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明媚,用膳那时候外面挂起了冬风阵阵,不知是从哪里吹来了这白云朵朵,悬挂在天上,一会儿一个形状样子。
顾初月插好花后,又叫珍珠拿来了油纸和红色的绸布条,分别包好了各种各样的蜜饯果子和不同口味的牛肉干,准备等等出门的时候当做是伴手礼送给他们。
她一边分一边嘀咕:“言家给三份,都是原味儿的,宋家给两份,一份原味儿一份麻辣,安家给两份,应该都不能吃辣吧……”
包好了牛肉干,她又开始包什锦口味的蜜饯果子,还是和刚刚一样的数量,最后,果子搭配牛肉干算作一份,被她上下摞放着用红色绸布系在了一起。
“呼……大功告成!”
她叫来阿离拿来小竹篮,把准备的礼物都放了进去,刚准备在炕榻上瘫一会儿,珍珠就过来叫:“小姐啊,快别歇了,老夫人那边传话来了,说要出门了。”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这就出门了?不是说爹爹也要一起去的吗?他公文都看完啦?”
珍珠过来拉她,“小姐啊快起来吧,老爷今日和言国公宋国公两位大人约好了要去拜年,早就出去了,那些和咱们家关系较好还有长辈在堂的都要去,若是不早点,晚上怕是都回不来的。”
她被撑着后背扶了起来,依旧懒洋洋地睁不开眼睛,“唉……早知道我就不叠这些东西了,应该眯一会儿的,我现在好困啊……”
说完,就往旁边一歪。
珍珠见状心道不好,连忙给旁边的阿离使了个眼色,阿离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盏荷叶茶进来。
珍珠眼疾手快,一手兜着顾初月下巴,趁她打哈欠时立刻往她嘴里倒了一小口,闭口之际,那股子涩口味儿立刻在她的口腔里蔓延。
顾初月瞬间睁开眼睛,“这荷叶茶比咖啡有用多了……”
珍珠没听懂,“小姐,咖啡是什么啊?”
“猫屎。”
珍珠一惊,“什么?!”
顾初月麻溜下榻,穿上绣鞋披上披风,又对着铜镜点了下口脂,便匆匆出门,连手炉都没拿。
笑话,这个日子段迟到,她自己都觉得没规矩。
到了学士府门口时,已有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着,顾初月看着芳姑的位置,上了第一辆马车,一进去,便道:“祖母,孙女来晚了。”
老夫人正在闭目养神,淡淡道:“不晚,刚刚好。”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头从车窗伸了出去,“阿离啊,你把篮子给我,我放到马车上。”
阿离举了举竹篮,“小姐,奴婢拿的动,一点都不沉。”
她坚持道:“快些给我吧,有力气也不是这么用的。”
说完,车夫便把篮子帮忙递到车里,马车这才缓缓动了起来,车轱辘压在雪霜上,嘎吱嘎吱响,别有一番风趣。
幸好有那杯荷叶茶助阵,顾初月一直坚持到了言国公府都没有犯困,直到随着出来迎接的裴氏进了云鹤轩后,一片暖意袭来,这才又有些困意。
言家大房、二房内除了出去拜年的两位主君以外,兜聚在了这里。
直到王氏问道:“怎么不见可辛?”
顾初月一下子回了神,认真地看向了上首。
说到言家这位五小姐,言家人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反而挂上了几分愁绪,尤其是黄氏,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那孩子身子骨还没彻底养好,这不,昨日随着她大伯母进宫吹了些风,又有些不舒服,便让她在府里休息,云敬也在那边陪着,未出来迎接长辈,还望顾老夫人见谅。”
顾老夫人笑道:“身子最要紧,这些规矩都放放,无碍。”
顾初月心里了然几分,小表姐现在情绪激动,云敬表哥怕不是在那陪着,而是在那看着小表姐才对。
她自从昨日一听说小表姐遇到了无赖,便有些担心,思来想去,他们在言家估计还要坐一会儿,便主动道:“祖母,言姨祖母,我平日里和小表姐很瘦要好,听说她不舒服十分担心,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顾芳菲一听大姐姐要去尚书府,便也道:“菲儿也是,平日里多得表姐照顾,如今她生病,心中愈发担心,想过去看望一二。”
黄氏一听,脸上笑意真了几分,“你们平日里交好,辛儿也总是念叨你们,若是知道你们要去看望她,必定很是开心。”
言老夫人也希望有人能去开导开导自己的孙女,一挥手便答应了,“你们有这份心意,我又怎能拒绝?元妈妈,你找两个丫鬟,带她们过去吧。”
元妈妈应下:“是。”
说着,便有两个丫鬟进来将顾初月和顾芳菲带了出府就在言国公府隔壁,两家为了方便,便将中间的隔墙打通,建了一个门,方便平常走动往来。
穿过小门,便到了言尚书府,那两个丫鬟轻车熟路地将她们带到了言可辛的院子。
她们还没进正屋,就听到言可辛不耐烦的声音,“爹他凭什么关我禁足?今天是大年,我要出去拜年,我要出去找初月她们玩!”
言云敬则劝阻道:“你昨日和歹徒搏斗伤了手,府医说要好好修养,不能碰水不能乱动,小五,你若是还这般不听话,我便将去告诉祖母,祖母那么大岁数了,你难道还想让她老人家跟着你操心不成?二伯母这些日子,又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难道不清楚吗?一味的胡闹,能闹出什么结果?只会让二伯越发认为你在无理取闹罢了!”
说