任她践踏。
白夫人内心一片悲凉,女儿不救自己,丈夫还在打自己,难道今天真的丧命于此吗?
自从掌权,掌管白府以来,都从来没有过这样绝望。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想到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从来得不到他的夸赞。
白夫人豁出了脸面,拿出来所有勇气。
对这个她从来不敢对他大声说话的人:“我好歹也是你的正室夫人!
这几十几年来,从来都是我在你府中勤勤恳恳替你掌家,为了你能有一个安宁的后院,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我可曾有说过一句话?
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你为了一个十几年都不曾见面的女人,就要置自己的枕边人于死地!
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你也把这个女人的画像挂在你的书房这么多年!
但如今,你现在看看,她爱你吗?
她连你都不认识了,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一厢情愿!
你以为别人觉得你很痴情吗?
人家只会笑你傻!
笑你蠢!
惦记意府的女主人,别人只会骂你自甘堕落!
活该你得不到你喜欢的女人!”
白夫人越说越气愤。
这个女人一直住在他的心里。
她一直知道这件事情,也知道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是按着这个女人的模子去找的,个个人都长得特别像慕容菲。
她也知道自己不得夫君欢心,他想去找就去找吧。
期望能找到一个女人,取代慕容菲在他心里的位置。
但是她还是低谷了慕容菲在白笑槐心里的魅力。
府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成功过。
慕容菲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
凭什么在她夫君心中占据这样一个重要的地位!
她都已经成为意峰的夫人了!
意跃这个儿子都这么大了!
她已经人老珠黄了!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依然得不到夫君的疼爱,她凭什么呢。
白夫人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
而她的这些话,自然也揭穿了白笑槐这些年来所有的伪装,不管是夫妻恩爱,还是家庭和谐。
如今看来,竟全然都是一地鸡毛。
白笑槐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让你做我的正妻,实在是抬举你了!
我正妻的位置本来就是留给菲儿的,你占了菲儿的!
想来若不是当年你主动爬了我的床,也不会闹到近日这般田地!
你明明知道我有未婚妻,我已经和菲儿定亲了,竟然还主动来找我!
如果不是如此,菲儿也不会因此恼羞成怒离我而去。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
白笑槐掐得狠,看她喘不过气来快要死了的样子,才一把把她丢了。
空气争先恐后地挤入胸腔,白夫人一边咳,一边还在流着泪笑:“夫妻十几年,原来我在你心中,竟然是这样一个地位?
原来你竟以为我是不要脸,才得到你的宠爱?”
白笑槐站起来,朝着她的肚子狠狠踹了好几脚:“难道不是吗?
我和菲儿本来是一对,就是你!
一脚插进来,影响了我们的感情。
这才让意峰这个臭小子把菲儿娶走了。
你就是千古罪人,你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白夫人没想到,自己当年当小三,成功上位后,临了了,竟会落得一个夫君不疼、女儿不爱的地步。
就算她这些年来都是白府的正室夫人,又有什么用呢?
穿遍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